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书独家被虐待的新娘
文/薄荷
简鲤觉得自己已经死了,现在控制行动的不过是他的神经中枢。
偌大的房间,豪华的欧式水晶灯打出七彩的光印在金色的壁纸上,一切都富丽堂皇,就像他显赫的家世一样。简鲤的房间在二楼,走廊最尽头的独立空间,一个连佣人都很少会去的地方。
不记得是哪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说过“钱可以解决一切的痛苦”,简鲤每每想起这句话就会捧腹大笑,真的是笑到上气不接下气的那种。
简直可笑,真的会不痛苦么?
点燃一支烟,灼热的火焰只能点燃烟蒂,却无法灼热简鲤冰
图片来自网络
文/薄荷
简鲤觉得自己已经死了,现在控制行动的不过是他的神经中枢。
偌大的房间,豪华的欧式水晶灯打出七彩的光印在金色的壁纸上,一切都富丽堂皇,就像他显赫的家世一样。简鲤的房间在二楼,走廊最尽头的独立空间,一个连佣人都很少会去的地方。
不记得是哪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说过“钱可以解决一切的痛苦”,简鲤每每想起这句话就会捧腹大笑,真的是笑到上气不接下气的那种。
简直可笑,真的会不痛苦么?
点燃一支烟,灼热的火焰只能点燃烟蒂,却无法灼热简鲤冰冷的生活。
“简鲤,简冉叫你去他卧室。”老管家像以往一样径直推开门,对躺在床上的简鲤说。
“知道了。”总是这样,自己像是可以被恣意轻视的对象一样毫无地位。作为自己哥哥的简冉,在家里人人尊重,在公司被人俯首称臣,传说中社会的精英,绯闻里桃色的明星,对自己这个私生子根本不放在眼里。
“扣扣扣”敲响房门,简鲤站在门外等候。
“进来吧。”
简冉站在落地窗前,手里翻阅着公司的文案,脸上永远都挂着僵硬的笑容。
“什么事?”简鲤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下个月和张家女儿结婚。”简冉合上文案,看向简鲤。
从来都是这样,没有任何的开场白,也不会介意气氛尴尬到极点,有什么事不会询问和征求,只是一味的自己下决定。
“不。”像往常一样,简鲤拒绝了。
“啪!”像往常一样,简冉一巴掌打在简鲤脸上。
每一次的拒绝换来的都是哥哥的施暴,简鲤习以为常。
“再说一次。”简冉掐着简鲤的下巴,居高临下的望着蝼蚁一般的存在。
“我说‘不’。”简鲤不屑的笑,紧握着自己最后一丝骄傲。
被用力的推到地下,一顿拳脚相加,简鲤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那种熟悉的痛楚。
“我来拿档案。”父亲的声音响起。
简鲤完全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只知道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和看到这幅场景也可以如此泰然的神情。
简冉从地板上拎起脸上沾染血迹的简鲤,那长久以来练就的商业性笑容此刻变得扭曲:“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现在就是利益间的工具,还真把自己当做简家二少爷啊!”
简鲤喘着粗气,血液顺着额头流进眼睛里,红色充斥全部的视野,嘴里的金属味道蔓延每条神经。
意识里潜藏的不是洪水猛兽,是孤立无援。将塑料袋套在头上,简鲤拿起胶带纸一圈一圈缠绕于自己的脖子,窒息的感觉汹涌而来,那种极度缺氧的痛苦像是蚂蚁噬心一样痛苦,塑料袋上的水雾将一切笼住,简鲤在难以忍受的缺氧中撕开了塑料袋。
“哈!哈,哈......”解脱的简鲤大口的喘息,那种崩溃与自己如影随形,既不太想活又不敢去死的病态心理也在不断折磨自己。
躺在浴缸里,身上的衣物黏在皮肤上,他张大了双眼在水中憋着气,看着一个个从自己嘴中跑出的气泡,就像是自己流失的生命。
好想离开这个世界。好想离开这个家。
离开这个家?
简鲤猛然浴缸中坐起,看着窗外微微眯起眼睛。
一个跨步跳出浴缸,水顺着衣襟和皮肤向同一个方向流走,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包裹,扫视房间的每个角落。
半晌,简鲤叹了口气,松开握着背包的手。这家里哪有什么是属于自己的......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走下楼。
沙发上坐着的那个女人是简鲤的母亲,端庄和蔼的样子让人根本不会把简鲤生母的死和她挂上钩。父亲坐在母亲对面,手握茶杯眼看文案,雅人深致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下三滥手段。父母俩人几十年都可以不说一句话,唯一的结晶——简冉,还不是因为爱情,只是因为继承。
好恶心,在这个完全都是由利益勾勒出来的家庭里,简鲤不想多待一秒。
来到鞋柜旁换鞋,简鲤看到了父亲的车钥匙,这把钥匙他没有见过,貌似是一辆新车。
离开的决心已经下定,穷途水尽,走向灭亡,总比在这个冰冷的钢筋构造下洒脱自由。
“干嘛去啊?”简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出去。”简鲤的手放在门把上。
“记得回来。”简冉打了个哈欠,“上回偷跑我把你逮回来没有废了你的腿真是可惜。”
简鲤叹了口气,右腿膝盖处一瞬间隐隐作痛,手指微微停顿,最终还是压下了门把。
在这个即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行走着,简鲤的心中有着莫名其妙的感觉。这样的街道都是透过车窗看到的,自己就像是笼中的金丝雀,在简冉的控制下活了这么多年。
“放开我!”小巷的那头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
简鲤停住脚步,看向昏暗的深巷。
“快点,拿钱。”三五个看起来和自己岁数相当的痞子将背着书包穿着校服的男孩推在墙角。
微微蹙眉,简鲤拎起墙边立着的木棍,走向他们。
“快点!”为首的痞子一把帼在男孩的头上。
“我没钱。”倔强的男孩死死盯着痞子,脸上丝毫没有怯懦的表情。
“你爷爷我给你脸了是么?!”痞子见状心生怒火,抬起手臂想要再次施暴,却被简鲤一把抓住。
“你爷爷在这儿呢。”挡在男孩身前,简鲤的木棍落在离痞子的鼻尖一厘米处。
“来了个逞英雄的。”痞子轻蔑的笑着,摆了摆手,身后的人一起凑了过来,一副要打群架的样子。
此刻的小巷深处变为了战场,几个回合的拳打脚踢下来,简鲤这种1V5的举动简直就是不要命,毫无主角光环的他最终被一顿胖揍。
“走吧,别给打死了。”拉住还在拳脚相加的人,在一片咒骂声中,地痞们渐渐走远。
从简鲤的怀中爬出来,小男孩扑闪着大眼睛看着慢慢移动到墙角的他:“逞什么能,不说快跑。”
“你这小兔崽子......”简鲤感觉到了嘴里的血腥味,可能是刚刚的打斗中把自己昨天新长出来的口疮咬破了吧,“我救了你你还在这里埋汰我。”
男孩不说话,从书包里拿出一放手帕,蹲下身来轻轻擦拭着的简鲤脸上的伤口。
“你走吧,快回家,别让父母担心。”向男孩挥挥手,简鲤看向巷口。
男孩起身,将手帕放在简鲤的膝盖上:“谢谢你,英雄。”
看着窄窄的巷口背着书包一蹦一跳的男孩,简鲤微笑,从衣兜里抽出一根烟,望着被电线分割成好几块儿的蓝天。
呆坐了好一会儿,简鲤开始思考晚上要何去何存,自己身上除了半包烟和零零碎碎的几块钱就没什么了。扶着墙慢慢站起来,他感觉身上每一处都很疼,简鲤开始后悔,一个连自己都救赎不了的人干嘛非要善良的去救别人啊。
每一步的行走都很吃力,简鲤来到面摊前,伴着黄昏吃下热气腾腾的面,望着路上形形色色的人,他觉得自己很孤独,随时就会被埋没在这时间的旅途。
路灯慢慢亮起,夜色降临,简鲤打算去网吧包宿,这是唯一花钱少的容身场所。
开了台机坐在椅子上,简鲤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记忆里第一次来网吧还是上初中的时候,偷偷和同学来这种地方被简冉发现后免不了一顿胖揍。
“哟!老大这不是那个英雄么!”
简鲤转身,看到了今天在巷子里遇到的那群小流氓。
“腿脚挺利索啊!”带头的痞子望着简鲤的膝盖,有意的调侃着。
简鲤用余光看到了桌子上开着瓶盖的水,拿起来一把泼在了对方的脸上,然后撒丫子就跑。
“追追追!追啊!”痞子挥着手,杀猪般的喊着。
简鲤忍者疼痛没命的跑,身后一群人不肯罢休的追着自己,可是毕竟瘸了一条腿不如以往,眼看就要被追上了,巷子口突然停住了一辆车。
是简冉的车。
简鲤看着慢慢摇下来的车窗,以及哥哥熟悉的面庞,眼睛瞪得老大有些不知所措。
“给我卸了他的腿!”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简鲤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望着眼前的车子,简鲤向左跑去,刚刚转弯后就咬紧牙关,听着身后的叫喊闭着眼叹了口气,转身再次回到车的方向,大不了就跳车得了。
用力的打开车门,简鲤一下子跳上了车后座,简冉发动车子。看着车后追逐的人都被落了好远,简鲤叹了口气,摊在了座位上。
看着越来越熟悉的道路,简鲤才意识到大事不妙,这是回家的路,简冉的出现一定不是偶然!
试探的拉动手把,发现车子已经被上了内锁,简鲤看着后视镜里简冉盯着自己的眼睛,里面充满着嘲讽。
“你以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语气里洋溢着得意。
简鲤一句话不说,他知道自己此刻没办法逃走,即便逃走了也不会离开简冉的监视范围。
车停到了家门口,简冉下车后一把拉开后座车门,将他扯了下来。
“不吃饭了,我们直接去卧室。”简冉不等老管家张口,就径直拖着简鲤上了楼。
被三五下就绑在了椅子上,简鲤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的男人,试图扭动着身后根本无法动弹的手臂。
“你还敢逃......”简冉伸出食指勾起简鲤的下巴,眼神里充满着危险的气息。
此刻的简鲤不仅身体疼痛,而且还有些疲惫,心中也万念俱灰,望着这张如同童年阴影一般的脸,扯了扯撕裂的嘴角。
“进来吧。”简冉冲着门外喊,老管家打开门,推着一个巨大的生日蛋糕走了进来,简冉命他放到简鲤面前,“生日快乐。”
望着插满蜡烛的蛋糕,一种不祥的预感窜上了脊梁。
待老管家闭门离去,简冉切下一块蛋糕,递到简鲤嘴边。他歪头避开,却没想到简冉的手指直接伸到了他的嘴里,巧妙地将他的嘴撬开,拿起蛋糕一顿乱塞。
“为什么跑!”简冉抡圆了巴掌扇在简鲤脸上。
简鲤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嘴里的血腥味再次充盈于口腔,他啐了一口唾沫,缓慢的直起身来,咧着嘴露出红色的牙龈,卖命的嘲笑自己。
“别总是这么笑!”简冉掐住简鲤的脖子,看着他的脸由惨白变得通红,直至身体开始轻微抽搐时才放手。
“咳......”简鲤拼命地呼吸氧气,这种身体上的自我求救让他感到很不满意,“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那我的乐趣不就没有了么?”简冉卷起袖子,来到简鲤面前,俯身解开他的衬衣扣子。
望着简鲤赤裸在空气中的身体,简冉感觉自己病态的想法无法隐藏,分明是自己心怀鬼胎,却要将一切都怪罪于简鲤的勾引。
拿起插在蛋糕上的蜡烛,简冉抿掉蜡烛底端的奶油,微微倾斜一些将烛火靠近简鲤的肩膀。
“嘶...”简鲤感受到灼热的东西滴落在自己的皮肤,滚烫的蜡泪很快就凝结,别扭的贴在自己的身上,“乐趣?我看是你的抖S潜质无处发挥吧。”
“什么?”简冉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隐藏了这么久的秘密就这样被看透,羞耻感化作了愤怒和冲动在他的大脑里作祟。
解开绳子,简冉将椅子踢到,看着简鲤痛苦的摔倒在地后蹲下揪起他的衣领,不用分说的再次动手。
“我让你感受一下真正的绝望吧......”
那副扭曲的笑脸此刻变得异常可怖,简鲤像个布偶一样被扔到曾今只要碰一下就会挨哥哥打的床上,他感觉自己的衣物像是简冉用来宣泄的破布,不被撕个粉碎也没有再次利用的可能。
“让你最恨的人睡你是什么感觉?”简冉挑眉,那种狂妄的语调就像是死神宣告着末日的降临。
疼痛,只有疼痛。
简鲤只能感受到不管是来自身体还是来自心底的痛楚,简冉的粗暴和毫不留情就像是匕首一样扎在自己的骨髓里。
不知持续了多久,简鲤的思绪一直游离在外,清醒过来的时候简冉已经离开了,只剩下浑身粘稠的他。
从来没有发现原来走路也是一件这么困难的事情,简鲤扶着墙一瘸一拐,慢慢来到浴室,看着浑身的青紫嗤笑着:“镜子里那人真丑......”
无意间瞥到了架子上的安眠药,简鲤拿在手中,看了半晌后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不松手。将浴缸里放满水躺进去,他感受着温柔的包裹才明白了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颤抖的双手将安眠药的瓶盖拧开,那些纤薄的药片就躺在自己的掌心里,二十年没有流过的眼泪此刻就像决堤的洪水,随着苦涩的药不慎落入滚烫的喉咙里。
随着困意缓缓沉入水中,简鲤似乎看到了回闪的黑白记忆,只不过一生都毫无怀恋,就像马戏团的小丑表演荒诞无稽。
万般皆是命,一点不由人,都说会苦尽甘来,只可惜苦不会尽。
简鲤冰冷的躯壳由身体变为了尸体,他的嘴巴,眉目,鼻梁,头发,这些整体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可是那睁着的双眼却犹如汪洋大海,流淌着冰冷的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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