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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爱就有了教育,教育从爱开始原文

校园广播里传来体育老师响亮的“向左转,集合!”口令,铺满操场的各班学生如同多条划破天际的流星朝着队伍前端迅速汇合。此时,一个形单影只的高瘦背影却与学生集合的方向逆向远去,操场这头是密集的等待离场的学生队伍,操场那头是正弓着身,扶着墙,不断咳嗽的张老师。每每课间操结束,张老师已习惯在操场西头远离学生的围墙处,找到那棵熟悉的枯木桩,假装翻找东西似的悄悄咳几声。为什么要假装?为什么要悄悄?当我问他时,他如同做坏事被拆穿一样,紧张地四下环顾一周,然后快速用手指放到嘴旁,朝我比出一个“嘘”的动作。
这就是

校园广播里传来体育老师响亮的“向左转,集合!”口令,铺满操场的各班学生如同多条划破天际的流星朝着队伍前端迅速汇合。此时,一个形单影只的高瘦背影却与学生集合的方向逆向远去,操场这头是密集的等待离场的学生队伍,操场那头是正弓着身,扶着墙,不断咳嗽的张老师。每每课间操结束,张老师已习惯在操场西头远离学生的围墙处,找到那棵熟悉的枯木桩,假装翻找东西似的悄悄咳几声。为什么要假装?为什么要悄悄?当我问他时,他如同做坏事被拆穿一样,紧张地四下环顾一周,然后快速用手指放到嘴旁,朝我比出一个“嘘”的动作。

这就是我身边的张老师,既可爱又可敬,他的教育故事中虽没有“以命护生”“全身献校”的壮烈情节,但充盈在里面的却是汩汩温热的、充满师爱的日常点滴。

老师慢点走

一张考卷判定了我的教师身份,带着特浓的世俗气一脚就踏进了教育的大门,既惶恐又疑惑。我从教的启蒙第一课应该源自与张老师的那次约饭,一张不大的小圆桌旁,围坐着我们几个新入职的老师,几杯啤酒下肚,原本生涩的氛围逐渐消融在暖秋的夜色中。初次相识的饭局,相互探听询问本是聊天的主调,但是坐在我对面的瘦高个、宽脸型的张老师张口闭口间聊得却是学生。当他的全名还没被我记住的情况下,我已经从他口中知晓“如何收拾那些上课不听的学生?如何与难缠家长斗法?如何养成写好字习惯”等一些教育教学技巧。

桌上的菜还没上齐,我们几位新入职的小白老师已被面前的张老师圈了粉。我当时很惊讶,惊讶这个三十好几的大老爷们对小学教学竟然这么热爱,惊讶他心思竟缜密到关注学生笔下的每个数学字符,惊讶他把小学教育说的这么深奥难搞。说到那些毕业后难忘师恩的学生时,他头稍稍抬起,幸福自得很是享受;说到班中那些对学生学习不上心、不负责的家长时,他神色肃立,气得说话都有点磕巴了;说到即将接手的一帮新学生时,他稍稍品咋了一口啤酒,慢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但脸上分明写满了自信与满足。

张老师原是农村小学的特岗教师,特岗五年,教学成绩拿了十个全镇第一,包裹在一米八大个周围的极其宝贵的130斤肉也被甩掉了十几斤。人更瘦了,背有点驼了,但是他所带班级的学生与他分别时流的泪水却增多了。当时农村学校条件差,为了让班中学生也能体验到多媒体教学的便利,在与校长多次沟通无果后,张老师自费花了将近两个月的工资,班级掉土残破的墙壁上终于映现出PPT的影子。学校实行包班教学制,除了语数基本不在上其他科目,但是张老师班中的学生活跃在操场篮球架下的时间很是被其他班学生羡慕,文化课拿第一,班级内组的篮球队也拿第一,这也是为什么现今的张老师被冠以“篮球小投手”称号的原因。

张老师戴着一块“学生手表”,这块手表虽在他的手上,但是提示他注意时间、提示他看下手表的却是他的学生。他不住校,每天要坐将近一个小时的县际班车上下班,因要一早赶到学校看早读,出门踏夜色也说得过去,那每日五点半敲响放学铃后,依然要踏着夜色离校就有点反常了。但是,如果我们听到从那间透着亮光的窗户里传出正激情饱满地给学生补课讲题的声音,这就不反常了。看到坐在残破书桌旁的那些基础很差的学生,他就着急;听到放学后父母不管不顾学生学习,他就气恼;想到如果这群孩子继续这样学下去,他就害怕。那没有亮灯的、漆黑的乡村小路就成了他的选择,八点是最后一班车的发车时间,走到学校附近的站点时大概八点半。八点之前,班中被补课学生的大眼睛认真地盯着他的面容,八点之后,班中被补课学生的大眼睛则慌张地盯着他手腕上的手表,他们面前的老师真的太投入了,真的担心老师不能坐上最后一班回家的车。学生频频举手,提示老师看看手表,因为从他们学校走到公交站牌处还需要十分钟时间。老师终于放他们下课了,他们如释重负,面露喜色,接下来的情景应该是他们一哄而散疯跑回家,美美地填饱早已饥饿的肚子。还是因了那句话,你对我们有爱,我们怎能负你。张老师手持小手电的漆黑夜路上,不断地晃动着众多的光点,他们不敢上前陪同送行,因为老师已为这事批评多次,他们只能“悄悄”地在远处尾随,掏出书包中的手电筒为自己的老师照亮去打车的路,不断翻腾在学生嘴巴边的始终是那句“老师,您慢点。”

去不得的表姐家

拗不过家里父母逐渐霜染的白发,拗不过怀中嗷嗷待哺的幼娃,送走眼前这帮陪伴了五年的学生后,通过城区招聘教师的考试,他成了我的同事。每每提起当时的别离,他总轻蔑的说一声:“那帮傻孩子。”是啊,那帮傻孩子一点不傻,给他们举行完毕业典礼后,有意给他们放了一下午假。张老师本打算利用这个空挡支开学生,偷偷完成别离。谁知,包裹衣服的皮箱拉链还没有拉紧,屋外已传来杂乱的哭泣声。他若无其事地摸摸这个的头,拍拍那个的肩膀,淡然地说着:“哭啥哭,我还会看你们的。”摁上门锁的刹那间,还是没忍住,热泪唰唰往下落。他有太多的不舍,不舍眼前这些看着长大的学生,不舍这间让自己沙哑多次的教室。拉着皮箱走出校门口,前来送行的岂止这些学生啊,黑压压的一大群家长正含笑朝他挥手,挥手的意思不是告别,是招引这位昔日的老师来坐自家的车,最后一次返家的路就让我们来送吧。

家长里面俨然站着那位张老师表姨家的表姐,她铁青着脸,慢慢地走向自己的堂弟,伸手接过了皮箱。皮箱的方向不是送行的车辆,而是五年来张老师从未去过的方向。表姐对自己的这位表弟有很太多的不满,表姐家就是本村的,这五年来,无论怎么邀约,表弟就是不肯来家里吃顿饭。有一次,外面簌簌飘落的鹅毛大雪的声音已盖过教室里张老师为学生补习功课的声音,不一会功夫,积雪已脚踝深,很显然他回家的班车早已停运。挥手送走孩子,一碗热腾腾的饺子闯进了教室,表姐好像未卜先知般预知了天气状况,在推来推去的执拗中,这碗饺子逐渐没有了热气。为什么张老师这么执拗呢?原因就在躲在校门口不断往里探看的小孙同学身上,小孙同学是表姐的儿子,也是张老师的学生,为了公平公正地不逾越师生这层关系,张老师选择了五年内不进表姐的家门,不吃表姐端来的这碗热气腾腾的饺子。

现在表姐接过了张老师的皮箱,往家的方向走去,他跟在后边,肚子咕噜噜的饥饿声不争气地响起来。身后已哭红眼的小孙同学到现在才真正认同,自己的这位既严格,又可亲可敬的老师是自己的叔叔。为什么平时在学校中没有得到他特殊的照顾呢?为什么在学习上同样像对待其他学生一样铁面无私,不能给自己走走后门呢?妈妈早就告诉过自己,张老师就是自己的叔叔,但是太多的为什么让他疑惑这个张老师不是自己的叔叔。但是,小孙同学估计长大了才能真正了解叔叔的用心,不给他特殊关照,不给他走学习的后门,这正是一位“亲戚教师”给于的最大关照。

这就回去

我之前见过热恋中的小情侣“煲电话粥”煲几个小时的情景,还真没见过教师跟家长“煲”几个小时的事。我也是一名教师,平时也会跟家长沟通学生情况,但明明几分钟就能说清的事,怎么会延长到几个小时呢?接触了张老师,我对“家校沟通”又有了新的理解。与家长畅聊后还意犹未尽、灵感咋现般想要再回拨过去提醒几句的场景,在他身上经常出现。校门口,约好了一起回家,家长电话响起,从学生现状介绍、问题诱因、策略解决到未来展望等方面细细聊起来,他边骑车,边投入的进行“家校沟通”,我则在旁边陪伴了个“寂寞”。周末,三五同事约在一起,张老师电话响起,我们几个则娴熟地拿起一个方便袋,将桌上的各个菜给他分出一些,若不这样做,等他电话挂掉,服务员有可能都催着让走了。我曾极度好奇他究竟跟家长聊什么内容?当他多次有意探听后,发现张老师已把课堂延伸到了家长身上,说的是学生的事,教育的则是电话那端的家长。当每次期末,他班成绩稳拿第一时、当班中几名后进生哭着说张老师比他们自己的父母更亲时、当路遇家长表现出的敬佩与感谢时、当......我明白了这些“电话粥”的真正营养。八小时之内给了学生,八小时之外也被学生占据,家里的媳妇有些不愿意了,他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这就回去。

“这就回去”当然不会马上回去,往往归家途中早已闻不到路旁的饭香,他则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脸上早在出电梯时就已凝结出两抹最灿烂的微笑,媳妇气眼前这个太不守时的丈夫,孩子气眼前这个很少陪伴自己的爸爸。气归气,白眼归白眼,餐桌上的饭菜还依然冒着热气。因为没有再比媳妇儿更了解眼前这个“不顾家”男人的胃是吃不得任何凉的东西。

往日的“这就回去”似乎能答复媳妇的催促,但是这次,媳妇说什么都不能等了,电话中媳妇咆哮着大声说:“现在必须回来。”站在教室门口的张老师着实犯起了难,刚才电话中的那声吼声或许已通过虚掩着的门缝传到了教室中学生耳中,这几个学生幸灾乐祸般相互对望了一眼。这几个学生由于昨晚作业不合格,正被留校整改。放学后,寂静的校园中,留学生整改作业这是张老师的常规操作啊,为什么这次动怒了呢?细看张老师的手腕,手腕上还缠着一个市人民医院住院病号的标记环,手背上还贴着输液时留下的医用胶带。原来,生病的张老师趁护士不注意,偷偷从病房里跑了出来,不为别的,就为督促那几个作业不合格的学生。这样惊诧的桥段好似在电视剧中演绎过,但它却活生生的在张老师身上重现,戴着口罩,望着教室中的几个学生,无奈又无助。明明身上的胃病已经好了啊,为什么还要继续住院呢?媳妇儿的电话又响起,他在往日的台词中又加了一个词:我真的这就回去了。

说起留学生、磨学生,开德的同事们在张老师面前没人敢称第一。不吵不叫,就是不让你回家,声平气和中给于不容质否的威压。“这个字写不好继续写,这个题的思路还是透彻,继续理。”无论谁求情,达不到要求就是不能走。班中学生知晓了张老师不拿时间当时间的品性后,学习、动笔就慎重多了。不慎重的话,说不准午饭、晚餐都会跟老师一起吃。跟他认真探讨过这个问题,他说留的虽是学生,多半是为了留校外正等待的家长,家长通过留校这长时间的煎熬,既体会了老师的“良苦用心”,也或多或少地思考下自己对待孩子学习的态度,那些被留校的家长多半是在张老师记录的不太合格的家长名录中的一员。

教育小白

办公室里那个书本子卷子笔散乱一片的台位就是张老师的办公桌,粗狂的外观环境符合他男人的性别特征,但不符合他心细如针的“外星”气质,对了,对待学生、对待教学他才会心细如针。

他能够清楚地总结出班中每个学生学习的优缺点,心中装有每个学生提升、改进的方案。平时闲聊时,他往往三言两语搪塞你,但如若聊起他的学生,则会有聊不完的话。有次,他班门口矗立着一对互相瞪着对方,一动不动的母子,母亲面色泛红,喘着粗气,儿子也一脸不服不忿的表情望着自己的妈妈。很显然,妈妈被语文老师请到学校后,已对儿子进行了一翻激烈“教育”,孩子瞪大的双眼则说明妈妈的“教育”明显没走进自己心中。旁边,老师又添油加醋,给这个孩子加上了很多严重的“罪行”,刚静息的妈妈又暴跳如雷,指责孩子枉费父母心,激烈的言辞中这个作业没高质量完成的孩子竟然变成了一无是处。这个时候,张老师走来了,先批评家长的过激指责,又细数出这个孩子诸多的优点,从学习习惯、作业态度方面到孩子的品质特点、班级参与活动等方面,狠狠夸了下眼前的孩子。张老师虽然反击了家长的对孩子的指责,但家长听到这么一席话,脸色明显缓和下来,冰冷对峙的一双眼神也柔和下来。错归错,优归优,两者决不能混淆在一起,做好这点的前提条件就是要对班中的每个孩子详细了解。因材施教,因地制宜,才是好的教育。

这几年来,班中不知有多少学生在他面前留下了悔恨惭愧的泪水,也不知有多少学生在他面前笑得人仰马翻。班中学生说,就爱听张老师说话,他说的很有道理。话有道理了,课就会被喜欢,人就会被喜欢,那他教授的知识就容易被学到,他教育的道理就容易被接受,这恰恰是每每考第一的缘由。

他时常接到已毕业学生打来的报喜电话。“张老师,这次月考我又进步了;张老师,我的数学又考了第一;张老师,年级前十名全是从咱班毕业的学生。” 接到这样的电话,他应该是幸福的,自己培育的幼苗,在别的地方依然能健康成长怎不骄傲幸福?除了成绩上的傲骄,已毕业学生能时常想起自己的老师,哪怕简单的问声好,这也是莫大的教育欣慰。同事好奇他的育人之道,他总用含混的一句话回答:“也没啥,我就是没事就往班里转转。”

写着,写着,我透过窗户忽然看到张老师正带着他的学生向操场走去,数学课改到操场上了?了解才知晓,他说最近天有点冷了,流感多了,要加强学生的体育锻炼。他永远那么懂学生,但是他有点不太懂自己,自己的身体也病恹恹的,也需要休息,也需要加强体育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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