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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是中午还是晚上「婚是中午结的新郎是晚上跑的轨是晚上出的」

离婚的时候,周琛反咬一口。
「你要离婚,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01
我觉得可笑,当初提离婚的人明明是他周琛。
出轨的人也是他。
现在,他和他的真命天女去北海道玩了一圈,回来却说,是我有人了?
医生解释,因为滑雪事故,他脑子里有一块淤血压迫神经导致他短暂性失忆。
也就是说,大学之后的记忆,他全都不记得了。
那时候胡涤非还没有出现,他深爱的人是我。
「梁冰,我们青梅竹马,就算没有爱情也会有亲情,你怎么舍得离

新婚是中午还是晚上「婚是中午结的新郎是晚上跑的轨是晚上出的」

离婚的时候,周琛反咬一口。

「你要离婚,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01

我觉得可笑,当初提离婚的人明明是他周琛。

出轨的人也是他。

现在,他和他的真命天女去北海道玩了一圈,回来却说,是我有人了?

医生解释,因为滑雪事故,他脑子里有一块淤血压迫神经导致他短暂性失忆。

也就是说,大学之后的记忆,他全都不记得了。

那时候胡涤非还没有出现,他深爱的人是我。

「梁冰,我们青梅竹马,就算没有爱情也会有亲情,你怎么舍得离开我?」

他咄咄逼人地质问我,让周围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我想笑,心里怒气十足。

当初他提出离婚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说的。

瞧瞧,这就是我们一同长大一起陪伴彼此的默契,就连挽回用的利器都一模一样。

「周琛,忘了不代表没做过,现在你最爱的人不是我,是她——」

我指着站在窗前的胡涤非,她身形单薄,脖颈线条优雅美丽,像一片纸一样。

窗外天色灰蒙蒙一片,雪打着转飘下来。

胡涤非转头看过来,她满眼通红,脆弱的模样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摧毁。

对,就是这个模样,弱不经风的模样让男人怜爱、让我恨她。

他冷淡地看了一眼胡涤非,把目光钉我身上。

「我不信。」

是,我知道他出轨的时候,我也不信。

我和周琛青梅竹马,见证彼此人生中最精彩的历史,我们的生命里早已没了你我,只有我们。

如果我回到那个时候,我也不信他会出轨。

02

「纠结过去没用,事实就是这样,周琛,我们已经走到离婚这一步了。」

病房密不透风,压迫得我喘不过气。

周琛用那双饱含深情的眼盯着我看,「你要走了?」

「离婚的事,等你做完手术,我们再商量也行。」

他很茫然,也很慌张,伸出手想要抓住我,被他的助理按了回去。

「给彼此点时间吧,琛哥。」

我拉开门,走出去,走廊里是我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形单影只,也就剩下它陪着我了。

等电梯的时候,我收到了一条信息,发信人的号码一直都是我的梦魇。

她说,「到天台聊聊?」

03

天台有一家咖啡厅,透明玻璃,看得到整座城市的面貌。

角落中,胡涤非面前放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侧头看着窗外,一手抱胸,一手指尖夹着烟。

很美,我脚步一顿,她总是这副模样,如果她不是我婚姻的破坏者,我相信我可以好好欣赏她的美。

可因为周琛,我一直憎恨这份美,她夺走了我人生中所有最美好的东西。

我恨她,我恨他们的爱情。我站着,远远地看着她,心里在撕扯。

直到我坐下,她才扭头露出一个局促的笑容。

我从没见过她这副模样。

胡涤非从不认为她自己是小三,她面对我,似乎始终总有那么一点同情。

但更多的时候,是高傲,从我知道她介入我婚姻的时候,她就说,「是你老公缠着我,不是我非他不可。」

怎么说呢,让一个清高的艺术家低头承认自己做错了事,好像很难。

她有一套自己的道德法则,「三个人的感情里,不被爱的那个人才是小三。」

「要聊什么?」

我从回忆中抽身。

胡涤非掐灭烟,垂眸自顾自地说,「他给我过生日,我们一起去日本……」

我知道,周琛给胡涤非过生日,去日本,

他为了她包下了颜真卿的画展,包下东京铁塔一晚只为了两人吃一顿浪漫的晚饭,还有烟花,银座的顶层包间。

最后滑雪的时候,为了保护胡涤非,他飞出二十米远撞在树上。

听着胡涤非嘶哑的声音,讲述着他们最后的浪漫,我好难受。

可我已经习惯了不是吗?

但是我不能释然,我生日的时候,他亲手下一碗面我就心满意足。

想要过得铺张浪费一点,我都会责骂他,公司的经营还需要钱,不要瞎花钱。

现在,我们有钱了,他只肯把时间和钱花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04

失忆后的周琛怎么都不信,胡涤非是他爱的人。

他在短暂的时间里接受了公司的存在,但是就不能接受胡涤非。

公司里的高层出来作证,拿出两人的照片,还有过往的新闻——「琛冰集团老总为博情人一笑,拍下价值三千万的画」

各种细节证明他们彼此相爱,胡涤非是他手心里的宝,而我这个糟糠之妻已经成了过街笑柄。

说到这里,胡涤非又点了一根烟,「不怕你笑话,我现在感受不到他的爱,虽然我相信他会记起来我们的过往,但那时候,我恐怕也不能忘记现在被他伤害的经历。」

我笑了,笑得嘴疼,这种悲伤才哪儿到哪儿,我被他伤了千百次,心早已经千疮百孔。

现在,他不过是把她忘了而已。

她不知道,最疼的不是忘了,而是你最爱的人记得你们过往的一切,却仍旧把你的真心踩在地上,把他的真心奉献给另一个人。

笑着笑着我又觉得悲伤,周琛之前到底怎么爱着胡涤非的啊?

他把她忘了,她就委屈成这样?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喝了一口咖啡,胡涤非叫我来肯定不为了听她诉苦,我们两人很久没有这么平和地坐下来谈话。

她张了张嘴,而后眯了眯眼,有话说不出口。

那一刻,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我说,「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他失忆就不离婚,更不会因为他失忆就抹去他犯的错、他对我的伤害……」

「更何况,等他有了你们的记忆,我们还是会离婚。」

这话高贵的艺术家从不屑说,世间万物都应该围绕着她转才对。

胡涤非点点头,「你明白就好。」

那一刻,我真想撕破她自以为是的面具。

05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在这场爱情战争中输得一塌糊涂。

看着电梯鲜红的数字,我仔细想着,到底什么时候,我从一个理直气壮本应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人变得如此唯唯诺诺。

是不爱了,还是斗不过?

「你也来看他?」

有人打断我的思绪。

身侧男人问了我一句话,我僵硬地扭头看他。

程峰,我和周琛的高中同学,很久没见过的熟人。

我想和他打招呼,但是情绪早就不允许我说出任何一句话。

「我……负责他的后续治疗。」

这个人很烦,我不想和他说话,他一直在我耳边说着周琛的病情。

他说,短时间内,他恢复记忆的可能性不大,开颅手术没必要做,他们家人也不会同意的。只能看后续了,这个血块自己会消散,用药比手术风险小得多。」

他们家人?

我笑了,「我已经不是他家人了,对吗?」

程峰没再说话,到了一楼,电梯缓缓打开。

迈出去前,我扭头看着他,「你说的对,之后,我就不是他家人,他的病情也不用告诉我。」

06

如果用一个词形容我和周琛之间的感情,我想莫过于「物是人非」这个四个字了。

相识三十年,相爱十年,结婚五年,回头看去物是人非,一地鸡毛。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情窦初开,高中的时候就互许芳心,大学在一起,甜蜜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

说实话,我们的感情也不是一帆风顺,在我出国读书他留在国内创业的时候,我们紧密的关系就撕裂了一个小口子。

我是后来才知道的,他在那个时候,遇到了胡涤非。

他们在一家画展里相遇,两人相谈甚欢,对这个世界的理解颇为相似。

一起畅谈,一杯咖啡,一个亲吻,他被她夺了魂。

然后他们就在一起了。

和我摊牌的那个夜晚,周琛说,他们才是灵魂伴侣,而我不过是习惯。

分离也来的措不及防。

胡涤非只留给他第二天清晨早已冰凉的枕头,上面有她的头发,还有她的痕迹。

从此之后,她消失了。

周琛满世界寻找她,一点消息都没有,只身跑遍了胡涤非想去的地方。

那时候我在干什么呢?他沉迷于另一个女人为他打造的温柔乡的时候,在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心痛而满世界乱飞的时候,我在干什么?

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他,我想周琛,疯狂想念。

看到任何东西,我都可以想到他——街边的热狗很好吃,我想,他要是来找我我就买给他,一人一半。

电影院里又上映了他最爱的电影,《魂断廊桥》,我在电影院里看得泪流满面,主人公的脸在我眼中,我心里全是他。

教堂里,我向神明祈求,可不可以,不要让他爱上其他人?让他等等我。

神明也好像给了我回应,既然爱他,为什么不能守在他身边呢?

是啊,为什么我要离开他?

落地那天,我发了信息给他。

「来接我回家。」

07

机场内人来人往,他走过来,比我出国前瘦了。

看到他我的泪水流了出来,我以为他和我一样,被思念折磨,因为彼此错乱的时差而难受,日渐消瘦,我抱着他不松手。

他说,「梁冰,我想你了。」

我闻着他的味道,抱着他摸着他的背,我想这辈子我们都不要分开了,既然我们能在一起 25 年,那剩下的 25 年也会在一起吧。

他接过行李转身要走的时候,我掏出戒指,跪在机场中间,我问他,「你愿意成为我的丈夫吗?永生不负,共同进退。」

「我们一起度过了二十五个春秋,但是不够,你人生中的所有春秋我都想要。」

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泪流满面,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听到他说,「我愿意。」

我恨他,如果当时周琛能够坚持一下,为了他如同烟花般短暂的爱情再坚持一下,不要把我扯进他们的世界里就好了。

08

第一次遇到胡涤非,她的身份是我婚纱的设计师。

我告诉她我对婚礼的向往,她细声细语帮我量身体各个部位的尺寸,和我谈论她在法国巴黎卢浮宫里看到的《蒙娜丽莎》。

讨论设计细节累了的时候,我和她聊天,她告诉我哪里的咖啡豆最好,又告诉我非洲部落人们结婚的习俗,还有斯里兰卡的水有多蓝。

胡涤非很好,她身上有一种神秘的气息,我暂且将它归类为艺术家的气质,会作画、会音乐,会设计,懂时尚。

婚纱做好后,第一次试穿,我从她眼中看得出,这件婚纱就像是她的爱情,她的眼中第一次有了火光。

「你怎么看待爱情?」

她走到我身边,和我说话目光却还是落在婚纱上。

「陪伴,梦想,责任。」

胡涤非听到我的答案,她笑了。

「爱情是一种疾病。」

她下定论,而后低头仔细看着裙子上的细节,「这里的褶皱不流畅,还有这里,都需要修改……」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爱情的尘埃落定而变得美丽,滋润,我相信未来是美好的,我和周琛也会有一个家,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09

婚礼是盛大的,琛冰集团总裁的婚礼,全城的人都知道。

我以为我们是神仙眷侣,现在想来,或许是当时忙于婚宴,没有注意到周琛的片刻走神。

在我欢喜为我们婚礼准备的时候,他见缝插针地思念着另一个女人。

可我又真心感受不到当时的他心里有其他人。

毕竟,婚礼上的誓词,他说得那么真,他眼中全是我,我们青梅竹马、金童玉女,就该如此有一个幸福的结局。

入洞房,他喝多了,一直在吻我,我很动情。

可我还是忍不住问他,问他我离开他的时候,他有没有想过我。

周琛身子一滞,而后咬着我的耳朵说,「想,我一直都在想你。」

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来,周琛坐起来,脱去衬衫,丢开手机。

没有任何一次欢好让我觉得,我们如此之近,他的灵魂里嵌着我的爱,原来幸福的模样如此简单。

可惜,一切都是假的。

10

婚是中午结的,轨是晚上出的。

新婚夜,半梦半醒之际,我听到了他手机中嘶哑的女声——

「你的新娘,穿着我设计的婚纱,她好美。」

然后,我的丈夫消失不见。

直到第二天,我才知道,我的婚纱设计师在我的新婚夜自杀送到医院,我的丈夫陪了半宿。

明目张胆地出轨。

我一直都不敢去面对这个事情,假装我们之间很好,很完美,他只是出差了而已。

可躲避永远都不能解决问题,我去公司找周琛,给他送午饭,碰到了刚从楼上下来的程峰。

他看到我有一点吃惊,而后神色变得正常,「你来找周琛?他不在,你跟我去喝杯咖啡?」我看得到他眼中的尴尬,还未开口回答,我听到了软糯带着撒娇的声音从程峰身后传过来。

「阿琛,我们中午吃什么?」

我手里紧握着的午餐存在得十分刺眼。

下一刻,天摇地动,我紧抓住程峰的衣角,额角冷汗直流,「求你,帮帮我……」

程峰一顿,转过身子,挡住了我。

「程峰,要不要一起吃饭?」

车门打开的声音响起,「这家日料很好吃,是涤非最爱的,你可要尝尝……」

程峰因为我抓着他,额头顶在他后背,一动不动。

「程峰,怎么不过来?」

他身子往前倾,我紧忙抓住,「别,别这样。」

程峰回头,握了一下我的手。

他轻声说,「别怕,我给你出气。」

周琛的脚步声响起,程峰转头,照着周琛的脸过去就是一拳。

拳锋利快速。

胡涤非的尖叫声响起,从车里跑出来扶住了周琛。

我扔开手里的午餐,扑过去抱住还要出拳的程峰,「别打他,别打他……」

周琛的目光落在破碎的午餐上,而后他用眼神锁定我。

终于,我千方百计躲避的画面,周琛出轨的事实,赤裸裸地掰开,血淋淋地出现在我眼前。

胡涤非抱着他的手,像是恶毒的蛇。

他们两人眼中充满了坚毅,像是被世界背叛的罗密欧与茱丽叶,被我这个恶毒的女人掐断了他们的爱情。

「周琛」,程峰使劲压抑着自己,我抱着他,能感受到他体内的愤怒,「你才发誓,要对梁冰好一辈子,怎么,一份誓言可以拆开给两个不同的人吗?」

「程峰,这我和梁冰的事,与你无关。」

我的泪水从眼角流出,染湿了他的衣服。

「程峰,我撑不住了……」

闭着眼,我没了力气,「帮我,求你。」

再次醒来,秋风追逐落叶,晨霜一片。

「你需要休息,低血糖,注意身体。」

程峰说完,离开了病房。

很快很快,琛冰集团老总结婚当天出轨的桃色新闻比他结婚这件事还要轰动。

仿佛结婚就是为了他出轨一样。

父亲来看我,我告诉他没事,那些都是外人不知道事情瞎说的而已。

在父亲苍老的面容上,我看到了悲伤,可日子还要过,我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可不是为了当作检验他们感情的试金石,我相信,周琛只是暂时迷路而已。

11

结婚第一年的时候,我们感情不错,甚至可以一起出去旅游。

「我还没去过澳洲,想看袋鼠。」

周琛手里拿着公司资料,「澳洲有什么好玩的。」

「那我们去看极光吧。」

周琛摇头,「我去过,没什么意思。」

我的心在滴血,这些地方,都曾是他为了胡涤非去过的,为了寻找那个消失的女人。

现在,他却不愿意为了妻子再去一次。

结婚第二年,我怀孕了。

胡涤非经常消失在周琛的世界里,然后再出现。

她消失的时候,他需要我,她出现的时候,我就被放到一旁。

这苦是我放弃梦想换来的,我必须咬牙坚持着,就算外界的人都知道,周琛爱的人是那个胡涤非。

结婚第三年,孩子一周岁生日,周琛不在。

他陪着胡涤非在加勒比海度假。

这一年,周琛装都不想装了,我一个人的戏剧舞台,该打烊了。

结婚四年,周琛提出了离婚。

「对不起,梁冰,我们……离婚吧。」

窗外大雨倾盆,电闪雷鸣。

周琛坐在我对面,告诉我他和胡涤非的纠葛,他对胡涤非的爱情。

「我也以为我自己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可我爱她,我没法骗自己。」

「这么多年了,我没法陪你演下去,我们离婚吧,看在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不想离婚,我问他,「我们两人就算没有爱情,也有亲情啊。」

周琛冷冷地看着我,我指着我们的孩子,还未长大的女儿,「你想让她这么小的时候就没有爸爸吗?」

「我们只是离婚,她还是我的孩子,你还是她的妈妈,只不过,我们不再是夫妻。」

我坐了一晚,泪水早就流干,我在想我到底哪里错了,在爱情中他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出轨,想结婚就结婚,想离婚就离婚……

为什么?

我不肯离婚,他也对我视而不见。

周琛和胡涤非,两个名字总是出现在头条。

看戏的人都称赞他们的爱情伟大高尚,都在嘲笑我的不知好歹,糟糠之妻是该下台了。

结婚第五年,我答应了离婚。

我要从这片沼泽中抽身而去,这一辈子还长,我得放过我自己。

12

再次见到周琛,是半个月后。

他穿着病服,嘴角叼着一根烟,手插到衣服口袋里,站在我家楼下。

「回来了?」他嘴角带着笑,吊儿郎当,像极了小时候他带我去逃课那时候的模样。

他跟在我身后,走进我家,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进了屋子,他掐灭了烟。

「家里只有白水。」

周琛乖乖坐在沙发上,没有定制西装和昂贵的皮鞋,他显得平易近人。

「我都知道了,但是我……还没准备做手术」,周琛喝了一口,很紧张地对我说,「其实我觉得,这个手术不是非做不可,公司里的业务我都能上手,开颅……谁家的脑袋那么经造啊?」

我看着他紧张而又青涩的模样,突然觉得他好幸运,命运给了他伤人的利剑又让他将这一切都遗忘,坦荡地继续生活。

「如果你不做手术就能答应和我离婚,那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阿冰,我想不懂,也不明白,我怎么会是那种人,背叛你,还伤害你?」周琛放下手里的水,手足无措地解释,「之前那个伤害你的人他已经不见了,不是我伤害了你,你生气就打我,就骂我,千万不要丢下我……」

他这模样真的让人心疼,可我没法原谅他。

「你跟我来。」

我们两人穿过门厅,走到另一间屋子里,屋子正中间有一张照片。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们还有一个孩子。」

我看着周琛,他的面色惨白,像一尊雕像。

「可是,你害死了她。」

13

周琛看着黑白照片里的小孩,张了张嘴,又闭上。

他好像要哭,可脸上有没有泪水,看起来很奇怪,

我走近,看着照片里的孩子,「那天,你照顾小桃,没想到胡涤非去找你,你把小桃一个人锁在酒店里,然后你们去看画展,去泛舟……」

「酒店发生火灾,小桃逃不出来……」

拿起一旁的水杯,转身朝他砸去,「周琛,我他妈的恨死你了!你为了你的爱情,弄死了自己的孩子,我的孩子在火海中叫妈妈、叫爸爸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他妈在那个女人身上撒野呢,是吧?」

「酒店起火,他们联系你,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抬手又给他一巴掌,周琛蹲在地上,他的喉咙里发出了怪异的叫声,像极了被逼绝境的动物。

一想到我的孩子,因为周琛这个王八蛋的爱情而死掉,我就恨不得杀了他。

小桃的葬礼,他没去,只将两套房产转到我名下。

原来,他孩子的命,只值两套房。

我知道他不爱这个孩子,可心怎么会这么冷?

也是,有了那个女人,他想有几个孩子都行,还在乎我的孩子吗?

他开始哭,呜咽着,拉着我的腿,跪倒在地上,「我没想到,梁冰……对不起,对不起……」

然后抬手,疯狂扇自己的脸,「都怪我……都怪我……我,对不起你……」

从没见过他这样,他的痛苦还不够,我拉着他的衣领,「你过来。」

踉踉跄跄,他跟我来到了衣帽间。

里面放着我的婚纱。

我摸着白色的纱裙,细细地摸着。

「好看吗?」

周琛点头。

「你知道我们的婚礼,是谁设计了我的婚纱?」

我又问。

周琛红着眼,喉结滚动。

我看着他笑,「是你的真命天女,胡涤非,她设计了我的婚纱,她也设计了我的爱情,把我的丈夫夺走,再把我的孩子夺走。」

「你们这对狗男女,怎么不去死?」

手里紧握着的打火机上满是我的汗水,「就这样吧,周琛,我承受不起,你毁了我的一生。」

点燃打火机,婚纱四周一下子火光四射。

什么时候的婚纱最美?新娘穿着的时候最美吗?

不是,燃烧着的婚纱最美。

周琛不知道从哪里拿了水,泼过来,灭了火,衣柜里的衣服也着了火。

他拼命灭火。

我靠在一旁,抬手点了点,「小桃被烧死的时候,那得多疼?你现在难受了?你丫也应该被烧死。」

14

之后几天,周琛跟在我身边,送我上下班,给我做饭。

我享受着他对我的好。

「想去看烟花吗?迪士尼的烟花很好看。」

我摇头,讥讽地看着他,「你带她去过。」

周琛脸上的笑意收起,低头吃着饭不做声。

过了一会儿,他又找话题,「我们的婚戒呢,你怎么从不带?那些好看的戒指呢,你怎么不戴?」

我看着我又粗又厚的手,笑了,

周琛创业的时候,我回国背着家里人帮他,家里的洗衣机坏了,为了省钱,大冬天我用手洗,冻得我的手都长疮,像个萝卜。

这事我从来没跟他说过。

后来,我的手又粗又厚,一到冬天就疼。

周琛从没有给我买过戒指,甚至还很嫌弃我的手。

一次在珠宝店,我碰到了他给胡涤非挑戒指,看到了我,也不慌张,站起身,似笑非笑地走到我身边。

「你的手真丑,胡涤非的手很珍贵,是艺术家的手,应该戴最昂贵的宝石。」

周琛说完,轻蔑地看着我的手。

我也看着我的手,轻叹一口气。

此时,周琛急忙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很细很滑,摸起来很舒服。

15

回医院那天,程峰过来接他,他看了看周琛,又看了看我。

他想说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有说,我苦笑,程峰也算是我婚姻倒塌的见证人。

胡涤非自杀周琛陪床的那晚,就是程峰值班。

「祝你们手术成功。」

不过,周琛没做手术。

他把之前苛刻的离婚协议书修改后寄给我,我看着能到的财产,心里一股郁气消散。

痛快地签好了自己的名字。

周琛打来电话,「你过来看看我吧,顺便去领证。」

拿着新签好的离婚协议书,我到了他家。

胡涤非不在,可这家里的还有她的东西。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他把离婚协议书递给律师,整个人很沉稳。

「你是个懦夫」,我说,「你不敢面对那个你,你把所有痛苦和悲伤留给我,周琛你真应该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

周琛沉默着,背光坐着,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走吧,我们去民政局。」

我站起身,走到门边。

「我都记起来了。」

他的声音很小,我转头看他,「你告诉我……小桃死的那天,我就想起来了……」

我挑了挑眉头,怪不得,这里还有胡涤非的东西,我拉开门。

刚到车库,一阵影子飘到周琛的怀里,身后跟着一群人。

「你就是胡涤非的情人?」

一个老头从人群中走出来。

胡涤非脸色苍白,躲在周琛身后。

「我是周琛,请问你是胡涤非……」

老头大笑,「我是谁?我是胡涤非的老公啊!」

我和周琛都十分震惊。

「她开画廊,做设计,成立工作室,你以为凭她那点才华就能立足?不得用钱打点吗?」

老头歇斯底里地怒吼,「这个婊子给我带绿帽子,你是他情夫,之前你们的新闻都是证据,我要在法律上,搞死你们!」

周琛最先反应过来,转头问胡涤非,她耸肩,「都是他给我的,我又没主动要。」

然后她从周琛的兜里抽出一根烟,点着。

看着她这模样,我真的不想忍了。

走到她身边,抬手一个巴掌,脆响。

声音在车库里回荡。

所有人都看过来,胡涤非自己都觉得不可以,她把脸扭正,刚要张嘴,我又抬手给她一巴掌。

「第一巴掌,是替我女儿打的,第二巴掌,是我替我自己打的。」

胡涤非的泪水涌上来,她靠进周琛怀里。

我看向周琛,「不管你要怎么爱她,现在,必须和我去民政局领离婚证,周琛,你已经害我够惨的了。」

周琛的目光在我身上和胡涤非身上来回移动。

我受不了这种选择的目光,径直走向我的车。

车外,周琛一动不动。

16

婚没离成,我一个人在西西里岛度假。

胡涤非已婚出轨并且勾引已婚妇男的事情上了新闻头版头条,很多富太太都出来诉苦。

原来她是惯三,所有的风花雪夜,都是周琛的自作多情。

所有人的言论无非是,胡涤非是一个狐狸精,和可以做自己父亲的人结婚,勾引有钱的富商。

万人唾弃。

周琛和她的绯闻一夜消失不见。

我一个人过的清闲。

期间只有一人过来找我,程峰,他不是来度假,他是来找我劝说周琛做手术的。

「他现在虽然想起来以前的事,但是血块位置移动了,没做 CT,我们不知道血块去哪里了,这很容易发生脑溢血,必须做手术。」

我喝完一瓶啤酒,「他做不做和我有什么关系?他还欠我一条命呢。」

「你该去劝他,而不是找我。」

可是程峰没有走,他在这里陪了我一周,让那个劝周琛做手术的理由像个借口。

程峰离开的时候,我用微醺的眼看他,好像看见了周琛还爱我时的目光。

可我现在没法承担起那么重的感情。

周琛创业的时候,程峰过来看过我们。那天,周琛不在,我做了一桌子饭招待程峰。

程峰打量着我们破旧的屋子,坐在饭桌前一言不发。

可他看向我的目光,我明白。

「梁冰,如果你过得不好,我这里有闲钱可以帮助你……你也没有必要,非要和周琛在一起……」

他说得困难,我讽刺的笑,「程峰,我不是那种人,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程峰的爱太深,太久,我不敢触碰。

海风吹动我的头发,天气很好,人群欢乐。

可我不知道为什么,能够感受到周琛在消耗他的生命。

这是个悲伤的地方,我启程,去了冰岛,看到夜空中的极光。

木屋里木柴燃烧的声音和雪落下的声音很搭,屋子里很暖。

一瓶烈酒下肚,甚至不太清醒,玻璃外的景色十分美好。

我合上书,很久没有这么惬意过了。

缓缓地我睡了过去。

梦里,周琛也和我在屋子里呆着,他像以前我们甜蜜的时候,和我说情话,告诉我好好照顾自己,他把所有东西留给我了。

可又不像是梦,他冰凉的手按在我的额头。

我想睁开眼看看他,怎么都睁不开。

「这辈子我对不起你,下辈子,你也别碰到我了。」

我笑了,他还能有这觉悟?

突然,梦寂静。

不知道醒来的时候是几点,极夜让人迷失自己,缓神,我的心空落落的。

拿出手机,国内时间十点半,许多条未读信息。

周琛九点三十八打来一通电话,我没听到,没接。

未接来电的下面一条信息——

「琛冰集团总裁周琛于九点四十五分死于家中。」

泪水落下的同时,林中小屋响起了敲门声。

「梁冰,你在吗?我是程峰。」

作者署名:派特安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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