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的女人电视剧「二婚」
那时候的我,觉得连空气都是甜的,只要林容深一个吻,一个笑容,一个抚摸,我就开心好久好久,久到连恐惧的未来都变得让人值得期待了。
青春期这只野兽太过强大,将人的意志吞噬,年少无知而又鲁莽,这暗地里滋生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始终都未曾被大人发觉。
我叹了一口气,将那些复杂的医学书上的灰尘给拂落,书本上漂亮的字迹也露了出来,我凝眸仔细盯着那些笔记,试图一个单词一个单词进行分解,可发现以前看不懂,现在也同样是。
那时候浑身是刺的我,连我妈都制服不了的我,到达林容深面前却乖得像只猫咪一样。
那时候的我,觉得连空气都是甜的,只要林容深一个吻,一个笑容,一个抚摸,我就开心好久好久,久到连恐惧的未来都变得让人值得期待了。
青春期这只野兽太过强大,将人的意志吞噬,年少无知而又鲁莽,这暗地里滋生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始终都未曾被大人发觉。
我叹了一口气,将那些复杂的医学书上的灰尘给拂落,书本上漂亮的字迹也露了出来,我凝眸仔细盯着那些笔记,试图一个单词一个单词进行分解,可发现以前看不懂,现在也同样是。
我一直都觉得林容深是个怪物,因为像这种东西我一辈子都看不懂,可对于他来说却轻而易举,头脑发达的人真是可怕。
我将这让人头疼的书本给合上,没有在这房间继续停留,轻手轻脚的离开了这里,去我妈的房间给她找到了眉笔走到楼下拿给了她,在等午饭上桌期间,我们母女俩时不时聊了几句,聊的自然是我新领养的孩子的问题,我妈对于我领养了孩子这件事情倒是也不反对,还很赞成,还说虽然不是亲生的,不过养着养着就亲了,关于上次的事情也让我不要去计较婆婆的过失,毕竟她也是关心则乱。
她念叨完孩子,又问自从我那次转院后,林容深是否再来找过我。
为了怕她多心,我自然是不会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便对她说从上次开始,我们便没再见过面。
我妈当然是松了一口气,只是叮嘱我好好和王海过日子,便不再提林容深。
我在我妈这里一直待到吃过晚饭,要离开时,我妈递给了我一些我最爱吃的腌菜,还说特意晒制的,让我记得密封好。
我提在手上,嗯了一声刚要换鞋子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直起身扭过头去看我妈,我妈见我这幅表情便知道我肯定是有话要说,便主动问我:“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说:“妈,假如……我想离婚呢?”
这话一说出口,我做好了我妈暴跳如雷的准备,可很意外,她没有,反而很冷静的审视我这句话,反问我:“那好,你告诉我,离婚后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工作。”
“然后呢。”
这么简单的问题,我被问住了。
我妈抱着手冷笑说:“林诗雨,人不可能工作一辈子,我很相信就算你和王海离婚后,你也没有什么心情再去谈恋爱结婚,你想一个人过一辈子吗?”
我说:“一个人过一辈子不可以吗?”
她说:“当然可以,但我问你,我死的那天你知道怎么办理我的丧事吗?家里的灯泡水电坏了,你知道怎么弄吗?有一天你的人生中遭遇一个巨大的风暴,你措手不及,你慌乱无措,你特别累,你该怎么办?你身后没有一个人,大小事情事无巨细,你全都要靠自己,当你的朋友在过年的时候,带着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家家户户走着亲戚时,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窝在自己的家里,没有人陪你吃年夜饭,没有人和你说话,甚至没有人吃你做的年夜饭。你知道人老了最怕什么?最怕孤单,现在你还年轻不觉得,等你到达我这个年纪,你就明白孤单是有多可怕。”
她的话停顿了一下,良久声音变得有丝沙哑和伤感,她说:“反正我是没有办法陪你一辈子。”
语毕,她推了我一把,将我从房间内给推了出去,紧接她将门一关,我人便被她关在了外面。
外面的冷风扫了过来,吹得我打了一个哆嗦,忽然才明白婚姻并不是你用来获取快乐的,而是防止自己寂寞与孤单。
和痛苦相比,孤单和寂寞的可怕程度好像更胜一筹。
我一个人在外面转到差不多十一点才回家,刚将门打开,才发现王海正坐在沙发上抽烟,他看到我回来了,便立马将手上的烟给掐灭,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笑着说了一句:“你回来了啊。”
我说:“你还没睡?”
他笑着说:“还没有。”
我放下手上的钥匙哦了一声。
王海快速走到窗户口将窗帘拉开,他知道我讨厌烟味,所以他也不是经常抽,他问我:“吃饭了吗?”
我换掉鞋子和衣服说:“在我妈那里吃了。”
王海说:“妈最近身体怎么样。”
我说:“挺好。”
王海不知道该说什么,哦了一声后,也沉默了下来。
我们之间向来是如此的无话可说。
我又问:“你呢?吃了吗?”
王海刚想说吃了,可我看到茶几上冷掉的泡面后,便问:“没吃晚饭吗?”
他这才点点头说:“公司最近事儿忙,所以还没吃呢。”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给你做吧,吃泡面怎么行?”便拿起门上挂着的围裙去厨房开火给王海煮面条,王海没有跟进来,只是站在门外看向厨房内忙碌的我说:“诗雨。”
我洗着蔬菜没有回头看他,但答应了一声。
王海的声音和水声碰撞所以有点弱,可还是听得清楚,他说:“我六点下的班,一直坐在客厅到十一点,你知道我什么感受吗?”
我说:“什么感受?”
王海一脸哭笑不得的说:“家里真冷清,太不习惯了。”
我说:“平时我没在家的时候,你不是也是一个人吗?”
王海说:“怎么能够一样,如果我们离婚了,这间房就永远都只有我一个人,连想找个人说话的对象都没有。”
我没有再回答他什么,继续着自己手上的动作,等面好了后,王海坐在餐桌边狼吞虎咽,我看着这个男人,小声开口说:“王海我们重新开始吧。”
他咀嚼面的动作一顿,抬起脸看向我。
我笑着说:“其实我挺害怕一个人的,这辈子大约也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能够找个熟悉的人过一辈子,其实也挺好的。”
王海笑了,他说:“好啊,你接纳得了孩子吗?”
我说:“你接纳得了我的过去吗?”
他说:“我能。”
我耸耸肩无所谓的说:“正好我也生不出孩子了,在面对这个问题上我应该也别无选择吧?”
王海抬手轻轻握了一下我放在桌上的手,只是刚抓住便立即就放开了,他对我微笑,然后继续吃着我给他做的那碗面,第二天早上上班的上班,打扫家里的打扫家里。
我们两个人又恢复到了以前。
我婚姻里的第一个风波就被我们这样安然无恙的度过了,从那以后,我每天的任务便是和得得处理好关系,每天送他去上学,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喜欢我,但好在小孩对大人总是存在一种惧怕,就算他不喜欢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不过有个孩子也有好处,至少我和王海变得不再是无话可说,两人经常在晚上睡觉前讨论一下孩子问题,两个人都是初为父母,所以有很多需要一起交流。
婆婆刚开始还有点担心我会因为成见对得得不好,在我们将得得接到身边养这个问题,她可是倔了好久不肯松手,最后还是王海劝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她才同意将得得送回来,可婆婆还是不放心,时不时到家里来抽查我有没有虐待得得,发现虽然我没有和得得特别亲密,但还算和谐,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就这样又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大约是我的努力终于让得得对我态度好了一点,他虽然还是不爱亲近我,可偶尔在学校收到老师奖励的糖果时,会在回家的路上我牵着他过马路时偷偷往我手上塞上一颗,也不说是送给我的,只是一脸嫌弃说:“真难吃。”
我第一次收到他送给我糖果高兴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竟然第一时间便给王海打电话,告诉他这个消息,他当然比我还高兴,还在电话内说他今天要早点下班,带我和得得一起去外面吃一顿好的庆祝一下。
我当然不会扫他的兴致,便笑着同意。
他下班后,我也带着得得去他订好的酒店赶,我们三人碰面后,便一起点了好多菜,期间得得一直在埋头吃着甜品,我和王海心情都还算不错,便也边吃边聊着一些有的没的。
正吃得相当开心时,我们桌边不知道何时竟然出现一个陌生女人,她像个幽灵一般喊了一句:“王海。”
我和王海同时放下手上的餐具抬头去看,还没看清楚人,坐在一旁的得得忽然高兴挥舞着双手大喊了一句:“妈妈!”
王海脸色瞬间大变,他首先看了我一眼,见我神色如常的坐在那里,便皱眉对突然出现的女人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那脸色苍白的女人眼神满是幽怨的看着王海,她说:“我想孩子和你。”
王海怒吼了出来说:“你别开玩笑了!我的妻子还在这里。”
他在强调我的什么身份,在这个时候我自然也不能缩在角落,毕竟维护家庭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从约定好和他重新开始后,我就知道有些东西是并不能介怀什么,虽然他这个前女友,我们并不曾见过什么面,而且她差点让我的家庭走向毁灭。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任何过激的情绪,面对微笑的对这个陌生女人伸出手说:“你好,我叫林诗雨,是王海的妻子,请问您是……”
王海眼里闪过一丝庆幸,他手顺势揽过我腰说:“你不用担心孩子什么,我会照顾好她,我希望你也能够理解一下我,我毕竟是一个有妻子的人,当初我们也全都说好了,孩子我来抚养,所有费用全部由我负责不是吗?”
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失魂落魄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孩子一眼,最终落在王海身上,她气若游丝的问:“可是我想孩子啊……”
王海说:“我说过今后每个月里有两天你和孩子见面的机会,到达那个特定的日子,我自然会让得得去见你。”
那女人忽然表情变得极其痛苦,用双手抓住自己的心说:“王海我是个母亲,我将孩子养到这么大,之所以来找你,并不是想要你从我身边夺走他,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王海无比冷酷的说:“那么你为什么还要带着孩子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苍白的脸上挂着眼泪,她声音嘶哑说:“因为我爱你啊,当初我为了生下你的孩子,差点死在手术台上你知不知道?现在你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便将孩子交给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抚养,我不要。”
她绕过我和王海,从儿童椅子上一把抱起了正一脸迷茫的得得,转身就要走,我还没反应过来,王海忽然将我推开,及时从后面拽住那女人,伸出手便从她怀中去抢,那女人自然不是王海的对手,孩子到达王海手上后,王海立马拉着一旁表情木讷的我快速起身离去,试图摆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可我们才走几步。
身后传来那女人撕心裂肺的一句:“王海!”
我脚步顿了一下,可王海没有停下来,继续拉着我朝前行驶。
那女人见我们没有停下,忽然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随手从桌上拿了一把泛着冷光的西餐刀,目光对准我们的方向,直接朝着自己的心口用力的扎了下去,等我和王海闻声回头时,她人已经躺在了地下,那柄银白色的刀子还停留在她胸口,有鲜血喷涌而出。
当时王海像是疯了一样抱着孩子冲了过去,等他到达那个女人身边,那女人的手死死紧握住孩子的手和王海的手,躺在地下心满意足的看向他们父子,也不再说任何一句话。
孩子丛王海怀中挣脱出来后,便扑到他妈妈身上便嚎啕大哭了出来,王海用手机打完救护车,将胸口全是血的女人从地下抱了起来,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焦急地冲出了饭店。
得得甚至被他遗忘在饭店里,最后自然是由我领了回去,可在回去的路途中,得得坐在身旁一直哭,一直哭,我见他可怜,毕竟才一个这么大点的孩子,便要看到这样血腥的画面,伸出手抚摸着他脑袋安慰他,可安慰的话还没说一两句,孩子反手抓住我的手,张开嘴便在我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咬完后,又满脸恨意对我说:“你这个坏女人!我讨厌你!”
他松开我的手后,也不给我反应时间,小小的身子直接从大开的车窗内跳了出去。
等我从车上下来后,得得已经不省人事的躺在一辆大卡车前,那辆卡车轮胎离孩子小小的身体只有半米远的距离。
因为司机被这突然的情况吓得踩了急刹车,车子早就熄火在半路,车尾正冒着浓浓的黑烟。
那司机坐在车内一脸惊魂未定。
我走向得得的时候,几乎是手软脚软,我完全没料到竟然会在一天之内看到两起过激的自残事故,他的妈妈,他自己。
我蹲在不知是生是死的得得面前完全的慌乱无措了,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脑袋也完全乱了。
等大卡车上的司机回过神来后,他慌慌张张下车,看了孩子一眼,又看了我一眼,带着哭腔问我:“孩子是不是死了?”
我摇了摇头,表示我不知道,便颤抖着双手在包内翻出手机,想都没想,无比熟练的拨通了一通电话,那通电话只是响了三下,立即被对方接听,里面传来男人清晰的一句:“喂,哪位。”
我没有回答。
里面的男人又喂了一声,我还是没有回答。
他似乎是知道这通电话是谁打来的,便小声问了一句:“诗雨,发生什么事了?哪里不舒服吗?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我还是说不出话来,林容深等了很久,我听到他清浅的呼吸声从电话那端清晰,良久,他说:“你身边有人吗?把电话给他,就现在,听到没?”
我愣了愣,环顾了一下四周,便将手机递给一旁正慌张打着电话的司机,那司机本来还在激动的和电话内的人描述着这边的情况,见到我这举动,他也傻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我手上的手机,直到电话内传来一句:“我这里是医院,麻烦接个电话。”
司机一听是医院,便立马从我手上夺过电话,神情激动的说:“医生我们这边发生了车祸,快点来一下章冬路这边,麻烦尽快!”
那司机按了扩音,所以我仍旧能够听到林容深冷静无比的声音,他问:“是小孩还是大人。”
司机重复了两次,他说:“是小孩!是小孩!大人没事!”
林容深说了一个好字,便挂断了电话。
救护车赶到后,车上下来很多穿白色衣服的医务人员,人影绰绰,我根本分不清楚谁是谁,周围很多围观的人,此时我正蹲在得得身边,不敢碰他,也不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医生到达这边后,便有人最先蹲在我身边,那双干净笔直的双手在得得胸口按了两下,又翻看了一下得得的眼皮,周围一堆的护士候在一旁。
他了解完情况后,接过护士递过来的听诊器,在得得的心脏和小腹处来回检查了一遍,他又扫了一眼事故现场,才给出了结果说:“命挺大,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和外伤,先送医院再进行详细的检查。”
他对护士吩咐完,便看向地下还一脸恍惚的我,他没有跟着护士们上车,只是居高临下的看向我,看了好久,他同我一起蹲了下来,目光和我平视说:“你呢。”
我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他说:“把手给我。”
我看了他一眼,按照他的话把双手伸了出来,他捏住我手腕,似乎在确认我有没有受伤,没有看到明显的伤口,他才轻轻放下说:“听说你当了很多年的记者。”
我点了一下头。
他说:“这样的心理素质,怎么考上记者证的。”
他从来不放弃任何嘲讽我的机会,到现在同样是,如果是平时,我一定会尖牙利嘴的去反驳,可现在的我根本没有心情。
当时我给他打电话后,自己都懵了,那个时候我第一通电话应该打给医院,为什么成了他?
林容深见我还是不回答,一脸心有余悸的模样,他笑了,说:“孩子没事,走吧。”
他最先站起来,身材高挑的他站在我面前就如一棵大树,总让人有股莫名的安心,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好像有他,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东西是需要惧怕。
他……好像无所不能。
他一直等着我站起来。
孩子被抬上救护车一切都准备完毕,正要开向医院时,有护士站在车门口对我们这方大声唤了一句:“林医生,您不走吗?”
林容深回了一句:“有点事情,你们先走。”
那护士得到他的回答后,没有停留,关上车门,车子便朝着医院的方向开了过去。
林容深继续低眸看向在地下挣扎着起来的我,我还没站稳,脚上的力道还没完全恢复,人忽然朝他所在的方向直接倒了过去,林容深从容不迫的用手抱住了我,我脸正好砸在了他胸口,我听到了他平稳的心跳声。
我刚想挣扎着出来,林容深护在我后背的双手摁住了我,他唇贴在我额际轻声说:“我才下手术台就接到了你的电话,你什么都不说,我以为是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有点担心。”
他手在我后脑袋轻轻抚摸了两下,声音清清淡淡又轻柔,他说:“好在,我了解你,知道你一定是被吓傻了。”他叹了一口气说:“你性格还是没有变,看似冷静,可遇到大事,就慌得不成样子,这样怎么行呢?”
他语气怎么可以这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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