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重复,浅谈中国古代历史
先说秦汉晋。秦朝,只有短暂的15年,从公元前221年至公元前207年。虽然王朝短暂,却开创了很多第一,包括统一文字,度量衡,开创郡县制等。接着就进入雄
自秦始皇于公元前221年一扫六合,引领中国进入封建社会后,一直到1912年清朝灭亡,期间整个封建社会持续了近两千多年。在这漫长的封建社会里,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历史的现象,就是总是历史重复且循环。怎么个重复法呢?就是开拓进取的短命王朝-辉煌强盛的鼎盛王朝-软弱涣散的无能王朝,分别经历了秦汉晋,隋唐宋,元明清这几次重复,不知大家有没发现这么一个规律?
先说秦汉晋。秦朝,只有短暂的15年,从公元前221年至公元前207年。虽然王朝短暂,却开创了很多第一,包括统一文字,度量衡,开创郡县制等。接着就进入雄才伟略的汉朝。从公元前202年到公元220年。这期间奠定了全国的版图,定义了汉民族,那句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的口号回荡了将近两千多年。然后就是孱弱不堪的晋朝,完全就是乱世,后面还有五胡乱华,魏晋南北朝等等。从公元265年一直持续到公元581年。期间,北方的汉人不堪战乱和被屠杀,开始南渡。
接着说隋唐宋。公元581年至公元618年,隋二世而亡,虽然朝代短暂,但也是辉煌无比。推行科举制,开创三省六部制,开通京杭大运河,真是影响了后世上千年。接着就是中国封建社会的巅峰期唐朝,从公元618年至公元907年。唐朝就不用我多描述了,完全媲美现在的美国。在海外的华人都称为唐人。然后就是混乱无比的五代十国和软弱无能的宋朝。尽管宋朝经济科技文化发展不错,但军事上实在没法看,其惨状无法形容,看看宋徽宗被俘虏后整个皇室被虐待的惨状就知道了。这期间从公元907年持续到公元1279年。
最后说元明清。从公元1271年到1368年,元朝持续的时间也是如此短暂,但也是有很多丰功伟绩。从行政上联通了亚欧大陆,第一次意识到要远征日本,这一点是所有朝代都看不到的远见。还有西藏进入版图,建立行省制度,产生了元曲又一文化高峰。元亡后,是恢宏壮阔的大明王朝,从公元1368年到公元1644年,期间郑和七下西洋,宣扬了中国实力。对外战斗力爆表,打赢了西班牙,荷兰,葡萄牙,日本。还把台湾纳入了版图。最令人意外的是竟然出现了资本主义萌芽,以及影响了欧洲的内阁制。然后就是清朝了,从公元1636年到公元1912年。清朝就不用我多说了,大家都知道,闭关锁国,割让领土,奴化百姓,大兴文字狱,对外战力见谁输谁,还出现了八国联军侵华,这是没有哪个别的国家出现过的,更重要的是出现了日本的永远无法抵消的罪恶,总而言之,到了亡国灭种的地步。
以上就是中国历史独一无二的特色,就是历史总是重复循环。这也从侧面印证了一点,就是我们这个民族的健忘和不吸取教训。哎,一声长叹和无奈……
鲁迅笔下中国历史作为一种循环为何一再循环
一、鲁迅自幼浸淫的“历史循环观”自先秦以来的古代社会,古代文化模式与文明程度没有实质发展或突破,“历史循环观”是社会普遍认可的历史观。这种史观源头在孟子时便有端倪,他在《孟子滕文公下》说过:“天下之生久矣,一治一乱。”他的政治主张和历史观是复古倒退的,以历史循环为必然,历史成为了毁了建、建了毁的游戏。[1]战国末年,吕不韦在战国后期邹衍的“五德终始”说的基础上进行发展,使“金、木、水、火、土”阴阳五行结构具有自我运动、自我调节功能,成为完整体系。西汉正式将“五德循环”确立的同时,董仲舒提出了“三统”“三正”的历史循环论,历史循环思想在此具有两种完备的形态。在司马迁、班固等史学家把理论运用到史学实践,这种历史循环的传统史观就一直延续了下来。[2]在《三国演义》的得胜头回第一句:“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便是这种思想的延续。
《论语》、《孟子》等古文经典对于古时的文人是从小便耳濡目染,日日背诵的,考过科举的鲁迅自然对此耳熟能详,对循环观的接受也是自然而然的。在这种历史循环观的影响下,一代代有革新思想的知识分子是处于一种压抑状态的。鲁迅生于这样的社会,经历了家庭从小康到衰败,深刻体会这社会制度下世间的冷暖。他生活的中国也经历着从天朝上国美梦中坠落到任西方列强凌辱的境遇。他对现实充满着不满,而他厌恶现实,这种历史循环观的悲观主义就对他产生重压。王晓明对鲁迅接受着历史循环观的压迫有着异常敏锐的认识,他认为历史循环观及附属于他的历史“今不如昔”的观念阻碍着鲁迅对理想世界的憧憬,这种悲观的循环观告诉鲁迅,他的精神寄托——未来并不是真正的将来,而是过去,改变现状就要复活过去,但现实的既存势力比他更接近过去,而悲观将把他诱入失望的边缘。[3]
二、接受“进化论”——冲破“历史循环观”的狂喜
在南京矿务铁路学堂求学时,鲁迅在新党总办的影响下开始接触新书,《朝花夕拾》中他回忆了初步接触进化论的过程。他不理会老辈给他参康有为变法的报纸,一有空闲便看《天演论》。至此,他便到处搜寻严复的书来看,《严复集第一册》中“尝谓中西事理,其最不同而断乎不可合者,莫大于中之人好古而忽今,西之人力今以胜古。中之人以一治一乱、一盛一衰为天行人事之自然,而西之人以日进无疆,既盛不可复衰,既治不可复乱,为学术政化之极则。”[4]这种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历史循环观的质疑,未尝不使他那颗爱国的青年心中热血沸腾。
1902年,鲁迅到日本后,接触了章太炎的俱分进化论,1907年在日本他把后来学习的泰勒斯、黑格尔、赫胥黎、保罗生等的进化观点整理论文《人之历史》,对严复的《天演论》作出了超越。他早期的论文《科学史教篇》《文化偏执论》、《摩罗诗力说》都有一条明确的主线,就是要立人立国,通过尼采式的超人启蒙,而使人人都有自己的独立声音,建立一个真正的“人”国。
他相信人性的进化,认为青年必胜于老年,注重对青年人的思想的引导培养。在《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中,他从根本上否定了“求安”而不思“养”、“保”的“历史循环观”。面对中国的旧道德观的冲击,他直直地占领“圣人之徒”的制高点来宣传他的新思想,怎样做父亲,就是要传统的人对传统做一个彻底的了断,用诚与爱培养下一代,让他们从旧的黑暗中解放出来,而“觉醒的人,为想随顺长者解放幼者,便须一面清结旧账,一面开辟新路。”“自己背着因袭的重担,肩扛住了黑暗的闸门,放他们到宽阔光明的地方去;此后幸福的度日,合理的做人。”[5]
鲁迅同时还对中国的传统的腐朽思想进行批判,他批评所谓的“国粹”,从语言文字背后来揭示民族的劣根心理而加以批判,他对不易普及的繁难文言古字猛烈抨击,他对统治中国的儒家思想作透彻的揭露:“孔夫子之在中国是权势者们捧起来的,是那些权势者们或想做权势者们的圣人,和一般的民众并无什么关系。” [6]在他看来,孔子思想和儒术是杀人的“软刀子”[7]
三、进化论的湮灭——跌入历史循环的挣扎
对一种理论产生怀疑来自于实践中的挫败,而对一种理论怀疑而产生巨大的创痛感,是因为对这种理论曾经过分相信与推崇。接受了进化论,并对之进行一番考校后,鲁迅确立了自己新的信仰,迫不及待地要付诸实践,做一个新中国的启蒙人。然而《新生》杂志却在一阵喧嚷后流产了。《呐喊<自序>》记录了这一经历,也记载了鲁迅的心绪,他用各种方法麻醉自己的灵魂,竟然有想重新“沉入国民中”、“回到古代”,进入“历史循环”的旧的体制中。[8]
在他精神困苦和为生计奔波的时候,辛亥革命爆发了,他参加过的光复会的旧识在绍兴军政府当了都督,他被委任为绍兴师范学堂的校长。他内心的热情又被迅速点燃了,一切仿佛都在朝他曾梦想的那样在“进化”。他鼓励学生创办《越铎日报》,恢复了原来办《新生》的热情。然而,现实却很快让他失望了。王金发不仅不再维护革命的纲领,而且与原先的官僚勾结,摧毁了《越铎日报》编辑部。他接受蔡元培的邀请到国民政府教育部当部员,却又在有称帝野心的袁世凯压迫下过着抄校古碑以避文祸日子。[9]
“试将记五代,南宋,明末的事情的,和现今的状况一比较,就当惊心动魄于何其相似之甚,仿佛时间的流逝,独与我们中国无关。现在的“中华民国”也还是五代,是宋末,是明季。”在这篇中,鲁迅先是揭露了被传统文化完全控制了的百姓,他们不是为了自己和国家而奋起的人民,而是按照传统的固定的思维,阻碍着历史的前进。鲁迅愤慨而痛苦的质问“‘地大物博,人口众多’,用了这许多好材料,难道经不过老是演一出轮回的把戏而已么?” [10]
鲁迅对“中华民国”抱有的憧憬烟消云散,经历了辛亥革命,他醒悟中国的近代革命所奉行的不过是农民的一种造反逻辑,在《学界三魂》中鲁迅说造反是中国最大有利的买卖。他一向的“青年必胜于老年”的进化思想,在与创造社、太阳社的论战伤痛的同时也从内心得到了瓦解。他发现了成仿吾等青年中的依然存在有革命投机思想,这与原来的小农造反在根本上并没有什么区别,在《上海文艺之一瞥》中,他再次发出了警告“至今为止的统治阶级的革命,不过是争夺一把旧椅子。去推的时候,好像这椅子很可恨,一夺到手,就又觉得是宝贝了,而同时也自觉了自己正和这‘旧的’一起。‘奴才’做了主人,是绝不肯废去‘老爷’的称呼的,他的摆架子,恐怕比他的主人还十足,还可笑。”[11]随着鲁迅的进化论的瓦解,还未接受阶级论的时候,他不住地跳入历史循环的困惑中,在其中悲痛挣扎。
四、鲁迅小说中循环的悲观生命意识
鲁迅极力想要摆脱悲观的历史循环论,甚至否定中国的所有传统文化,但正是这种不断挣扎而产生的决然反叛态度,反而说明了这种循环意识对他的生命浸透的深度。作为鲁迅在幼时便扎根意识的观念,这种循环的悲观不知不觉生长成意识的背景,即使被暂时遗忘,在某种境遇独自面对自己时,它便会不知不觉在生命中弥漫起来。鲁迅小说中就不时透露出的这种悲观的循环意识。
中国是一个王朝大国,朝代更迭时有发生,中国为何跳不出王朝更迭循环的怪圈?
中国文明的的另一特点是具体王朝的年限较短。少的只有数十年,如秦、隋等;多也不超过三百年,如汉、唐、宋、明等。这与西罗马立国近千年,拜占庭帝国享国近千年相比实在显得太短。可见,中国文明总体连续性的另一面是频率较高的周期性振荡。中国历史上每一次改朝换代都会带来生灵涂炭,社会文化、经济则随之遭到严重破坏,有时甚至于因此遭到外族的奴役。在没有过于强大的敌国外患的古代,这种周期性的变乱还不至于有亡族、亡文化之祸,但在号称“新战国”的今天,再发生这样的变乱,则其后果是难以想象的。
中国文明的总体连续性与周期性的振荡有什么关系吗?两者是互为因果的吗?以后的中国能在继续保持文明连续性的同时避免振荡或者减轻振荡的烈度吗?
其实只要大家翻翻中国史书,就可以观察到这样的一个现象:中国历代王朝的中晚期总伴有较大规模的农民起义,如秦之陈胜、吴广,西汉末年的绿林、赤眉,唐之黄巢,明之李自成、张献忠等。而这些农民军的主力几乎都是流民。什么是流民?流民就是衣食无着被迫流亡的人。当一个人的基本生存条件能得到满足时,起来与社会既成秩序作殊死对抗的可能是很少的。而王朝的中晚期有这么大的流民队伍出现,显然是有相当一部分民众的生计成了问题。我们可以证明在中国古代专制体制之下,大规模流民的产生是必然的。因为传统中国一向崇尚多子多福,人口的自然增长几不能节制。按徐光启等的研究,在承平年代,大概每三十年人口就会倍增。而在特定的生产力条件下,全国的可耕地有限,粮食生产总有个极限。当全国人口数超过全国土地的极限供养人口时,流民的出现将不可避免。这与腐败、土地兼并及社会制度都无必然联系,只要耕地不能增加,人口增长速度不减,生产力不能进步,这问题始终会产生。可以作为上述理论佐证的是中国人口史上有一个现象:几乎每一个皇朝由盛由衰拐点也是该王朝的人口高点。如西汉平帝时全国人口达到西汉的最高点6000万,随后则有王莽篡位及改制以及后的绿林、赤眉大起义;如唐天宝年间全国人口数达到8000万,随后就出现“安史之乱”,如国泰民安,恐怕不会有这么多人跟着胡儿安禄山作乱;17世纪初(明朝的后期)中国实际人口达到破天荒的2亿之巨,随后就有李自成、张献忠的大起义;清道光三十年(1850年)全国人口达到了4.3 亿,随后就有太平天国大起义。中国历代王朝的最高人口数为什么会增加,这显然与耕地面积的增加、农业技术的进步有关,但就是这样,在特定时代,可养活人口总有个上限。①从以上的事实可以看出:一些所谓“盛世”的末期人口数实际上已超过当时王朝所能承受的极限,而一些风吹草动般的事件如兵变、外患、自然灾难都会成为压跨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大规模的流民作乱爆发时,政府必然会采取镇压措施。而事实上当时政府一般已十分腐朽,已无力迅速平定事变。这样战争的规模会扩大,而大规模的战争又会极大地破坏生产,从而制造出更多的流民。这样恶性循环下去,最终将帝国拖跨拖死。当一个王朝覆灭之后,参与争夺统治权的群雄中总会有一方胜出,当他基本削平群雄时,往往全国人口减了大半,这样人地矛盾由人多地少反过来变成人少地多。这时,只要新建王朝能注意与民休息,招民拓荒,国家一般能很快安定下来。随着政局的安定,国家一般有一个人口与土地的良性循环期。这一时期,人口增加,被开发的土就更多;而被开发的土地越多,就能养活更多的人口。这一时期,一般被称为该王朝的盛世期。当土地被开发到极限后,人口还是在按惯性继续增长,当人口数超过王朝所能承认的极限时,新的一轮循环就又开始了。这是中国历史上王朝循环的根本原因。
这就是中国历史上呈现王朝循环的全部奥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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