塬上以一个还乡人的视角看待自己的家乡始终的黑白色调
影片于2017年上映,一度引发人们的热议。
电影一开始就以俯拍的镜头向我们展示了黄河与湿地,苍茫的环境显得人类更加渺小,随后的镜头则是充满象征意义的办公室与楼梯口等狭小空间,主人公康文也面临着两难境地,一面是主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的压迫,另外
关于西部电影我们印象中除了无尽的黄土就是一些暖色调的公路片,电影《塬上》破天荒的采用黑白色调来表现西部地区人文精神和景观,《塬上》是由导演乔梁指导,根据著名作家钟平的小说改编而成,讲述了一个污染与治理的故事,反映出中国式“治污减霾”的现状。
影片于2017年上映,一度引发人们的热议。
电影一开始就以俯拍的镜头向我们展示了黄河与湿地,苍茫的环境显得人类更加渺小,随后的镜头则是充满象征意义的办公室与楼梯口等狭小空间,主人公康文也面临着两难境地,一面是主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的压迫,另外是妻离子散的婚姻状况,以及“你在北京当啥官?”、“买房子了没?”、“一个月挣了多少钱?”等现实追问,他都是沉默无语的。
主角康文是一位记者,身在北京却基本是底层人民,无疑展示了时下出身农村,幻想通过读书改变命运的年轻人在城市中的真实处境。因为他们没有背景、没有靠山,整日都在为了生活奔波…康文因工作原因从北京返回自己的家乡,之后,他在老师的葬礼上见到了昔日的同学们,但同学之间却因各自的利益暗中谋划,最终大家在聚会上不欢而散。
康文回到家乡是为了报道一只被他儿时好友无意间发现的国宝朱鹮的故事。
这只鸟牵动了故乡村子里每个人的利益,在追逐、隐藏和寻找这只朱鹮的过程中,康文见证了每个人、每个家庭的生活困境和心理创伤,在每个人生活真相的背后,是当今中国社会所面临的生存和发展困境,也就是环境污染和环境保护的问题。
要生存还是要发展?延伸到要命还是要钱?
作为一个返乡人,康文更加矛盾,电影中其他角色都是农民,他们讲的都是陕西方言,只有康文讲的是普通话,康文从城市回乡,以本土水泥厂厂长任万鹏与康文作为典型对立,他们分别代表着“生存与发展”。
任万鹏的水泥厂为村民们提供了岗位,而康文报道了水泥厂的污染使得水泥厂被迫停业整顿好几个月,于是村中很多年轻人不得不外出打工,青壮年劳动力的缺失,使得村中老龄化现象浮现…片中康文和尚青的对话反映了当下民众现实生活中所面临的的尴尬局面:
尚青:没钱花,空有一条命也是窝囊。
康文:你说的是钱的事,可污染是命的事情!
简单的两句话,深刻地呈现了当下中国在短期发展与长远生存之间面临的窘境和迷茫。
20世纪美国学者默里·布克钦认为:“几乎所有当代生态问题,都有深层次的社会问题根源。如果不彻底解决社会问题,生态问题就不可能被正确认识,更不可能解决。”
电影以“朱鹮的存在”为引子,展开的是康文和众同学之间的恩怨纠葛,到后面互相理解的转变过程,在该过程的展示中,作为都市返乡人的康文在追寻朱鹮的过程中也在不断体验家乡村民的生活现状,最终大家在和解、放弃报到、并找到真正的朱鹮后,一行人完成了自我的某种回归和救赎。
当然,前期归乡的康文对故乡的落后、贫穷、势利的怨恨与拒绝的态度展现的很真实,因为他从回乡之前就抱着一种复杂的情感状态,他曾坚决的践行自己作为记者的职能,将水泥厂污染进行了报道揭露,所以当康文回到家乡,问起老同学怎么开始开起出租车了的时候,老同学悻悻的说道:“还不是托你的福,你那篇报道的福。”
这些点滴都在加深康文内心的愧疚感,但他还是依然坚持“污染是关于命的事。”,最终,康文真正了解到水泥厂对人们的重要性,尚青也说出自己得了肺癌,就等着水泥厂的赔偿金给儿子添补,希望康文不要再报道朱鹮后,康文的执念才放了下来,最后对主编的电话回复中放弃了自己之前的执着,虽然康文放弃了对“环境至上”的理性坚守,但他也重拾了对同学、父老乡亲们的生存现状的理解。
其实康文就是那些所谓的“成功的人”,他们一旦有机会离开,就不再把家乡当作可以回的家。而任万鹏则是那些“无奈的人”,他们一旦有机会挣到钱,就不管父母亲人朋友的死与活。
电影最后,镜头定格在彩色的朱鹮身上,色彩的出现一改前面单调压抑的黑白影像,同时代表着本土工业发展的任万鹏也发出感叹:“朱鹮真美啊!”,其实,工业化发展和生态环境维持保护之间是有可能共同存在的,要如何平衡两者?这正是人们需要思考和面对的问题,也是影片留给观众的问题。
生存的颜色应该是什么?
黑白是电影的主色调,在时长107分钟的电影中,除了结尾追忆同学的童年时光,孩子们在田野间奔跑和在水边发现朱鹮之外,其他画面都是黑白,色调选用了低饱和度的黑白色,也是在色彩表现层面对当代人生存的场景客观的呈现,这是一种昏暗、灰白、雾霾感十足的景象。
但是作品中难得的几帧色彩,虽然很短,但情感很重,童年是彩色,动物是彩色,为什么成年人的世界是黑白呢?这种风格可以用顾城的诗《感觉》来表示:
天是灰色的,路是灰色的,楼是灰色的,雨是灰色的,在一片死灰中,走过两个孩子,一个鲜红,一个淡绿。
其实在暗淡无光的世界中,唯一的那点色彩正是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期待,也让观众感受到了影片对于环保的渴望,最后由朱鹮带来的彩色,象征着环境保护的重要,影片的现实诉求,运用颜色的艺术表达,不言自明。
作为一部偏小众的电影,《塬上》豆瓣评分6.5,不功不过,相信每一个看过这部电影的人,都有一个自己的评分,未来应该会有更多同类型片子出现,而对于生存家园的反思是必不可少的。
文原创,图网络
塬上电影剧情介绍
塬上电影剧情介绍:在北京做记者的康文不得不回到阔别已久的故乡报道一只被无意发现的国宝朱鹮。这只鸟牵动了不同人的利益,在追逐和隐藏这只朱鹮的过程中,皮晌雀逐渐揭开了每个人的疮疤,在每个人生活真相的背后是当今中国炸裂年代的生存和发展的困境——如何面对污染?
作品以一个还乡人的视角冷峻又充满情感地展示了当今中国乡村的真实状况以及人性困境。最后背弃故乡的人和故乡达成一个无奈的和解。
电影一开始就以俯拍的镜头向我们展示了黄河与湿地,苍茫的环境显得人类更加渺小,随后的镜头则是充满象征意义的办公室与楼梯口等狭小空间。
主人公康文也面临着两难境地,一面是主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的压迫,另外是妻离子散的婚姻状况,以及“你在北京当啥官?”、“买房子了没?”、“一个月挣了多少钱?”等现实追问,他都是沉默无语的。
主角康文是一位记者,身在北京却基本是底层人民,无疑展示了时下出身农村,幻想通过读书改变命运的年轻人在谨吵城市中的真实处境。
因为他们没有背景、没有靠山,整日都在为了生活奔波…康文因工作原因从北京返回自己的家乡,之后,他在老师的葬礼上见到了昔日的同学们,但同学之间却因各自燃早的利益暗中谋划,最终大家在聚会上不欢而散。
坡道,家乡遗失的脉络散文
开车路过老家,又恰逢父母的老宅正在翻盖,索性回去看了看。老宅是我们留在家乡的房子,爷爷奶奶去世后,因长期无人居住,院子日渐荒芜,加之如今在搞新农村建设,乡村的面貌愈加焕然一新,老宅就尤显得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多年前我们刚搬来时,这里是村子的最南端,前临岗坡,左靠责任田,右依一条深沟,后面的房子当时只打了个地基。犹如一座孤岛般,我们的家孤零零地在岗坡下沐浴着日升月落,与时光一起慢慢变老。
因了家右侧的那道沟,我们每次去往对面的街道,都需下坡、上坡地穿越而过。与那道沟相连的就是岗坡上的沟沟壑壑,而对面那条街却在通岗的坡道上绵延了很长的路。我常常会忆起门前不远处斜插进岗坡的那条小山谷,和谷边蜿蜒而上的小路,以及我家房顶中央那写着“泰山石敢当”的石牌。那个时候的一切定格在脑海里,陆基扒使得如今回到家乡时,总会情不自禁地去追寻它旧日的样子。
家乡在过去属丘陵地带,村南是一道连绵的岗坡,土垣林立,坡早昌道纵横,田地层叠交错。庄稼就在这褶皱一样的黄土塬上一季季、一年年地养育着家乡的我们,而那些通往各处的坡道,犹如土地阡陌纵横的脉络一般,是家乡的灵魂、家乡的脉搏。
打记事时起,盘绕在我脑海里的,就是各种各样的坡。南岗破上那些铺满鹅卵石的土坡道,两旁长满酸枣棵的崎岖山路,北河滩边高高堰头上蜿蜒而下的土坡,村中铁道两边支撑架一般的斜坡,还有村西那条我们记忆深刻的西大坡……
家乡的坡道横七竖八、纵横交错,如我们人体的毛细血管一样,它们使村庄和土地鲜活了起来,它们让鸡鸣狗吠、袅袅炊烟以及四下游走活动的人们,成为了村庄版图上生动的色彩。这些坡道突出了家乡与众不同的地貌特色,形成了土地凹凸有致的风韵,成为村庄或平或喘的呼吸,也成为我记忆里虽远犹近的怀念。
旧时我们每天在家乡的各种坡道上来来去去,脚步丈量过每一寸土地,目光轻抚过原野街巷,黄土地的气息在骨子里氤氲成无以忘却的情怀,每每梦里回眸,那些横来竖往的坡道宛若思绪里久挥不去的怀念,定格在那些陈旧的时光里,定格成永恒的风景。
那些时光里,我曾在铺满卵石的坡道上捡拾过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石子,曾在蜿蜒的岗坡小路两旁采过野韭菜花,曾在岗下的大坡上与叔叔赶着马车唱过歌,也曾在那条经典的西大坡飚练过自行车……
思绪很突兀地被带回了旧时光里,一切骤然变得形似老电影的黑白色调。西大坡是村子的西大门,出村的必经之路,因了村子中央的公路和铁路的拦截,它被分成了南北两条,南段直上岗顶,那里有一马平川的土地,人们下地劳作,必从这条坡道走过。路旁的红粘土中掺杂着很多卵石,两条车辙像两条光滑的平行线,一路向前延伸,我们常在散落于坡道的鹅卵石中一边走路一边“淘宝”,偶有奇特的石子被捡到,便如获至宝,欣喜异常。
因了家乡独特的地貌特征,岗坡、卵石、沟壑、梯田在我的心目中,是永难舍弃的乡愁。每当想起家乡的时候,闭目沉思中,这条路以及我们走过它时的那些陈旧往事就会浮现在眼前,那时自己很小,那时的路很宽,岗坡很高,我们无数次走过,走得岁月被丢失在锋激了回忆里,走得天地都改变了模样。
西大坡的北段,是过铁路道口以北拐弯向下的一道坡,因了它旁边的村校和打麦场,这道坡成了我们经常光顾的地方,因此我所说的“西大坡”也就特指这道坡。村校是村子里最热闹的地方,小学和初中各自为营,各占学校的二分之一面积,共走一个大门。每天放学后,总有一些学生会回家推来自行车到宽敞的打麦场上一圈圈练骑,那时还没有26以下的轻便自行车,都是带横梁的28型加重那种,即使如此,也不是谁家都能拥有,只有条件稍好的家庭才买得起。那些有车子骑的当然练得不亦乐乎,没车子的就只能在旁边羡慕地观望,偶尔也会借来试着骑几下过过瘾。
高高的麦垛如村庄凝视的眼睛,不动声色而又怜爱地看着我们在场上左右穿行,又如母亲温润的怀抱,将这些调皮捣蛋的孩童慈祥地揽入怀里。那时的打麦场,已然成了一个练车场,小小的个子,大大的车子,滑稽的样子,是那个年代最质朴的画面。28型加重自行车,被小不点们试骑,别说是坐上座,就是跨上横梁都是一件极难的事,但这吓不倒我们,为了让自行车动起来,我们先左脚踩上脚蹬,右脚向后用力蹬地推送,使车轮转动起来向前走,待掌握好平衡后,右脚适时地穿过梁下踩上右脚蹬,套空用力,或上下蹬送,或整圈转动,渐入游刃有余的境地后,上大梁或上车座便是自然而然的事了。
这个画面中,自然也少不了后面用力扶车助骑的人,那个时候我们便都是这样学会的骑自行车。那个打麦场就在铁道的边上,西大坡将它与村庄连接了起来,我们那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孩子们,才学会走路就想跑一样,自行车刚能骑稳,就大着胆子去溜大坡,常就因为突然间速度过快,而连人带车一起翻到了路边的浅沟里。几乎每个顽皮的孩子都有过这样的经历,于是,那条西大坡就成了我们喜忧参半的所在,想起它,就想起那些学骑车的乐趣以及摔跤的惨痛。
离开家乡后,再没有去过村边的学校、打麦场以及那条西大坡,家乡还是那个家乡,只是一切都变了容颜。村南穿岗而过的公路修建时,将曾经沟壑纵横的面貌彻底揉碎,推挖出的土石被填进了村子的沟里,没有了沟的街道,再也不用出门就爬坡了,我家门前也没了岗,而是与高高的公路遥遥相望。每次回老家时,总会情不自禁地找寻它旧日的影子,但旧貌换新颜,家乡已变得熟悉而又陌生了。
近几年来,随着国家对农政策的改变,乡村也逐渐向城镇化靠拢,如雨后春笋般的“美丽乡村”计划正在成为各地的重点建设项目,我的家乡也不例外。当我在脑海里努力搜寻儿时的记忆时,呈现于眼前的,却是一派整洁大气的新农村街景,整齐划一的房屋,高大气派的门楼,一条条宽敞的街道令人心旷神怡。各家的院落里花草蔬菜浓淡相宜,洗澡间、卫生间设施齐全,房顶上矗立着太阳能热水器,天然气管道也已通向各家各户,家乡人的生活明显较过去有了很大改观。
感受着乡村的变化,常常就在不知不觉间追忆起曾经来,但无论怎样搜寻,家乡都再不是我记忆中的样子,那些曾经脉络分明的坡道,消逝在了时光深处。现代文明的脚步已铿锵有力地踏过贫穷落后的乡村,如风一般扫过家乡的原野,扫平了沟沟壑壑,扫得那些黄土坡渐次隐于日趋兴盛的街道和建筑,再也看不出往昔的痕迹。
有时我会想,是我记忆里的家乡太根深蒂固吗?不然怎会念念不忘?那些坡道被岁月的风霜化作了缕缕清风,却依然在我的心头温柔驻守,仿佛记忆永远停留在三十年前,仿佛我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我们的老宅也已不见了踪影,用不了多久,一座崭新的院落就会从这里拔地而起。房前曾经的岗坡和土地也被如今齐整的房舍和笔直的街道所取代,唯不远处高高的公路和那条残存的西大坡南段,还让人体会到些许坡道的存在,余下的,无一如昨。
尽管记忆被现实冲撞得遍体鳞伤,我依然愿意看到家乡在如今政策指引下的美好改变,那些坡道珍藏在心底,它们如嵌入灵魂的血脉一样,与我的生命同在。而家乡面貌的日新月异,人们幸福指数的不断攀升,更是我对家乡寄予的深情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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