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扬收集的种子「他用16年留下4000万颗种子钟扬的光荣事迹」
新时代是奋斗者的时代,钟扬援藏16年,穿梭青藏高原采集4000万颗种子,同时也将科研和梦想的种子撒进无数学子心中。
有人可能会提出这样的问题:青藏高原上遍地都是植物,是不是只要一弯腰、抓一把,一手就能采上几十棵?
植物学的野外采集过程,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容易。
按照英国邱园制定的标准,完成一种植物的种子样本采集,需要采这种植物的5000颗种子。为什么要采这么多种子?西藏大学理
钟扬被追授“时代楷模”“全国优秀教师”“全国优秀共产党员”“上海市优秀共产党员”等称号。
新时代是奋斗者的时代,钟扬援藏16年,穿梭青藏高原采集4000万颗种子,同时也将科研和梦想的种子撒进无数学子心中。
有人可能会提出这样的问题:青藏高原上遍地都是植物,是不是只要一弯腰、抓一把,一手就能采上几十棵?
植物学的野外采集过程,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容易。
按照英国邱园制定的标准,完成一种植物的种子样本采集,需要采这种植物的5000颗种子。为什么要采这么多种子?西藏大学理学院教授拉琼这么解释:一种植物要采集5000颗种子,是为了保证生物的遗传多样性。以非洲猎豹为例,非洲猎豹的遗传多样性很单一,单一到把一只非洲猎豹的皮肤移植到另外一只猎豹的皮肤上,都不会产生排异。而遗传多样性越单一,这个物种就越危险,越容易灭绝。如果突然遭到一种病毒袭击,这种遗传多样性单一的物种就可能会全军覆没。比如一座山上种的全是一种杨树,那么当虫害出现,整个山体就没有树了。
采5000颗种子,也不能只在一个地方采,一个地方一般只能采一两百颗,每一颗的距离至少要隔20米,而且不同的样本种群,所在地相隔的直线距离不能少于50公里。因为如果样本之间离得越近,个体之间杂交的可能性就越大,相当于近亲繁殖,相似性过高,就失去了采集的意义。拉琼解释说,这和做抽样调查一样,不能只在一个同姓的村子里做。因此在采集中,必须以50公里作为最短间距,避免采集样本的相似性。这样采到的个体种子相似性越低,就越能保护这种植物的遗传基因里的信息。这就和人生病了有人能抵抗有人不能抵抗是一个道理:物种的多样性越复杂,整个生态系统就越容易平衡。如果我们缺失了遗传基因中的某些节点,就可能会破坏掉生态系统的平衡。
青藏高原上的种子,也并不是你俯下身子就能够得着的。
我们熟悉的根茎植物萝卜、块茎植物马铃薯、鳞茎植物洋葱、球茎植物芋艿……这些植物的根须都盘根错节地埋在地下,需要一点一点从土地里挖出来。采集这一类植物的种子,有时候还需要动用打桩机、钻探机。每当手扶式的打桩机在野外采集现场隆隆作响,滚滚的黑烟熏得人眼泪横流时,人们就看到钟扬此时变身一位工程队长,扶着机器操纵着直径约8厘米的钢管一点一点地钻进坚硬的土壤里……
而要保证5000颗种子能够保存在种质资源库,钟扬的团队在现场实地采集的时候就需要采集充分,一般要采到8000颗种子。把8000颗种子送到种质资源库后,科研人员还要再检查这些种子里有没有裂的、被虫蛀的。把外观检查做完后,要选取样本进行发芽试验。试验结束后,再筛选5000颗种子,密封在瓶子里面,这才算一个植物种子样本大功告成。
青藏高原上有5000多种高等植物物种,但它们并不是均匀分布在马路边上,而是藏在雅鲁藏布江陡峭的悬崖边,隐匿在万里羌塘的无人区,或是散落在阿里地区的冻土层,有时星夜兼程、数日跋涉,也只能采到一两种植物的几百颗种子,而这距离完成一个种子的采集工作还差很远。
可就是这样烦琐而艰辛的采集过程,钟扬在青藏高原上重复了无数遍,他用青藏高原上的无数次弯腰,为国家换来了1000多种植物的4000万颗种子的宝藏。
有人也许会问,钟扬收集这么多种子,对于普通人来讲意义何在呢?
钟扬在一篇文章中给出了答案。他说:“收集的目的,就是为了应对全球变化。假设100多年后还有癌症,假设那时候大家发现一种植物有抗癌作用,然而由于地球气候的变化,这种植物已经灭绝了,幸好100多年前有个姓钟的教授采集过它的种子。”
钟扬又打趣说:“都100多年了,姓不姓钟有什么关系呢?是不是教授又有什么关系呢?但是届时如果发现了5000颗种子,拿出来一种,哪怕只有500颗能成活,最后只有50颗能结种子,那个植物不就复活了吗?”
也有人会问,如果100多年后这个种子没有用了怎么办呢?
钟扬回答说:“我期待看到种子没有用的那一天。说明什么?说明那个植物还在,那该有多好。”
“功成不必在我。”这就是钟扬采集种子的初心。而在采集期间付出的无数辛苦,往往都随着钟扬的一次次喘息和失速的心跳,埋藏在青藏高原的千沟万壑里了。
钟洋的事迹?
如果不是2017年9月25日清晨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人们也许不会知道,钟扬53岁的人生已经有如此的厚度:他16年坚持学术援藏,不畏艰险盘点世界屋脊的植物家底,寻找生物进化的真实轨迹。从藏北高原到喜马拉雅山区,从阿里无人区到波涛汹涌的雅鲁藏布江江畔,到处都留下了他忙碌的身影。他收集上千种植物的4000多万粒种子,填补了世界种质资源库没有西藏种子的空白;
他是中组部第六、七、八批肢兆援藏干部,将高原生态学的人才梯队真正带起来,将学科建设带到一个新的高度;
他在复旦大学任教17年,培养了107位研究生和博士后。植物学野外考察多,一有意外和危险,他总是冲在最前面保护学生。痛风发作时,一条腿几乎不能行走,他拄着拐杖也坚持带学生采样。他善于发现每个学生的兴趣点,用心培养每一位学生;
他是最会讲“段子”的科普达人,最受青少年欢迎的明星专家,常常挤出时间办公益科普讲座,他的实验室也一直对中小学生开放。他参与了上海科技馆、自然博物馆的筹建,并作为学术委员会成员义务服务17年,承担了上海自然博物馆近500块中英文展板的编写工凯扮作;
他是15岁就考入中国科技大学的少年大学生,33岁就已经是副局级,却毅然放弃所有的职级待遇,做一名普通的大学教授。他始终认为,干事比名分重要。他从不考虑眼前利益,头脑里想的就是我能为单位、国家做点什么。担任复历孙租旦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副院长、复旦大学研究生院院长期间,他依然如此,推动实施一系列改革措施,勇于担当,严于律己,是大家眼中优秀的党员领导干部。
他的故事还有很多很多。
钟扬中的典型事例是什么?
1979年,15岁的他高一就实现了大学梦,考入中科大少年班。从无线电专业毕业后,他分配进入中科院武汉植物所工作,开始从事植物学研究。天资聪颖,年少有为,他二十几岁就成为了当时国内植物学领域的青年领军人物。
这些成绩的背后,是他超乎常人的坚持和勤奋。他曾风趣地说,自己做科研有“新四不像”精神。像狗一样灵敏的嗅觉,把握前沿;像兔子一样迅速,立即行动;像猪一样放松的心态,不怕失败;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像牛一样的勤劳,坚持不懈。
2000年,钟扬放弃了武汉植物所副所长的岗位,来到复旦做一名普通教授。2003年开始,我和钟扬同在生命科学学院领导班子并肩作战了整整5年。
在他心中,对职务和名利总是看得很轻,考虑得更多的是社会、是国家,关注的不仅是当下,还有长远的未来。
来到复旦后,他和学院几位老师一起承担了重建生态学科的使命。他越来越意识到,随着人类活动和环境变化,很多物种在消失,保存种质资源已经成为一项基础性、战略性的工作。为国家打造生态屏障,建立起青藏高原特有植物的“基因库”,成了他心中又一个罩瞎哗梦。
他曾得意地告诉我:这十几年他们已经收集了4千多万颗种子,占西藏物种的1/5。在未来的10年,可能再完成1/5。我至今无法忘怀他当时兴奋的表情,他对我说,如果能多培养一些人,大家协同攻关,20年就有可能把西藏的种子库收集到3/4,也许再用30年就能够全部收集完!
除了科研上的长远眼光,钟扬选择来复旦,也源于他的教师情结。他说:每个人的生命都有其结束的一天,但是他毫不畏惧,因为他的学生会将梦想之路延续。在他眼里,每个学生都是独特而宝贵的种子,只要用心浇灌,就会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在复旦大学任教17年,他培养了80多位研究生。他的物行生物信息学课,是生科院最受欢迎的课,我的学生都选了他的课。他始终坚持有教无类、因材施教,根据每位学生的特点进行有针对性的培养。他每次午饭会跟不同学生吃,他说这样才能跟学生有更多接触,更好地了解学生的特点。
他还有一个特点,那些基础较为薄弱、研究没有方向、甚至毕业出现问题的学生,他最后都会收到自己名下,一个个谈心,一个个指导。很神奇的是,最后这些学生都能够顺利毕业,甚至有些学生非常优秀地毕业,这是他的能力。
就像大家都知道,他还尝试为上海引种“海岸卫士”——红树林。他知道这些种下的小苗至少要50年后才能长大,长成红树林则要上百年甚至更久,自己肯定不能看到这一幕,但他说,这是我献给未来上海的礼物。他真心希望上海光秃秃的海岸线能长出美丽的红树林,成为上海新的生态名片。
文章脉络
开篇以拟南芥在植物学界的重要性出发,自然引出青藏高原上拟南芥的发现者钟扬,并进一步介绍了他的身份,概括了他的贡献和非凡的人生历程。开篇神盯切入自然,感染力强,容易吸引读者。
“达人”在网络中是指在某一领域非常专业, 出类拔萃的人物,指在某方面很精通的人,或某方面的高手。本文中指钟扬不但在种子采集和研究领域达到了空前的高度,而且主动承担了该领域的科普工作,让更多的中小学生了解种子知识,对植物学产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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