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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甘岭战役通信兵,上甘岭战役敌我双方人员伤亡情况

1952年8月,志司已经对美军发动秋季攻势有所警惕。8月13日的敌情通报中称“据美驻日占领军人士推测,美军有八月中旬发动攻势之说”,随后在另一份通报指出“八月十二日,克拉克、范佛里特、一、九、十军团司令、远东作战处长抵七师正面视察。二十日范佛里特陪李承晚往铁原地区视察”,判断“目前正酝酿大的变化,可能发动攻势”,要求“十五军应立即组织战斗侦察”。志愿军第15军军长秦基伟在8月下旬的日记中也估计“敌人在雨季之后可能发动一次较大的秋季攻势”,“今年秋季敌不来则已,来则不善”。
1952年9月2日,志

1952年8月,志司已经对美军发动秋季攻势有所警惕。8月13日的敌情通报中称“据美驻日占领军人士推测,美军有八月中旬发动攻势之说”,随后在另一份通报指出“八月十二日,克拉克、范佛里特、一、九、十军团司令、远东作战处长抵七师正面视察。二十日范佛里特陪李承晚往铁原地区视察”,判断“目前正酝酿大的变化,可能发动攻势”,要求“十五军应立即组织战斗侦察”。志愿军第15军军长秦基伟在8月下旬的日记中也估计“敌人在雨季之后可能发动一次较大的秋季攻势”,“今年秋季敌不来则已,来则不善”。

1952年9月2日,志愿军第15军下达了“战字第一号”命令,内容为“粉碎敌人秋季攻击作战方案”。方案根据最近敌人进行登陆演习与美骑一师调来朝鲜等情况,判断敌人可能在九十月间发动较大规模的秋季攻势。对敌人的战役行动估计有从延安半岛登陆,迂回我侧背,或夺取西方山、斗流峰、五圣山,拉齐铁原金城一线两种可能。对应敌重点向第15军进攻的可能,秦基伟当日在干部会议上提出三种预案:一种是敌人主力从西方山、斗流峰正面进攻,再辅以空降两面夹击,对敌人来说,此案进可攻退可守,但对我方也有利,便于防守,便于二梯队使用和炮火支援;第二种是进攻第15军与第38军的结合部,以图打开缺口并辅以空降,截断西方山交通,这对敌人很有利,对我则危害很大,但对敌来说也存在搞不成遭到我钳击的风险;第三种是直接进攻五圣山威胁平康和第12军阵地,这种打法对我粉碎其战役攻势最为有利,可利用有利地形对敌人进行消耗,使之无力发动战役第二步,且我方基本部署无须改变。秦基伟认为对敌人的这次攻势会比过去持续时间长,战斗更残酷,要准备二十天,最恶劣十天。第15军第45师则根据本师防御地段情况,也作出了相应的作战方案,对于如何应对敌人重点进攻五圣山制定了防御计划。

第15军45师8连坚守597.9高地表面阵地

第15军还制定了一系列的部署,仅就侦察工作来说,要求“当敌大举进攻前及开始后,必须保证每团每三天有一俘虏,这时应不惜代价的(不是不讲战术的)捕俘”,同时组织渗透侦察,以了解敌人纵深之变化。另外,还整顿了各师、团观察所,以保证当敌大举进攻时仍能坚持不间断地观察,指定第44师和第45师建立了窃听所,并很快获得了敌人的调动情报。在此基础上,第15军要求将俘供、观察、渗透侦察及窃听等情况,随时汇集加以分析判断,并及时上报。

至9月下旬,情报表明美骑一师仍在日本,陆战一师进行演习之后仍守原防,敌二线之韩国一师、美四十师、美四十五师在原地未动。因而我方判断敌在雨季后侧翼登陆的可能性不大,但对我某一地区发动局部进攻仍有可能。为粉碎敌人可能发动的局部进攻计划,使敌时刻提防我之攻击而不能发动攻击,以争取防御中的主动,根据志司和兵团的指示,由各军分别对当面之敌发动战术性反击。第15军负责对上佳山西北无名高地、381东北无名高地及488东高地之敌进行战术反击。

至上甘岭战役爆发之前,通过各种手段和途径,第15军了解到的敌人进攻征候包括:

1、克拉克、范佛里特视察美七师,并奖励了其十七团团长,似在策划进攻;

2、八月初以来,我军正面之美七师、伪二师地区运输车辆大量增加,平均每日二千一百余辆次,表明敌方在大量囤积物资弹药;

3、雨季之后,美七师、伪二师之工兵部队及部分劳工即开始作业,连续加修与开辟道路;

4、美伪军不断进行试射和演习活动;

5、七月份以来,敌经常以一个班到一个营的兵力向我454.4、597.9、537.7北山等地进行试探性攻击,仅营以上兵力之进攻即达七次,似企图暴露我之兵力、火器,寻找我薄弱处。伪军更为狡猾,常以小组形式秘密侦察,先后于597.9阵地前捕捉我哨兵三名;

6、八月中旬至九月上旬,敌军官及观察人员分乘坦克、吉普或徒步对我前沿阵地进行反复察看,仅接近我前沿观察者即达一百一十一人,而且有带地图进行测绘的;

7、敌机连续侦察我前沿要点及炮兵阵地、供应站,并投掷重磅炸弹。敌军官乘直升机看地形达一百零五次;

8、八月份发现美七师、伪二师地区之炮位增加一倍,截至十月五日发现五个炮兵营移至五圣山以南;

9、九月二日起,敌于金化地区大量施放烟雾,借以掩护其纵深运输及战术演习等活动;

10、“十月六日,伪二师三十二团一营上士参谋李镇求、二营七连下士班长李东朝先后向我投诚,供称伪二师已下达作战命令,将配合美军行动,向我发动进攻”。

因之,我军对敌人可能到来的“秋季攻势”已经有了预先准备。加固了工事,增修了暗火力点,加强了坑道内部的战斗设备,屯集了粮弹与坑道储水,准备了收容一万名伤员的床位和担架运输力,各级机关成立了支前组和担架队,部队依作战方案进行了战术训练。在“紧急动员起来,粉碎敌人的秋季攻势”的口号下,开展了“一人舍命,万人难挡”的“硬骨头”运动。如果没有敌情侦察和预先的准备,上甘岭战役的胜利是不可想象的。

第45师师长崔建功(右一)和政委聂济峰在坑道中指挥作战

有一种比较流行的说法,认为上甘岭战役初期,志愿军误判了敌人的主要进攻方向,造成了作战的被动。如《解密上甘岭》一书中,就提出“或许第十五军反击准备过于专注,10月5日,韩第二师第三十二团一个叫李吉求的上尉参谋,趁夜越过战线,向第四十五师投诚,透露了该师将协同美军进攻五圣山的企图。遗憾的是这一重要情报,仍未能引起第十五军应有的重视”,作者借采访原第十五军作战科干部的回忆,得出“我志愿军判明美军攻击企图,起码是在战斗打响两天之后”的看法。由此作者更进一步认为,“尽管战役前志愿军总部就已预见到敌人可能会从我防御中部实施突击,然而在对敌攻击点的判断上出现失误,一度造成战役初期的被动,致使上甘岭之战打响8个多小时,前沿部队还未能得到有效的炮火支援,一天里伤亡达500多人。其原因在于我军料敌进攻的意图和规模时多囿于地形和装备方面,而缺乏对国际上停战呼声四起的政治气候、美国民众的厌战情绪,以及美军后备兵员枯竭等因素的综合分析。同时,也过于倚重五圣山的险峻地形,过分担忧美军机械化部队由西方山谷地对我平康地区做纵深突破。因而,在兵力部署上出现重心朝西倾,防线一头沉”。

这种看法其实早已有之。对于美军向上甘岭发动攻击的反思,秦基伟在战斗打响的第二天就已经提到了,即“对敌十四日所发动的对五圣山前沿阵地的攻击事前未发觉敌人的征候,因而缺乏具体的准备工作”。当年的12月2日,秦基伟在参加上甘岭战役情况汇报会议上又谈到“我们准备工作中仍有漏洞,如伪二师一作战参谋投降,所供情况未引起注意,估计敌人一、二日攻无问题,但没有意识到敌用大兵力攻。在方向上一般估计还是西方山,所以四十五师仍准备全力反击注字洞南山,因而二梯队投入仓卒,第一天炮火未能支援战斗”。在战后的总结中,对此也指出:“敌在八月末开始在五圣山前进行进攻准备,我未严重的注意,我将敌长时间的准备视为常态,产生了麻痹,认为敌不致有大进攻”;“十月六日,伪二师三十二团二营参谋向我投降,供出三十二团要配合美军在十月八日进攻,我们估计敌人进攻可能在西方山(当时美七师在西方山正面),特别着四十四师加强战备,伪军是配合行动,规模会更小,令四十五师一三五团作了一般的准备,依然认为敌不致有何战役性的进攻”;“由于对敌情的忽视和错觉,使我精力仍集中在反击注字洞南山,其直接结果使敌人赢得了战斗发起的突然性”。据此,在后来对抗美援朝战争经验进行总结时,对这一问题进行了比较严厉的批评,导致后人形成战役初期我军在指挥判断上存在重大失误的印象。

但是,这种看法存在一定的偏颇,并不适合作为“误判”的依据。

战争是敌对双方殊死的搏斗,双方都在力图获得对手的情报,隐藏自己的企图。要丝毫不差地获得敌人进攻的时间、地点和攻击方向,几乎是无法做到的。以这样规模的战役而言,能够判断出敌人的进攻企图、大致的方向和大致的时间,就已经很好了。战役发起初期的一两天、两三天,对于守方来说,有一些战术上的被动是很正常的,不能用事后诸葛亮式的上帝视角去评判。

孙子兵法云:“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作战指挥,要考虑多种因素和多种可能性,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双方指挥员智力的博弈。只考虑一种可能性,赌博式的判断,往往是失败之源。上甘岭战役之前,第15军对敌军进行方向的判断,是较为全面和稳健的,之所以不把五圣山作为敌人进攻的唯一方向,也是有着充分理由的。

战前第15军对敌军进攻方向做了三种判断:一种是全面进攻,但须动用其战役预备队,且当前尚无征候;另一种是有重点的进攻,以西方山、斗流峰或忠贤山为目标,集中炮火战车攻破一点,由小而大,由点及面发展进攻;最后一种是采取逐步推进,逐山争夺的蚕食方式,消耗我有生力量,但此种情况,较容易被粉碎。因而,根据总体情况,“第一种情况可能较少,第三种情况是经常的状态,第二种情况可能性最大”。战役开始以后,秦基伟在一次讲话中也对敌人的企图和利弊进行了分析,他认为:“敌攻五圣山利弊均沾。五圣山居中线门户,敌如夺取,整个中线即被突破,西方山垂[唾]手即得。范佛里特毒辣。地形险要但也常是军事家弱兵之处。我认为敌攻西方山可能性大,攻者是出其不意。上阵地来总觉得平康平,便敌攻,五圣山前597.9高地、537.7北山特别突出。攻者总是选择结合部、突出部,敌攻突出部避免两侧火力杀伤,如敌攻平康遭十五军、三十八军打击,攻牙沈里又遭十五军、十二军打击,而攻597.9高地和537.7北山则只受我军打击,同时只受我军纵深威胁。鸡雄山为敌攻击出发地,距我前沿很近,可用火力直接掩护,金化交通方便,可屯兵,并利调动。敌如夺取五圣山,不但西方山不保,敌更有条件从昌道里攻通川。不攻五圣山,敌直接攻通川,侧翼暴露在我面前。敌虽是犯了错误,但确实是从战略战术上都分析了利弊。”这段分析说明了敌我双方对于进攻方向的判断是基于博弈性质的思考,任何一种想当然式的计算都是很危险的。

537.7北山高地5、6号阵地之间残存的轻型掩蔽部

事实上,即使在战役发展到最紧张的时刻,第15军仍然将敌向西方山方向发动突然攻击作为一种可能性进行重点防范,这绝非是庸人自扰。秦基伟在其回忆录中说道:“我总认为范佛里特还备有另一种不为人知的阴谋,即在上甘岭战斗登峰造极之时,他的一只眼睛盯着五圣山,另一只眼睛一定瞪得老大窥探我的西方山。只是由于我们在西方山上死死按兵不动,范佛里特才悻悻作罢。如果我们因为上甘岭战事吃紧而动用西方山部队,范佛里特极有可能回马一枪,打我们一个声东击西。他毕竟是机械化部队,撤出战斗快,重新投入战斗也快。那样一来,上甘岭战役就成了西方山战役,战役的最后结局是什么样子,那就很难想象。”有论者认为:“直到上甘岭战役结束,秦基伟都没有动用第44师。这充分说明秦基伟洞察全局,准确把握战场的主要矛盾和主要方向。”这种看法是正确的,也是符合“故善战者,立于不败之地,而不失敌之败也。是故胜兵先胜而后求战,败兵先战而后求胜”的作战原则的。时任第45师政委的聂济峰在一次报告中也提到:“如果敌人从前面搞五圣山就好办一些,从前面我可居高临下揍敌人。三种方案就把这个放在后头了”,“如果你硬是把五圣山做出第一个方案,兵力部署、火力部署各方面就有所不同,很可能发生一个错误”。

从情报分析的角度来看,战时任何情报都具有时效性和不完整性,要求实时地完整地掌握对手方的信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我们不能站在事后一切已知的地位,轻易去否定战前判断的合理性。

以前述10种战前所了解到的敌军征候为例,只能据此判断敌人进攻的大致企图,并不能得到准确的进攻时间和地点,也无法准确获知其重点进攻的方向。实际上,美军在战前还进行了一系列的佯动,以迷惑志愿军,以图造成志愿军的错误判断。比如美军利用夜间秘密增兵,白天反以少数汽车装载兵员后运,使我无法查明其兵力集结情况;攻击前数日以坦克二十余辆插上红旗,沿金化、铁原公路西开,佯作攻击西方山模样;敌之炮兵、空军向第15军全军的阵地(包括四十四师之西方山阵地)纵深实施猛烈轰炸;敌在10月14日发起进攻的当日,除重点攻击597.9和537.7北山以外,对15军全军四十余公里的正面,西起391高地、上佳山西北无名高地、381东北无名高地、芝村南山、419高地、454.4东南无名高地同时发起攻击。在攻击发起的次日(10月15日、16日),敌人还在通川库底进行了两栖作战演习以迷惑志愿军。这种种措施,都是为了使我志愿军不易在短时间内判明其攻击重点。

伪二师投诚参谋所提供的情报,被认为是非常重要、无法忽视的。然而,这一情报获得的时间是10月5日或6日,我们现在已经知道,范佛里特向克拉克提出“摊牌”作战计划是在10月5日以后,而得到克拉克的批准则在10月8日。换言之,此前连美军自己都不知道这一作战计划是否会得到实施,因而该韩军参谋所供称“攻击命令已经下达”的说法是不准确的。另外,该韩军参谋供称“该师配合美军第七师将于六、七日攻击我448高地、537.7北山及597.9高地”,这个时间显然也是错误的。当10月7日进攻并未发生时,当然会影响到情报单位对该参谋供词准确度的判断。因此,当考虑到所有这些可能的因素之后,我们也就能理解,要求上甘岭战役之前对于敌军的进攻方向和具体时间做出断言式的完全准确的判断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第15军29师反击夺回表面阵地

志愿军是何时判断出美军主要进攻方向的呢?在上甘岭战役开始前一天,秦基伟对于敌人的进攻方向的判断是,“估计敌人的报复可能以四十四师阵地为重点,但必须估计到敌人会寻找我未发动攻势的方向和阵地突出的点进攻我们。因为敌人以为我新占阵地方向炮火强,准备充分而选择我不注意的方向突然攻击。这种情况必须警惕和准备”。战役开始当天,即10月14日晚,第15军后勤部党委常委会,根据战况和军首长作战决心,就已经对后勤部署进行了调整,决心将主要力量用于五圣山方向。战斗打响一天之后,10月15日14时,志司根据第15军上报的情况,下令停止了第15军对注字洞南山的反击任务,另外,第45师当天也做出了兵力部署的调整,包括炮兵转移射向、以第133团、134团第1营作为二梯队、第135团第1、3营指挥所合并、以第29师第86团接替第135团的防务,以便135团腾出反击兵力。据原第45师第135团团长张信元等回忆:“(10月15日)当夜田副军长[笔者按:此处原文有误,应为周发田副军长]给135团打电话,说‘敌人从你们那里开刀’。”以上作战命令和部署调整可以表明,至迟在10月15日,志愿军已经判断出美军的主要攻击方向并据此做了新的调整。从战役指挥的角度而言,敌人在一两天内的战术突然性的达成,是在可容许的范围内的,也未对整个战役的进程产生重大影响。

《上甘岭战役》的资料。(100字—200字)

  上甘岭,是朝鲜中部金化郡五圣山南麓一个只有十余户人家的小村庄,经过1952年10月14日开始的一场激烈争夺战,名扬天下。中国人民志愿军所取得的辉煌胜利,使得上甘岭成为一座丰碑! 上甘岭战役,交战双方先后动用兵力达十万余人,反复争夺43天,作战规模由战斗发展成为战役,其激烈程度是战争史上罕见的。"联合国军"炮兵和航空兵,对两山头共发射炮弹190余万发,投炸弹5000余枚,把总面积不足4平方公里的两高地的土石炸松1~2米。志愿军防守部队贯彻"坚守防御、寸土必争"的作战方针,依托坑道工事,坚决抗击"联合国军"的进攻。整个战役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争夺表面阵地;第二阶段,坚持坑道斗争;第三阶段,实施决定性反击 10月13日,范佛里特确定总攻开始时间为14日凌晨四时。当天午夜,美韩军的攻击部队进入出发阵地。
  编辑本段战役背景
  战争局势
  朝鲜战争自1950年10月25日中国人民志愿军入朝参战以来,经过第一阶段八个月的运动战,沉重打击了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共歼敌23万余人,其中美军11.5万余,几乎相当于美军在太平洋战争第一年伤亡人数58000人的1.9倍,美军物资消耗平均每月85万吨,几乎相当于同期美国对北约一年半军事援助的数量。战争中美军投入了其陆军的三分之一,海军的将近一半,空军的五分之一,还有英、法、澳等国的部分军队,这与其以欧洲为重点的全球战略产生了深刻矛盾。而且美国国内厌战、反战力量日渐增强,国际上要求迅速结束战争的呼声也日益高涨,面临着军事、政治上的巨大压力,美国从1951年五六月间开始暂停全面进攻,转入战略防御,并通过各种途径向中国表示愿意举行停战谈判。
  地理位置
  五圣山,位于朝鲜中部,平康东南约19公里,金化以北约5公里处,海拔1061.7米,南面山脚下,有五个高地犹如张开的五指,在上甘岭战役中双方殊死争夺的597.9和537.7高地就是其中的拇指和食指。五圣山西侧,便是斗流峰和西方山,三山如唇齿相依,形成天然防线。如果斗流峰、西方山失守,五圣山就会陷入三面受敌的险境,要是五圣山失守,那斗流峰、西方山就失去依托,整个中部战线便有全线崩溃的危险。西方山以西,则是宽达八公里的平康谷地,几乎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如同是群山环抱中的天然走廊,从汉城到元山的铁路、公路横贯其间。完全可以这么说,五圣山、斗流峰和西方山一线,系战争与国家命运于一身,其重要性无可匹敌。
  美军指挥官
  第八集团军司令官范佛里特。
  中方指挥官
  中国人民志愿军第15军军长秦基伟。
  编辑本段战役经过
  争夺表面阵地
  根据志愿军作战条令规定,军以下规模作战称为战斗,所以战斗开始后被称为597.9和537.7高地战斗。这两个高地后面的山洼里有个才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庄,叫上甘岭。一年多前,志愿军还在这个小村庄里召开过第五次党委扩大会议,研究第五次战役。但经过五次战役双方拉锯激战,上甘岭村庄已成为一片废墟,只是作为一个地名,出现在地图上。直到二十多天后,战斗发展到了战役规模,才以这个村名将此次战役命名为上甘岭战役。 597.9高地由东北和西北两条山梁组成,好象英文字母V,又像是个三角形,所以被美军形象地称之为三角形山,共分为十二个阵地,东北山梁上依次是2号、8号和1号阵地,2号阵地的左前方有个小山梁,上面就是整个高地的最前沿11号阵地;西北山梁上依次是6号、5号、4号和0号阵地;高地主峰则是3号阵地,主峰前面的突出部是9号阵地,9号阵地的右后方是10号阵地,左后方是7号阵地。其中9号阵地是主峰的门户,位置非常重要,日后成为双方殊死争夺的目标。防守此地的是第一三五团的九连和八连的一个排,为一个加强连的兵力。 美军进攻上甘岭阵地
  537.7高地是两个南北相对形同驼峰的山岭,南山被美军占领,北山则在志愿军手中,(应确切称之为537.7高地北山,本文简称为537.7高地,下同)上面有九个阵地,组成一个不规则的十字形,从西到东依次是9号、3号、4号、5号和6号阵地;由南到北依次是1号、2号、7号和8号阵地,其中8号阵地是最前沿的突出部。整个北山高地由第一三五团一连防守。 10月14日四时,美军、韩军(李伪军)以320门大口径火炮、47辆坦克、50余架飞机对十五军30公里防御正面开始火力准备,其中对五圣山前沿597.9和537.7高地的轰击特别猛烈,使用了300门火炮、27辆坦克和40架飞机,火力密度高达每秒落弹六发。如此猛烈的炮火,使得在坑道中的志愿军守备部队觉得简直就像是乘坐着小船在波浪滔天的大海上颠簸,强烈的冲击波激荡着坑道,不少人牙齿都磕破了舌头、嘴唇,甚至还有一个十七岁的小战士被活活震死!幸存者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都不约而同以地狱来形容,其恐怖由此可见。 坑道里的守备部队步话机在炮击刚开始就立即呼叫千米之外的448高地营指挥所,但炮火实在太猛烈,步话机的天线刚刚架起,就被炸掉,在短短几分钟里,坑道里储备的十三根天线全数被炸毁,仍无法与指挥所沟通联系。而电话线更是被炮火炸得不成样子。营部电话班副班长牛保才冒着铺天盖地的炮火前去查线,他一路上边躲避炮火,边接上断线,随身携带的整整一大卷电话线用完,还差了一截!已经多处负伤的牛保才来不及多考虑一手抓起一头断线,用自己的身体接通了线路,用生命换来了三分钟的通话时间,在营指挥所的一三五团副团长王凤书就在这宝贵的三分钟里向坑道部队下达了作战命令。 十五军军部设在上甘岭以北二十多公里的道德洞,14日一天军部只知道美韩军对四十五师正面五圣山前沿的597.9和537.7高地、二十九师和四十四师正面的391高地、芝村南山、上佳山西北无名高地、419高地都发动了攻击,其他具体情况一无所知,秦基伟只好命令五圣山侧翼的观察所每半小时报告一次情况,同时请求左右邻的三十八军和十二军通报各自正面的情况。秦基伟认为当面美韩军只有美第七师和韩第二师,共两个师的兵力,单以这两个师的兵力是不可能同时攻击几个方向的,其中必然只有一个是主攻方向,其他则是牵制性的佯攻,但要立即判断出哪个是主攻,现在根本无法做到,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上甘岭战役中,志愿军某部前线指挥所
  就在各级指挥员心急如焚的时候,上甘岭的战斗全面展开了!五时,美军经过一小时炮火准备后,开始火力延伸以压制纵深目标。同时,步兵开始冲锋,最先与美军接火的是九连597.9高地11号前哨阵地上的一个班,但班长使用兵力不当,一下就把全班投入了战斗,在美军猛烈炮火下,很快蒙受了巨大伤亡,等打退美军四次冲锋后,就只剩下一个战士了,他只好退入坑道坚持战斗。防守2号阵地的八连一排见11号阵地失守,排长立即组织两个班前去反击,力求乘敌立足未稳夺回阵地,但这两个班在半路上就遭到了美军炮火覆盖射击,只剩五个伤员被迫退回2号阵地,这样一来,一排反击未成,反而损失兵力大半,连防守2号阵地都很困难了,十一时许,2号阵地就因守备兵力伤亡殆尽而告失守。东南的7号阵地因此陷入孤立,随即也被美军占领。只有最关键的9号阵地,由九连副指导员秦庚武指挥三排防守,秦庚武见美军炮火异常猛烈,如果在阵地上一下投入兵力越多,那么伤亡也就越多越快,所以他只在表面阵地上同时投入三个人,伤亡一个就从坑道里补充一个,打得从容不迫,9号阵地因此成为597.9高地的中流砥柱,始终顶住了美军的进攻。9号阵地是主峰的门户,位置极其重要,只要9号阵地不失,那么597.9高地就可保无忧。经一上午的激战,美军攻击部队七师三十一团的二营、三营损失均超过了70%,美军比较忌讳部队成建制消耗,就未敢再使用一营,将三十一团撤下去休整,换上第三十二团接着再战,一直打到黄昏,也未能攻下597.9高地。 537.7高地上,也同时遭到了攻击,韩军第二师三十二团以一个营分三路发动猛攻,守备部队一连依托被炮火严重摧毁的阵地英勇坚守,战斗之顽强被韩军战史称为史无前例,韩军地面部队攻击连连被击退, 只得召唤美军的航空兵火力支援,美军出动了二十余架B—26轰炸机投掷凝固汽油弹,阵地成为一片火海,韩军乘势猛攻,最前沿的8号阵地只剩下三个伤员,无力再战,正准备退入坑道,却被已经冲上阵地的韩军的一挺机枪压制在离坑道口十余米处,这挺机枪附近正巧是因多处负伤而昏迷的孙子明,他被枪声惊醒,看到这情景,大吼一声扑了过去,韩军的机枪手猝不及防被吓得魂飞天外,掉头就逃,孙子明刚想把机枪掉过头去射击,另外一股十多个敌人已经涌了上来,他见来不及开火,一把抓起身边的三颗手榴弹,朝着这股敌人扑去,与敌同归于尽,他也就成为在上甘岭战役中与敌人同归于尽的三十八个勇士中的第一人!直到十二时许,经过了七个多小时的激战,韩军攻上了主阵地,再经过二十多分钟惨烈无比的白刃肉搏,才占领了阵地。至下午二时,一连仅存二十余人,退守坑道,537.7高地除9号阵地外的其余表面阵地都告失守。九连和一连在激烈的战斗中,将战前储备的弹药消耗殆尽,共发射了近四十万发子弹,投掷手榴弹、手雷近万枚,由于长时间高强度持续射击,武器损耗也非常惊人,总共打坏10挺苏式转盘机枪、62支冲锋枪、90支步枪,占全部武器的80%以上! 上甘岭战役中,志愿军第15军45师坚守阵地
  黄昏时,四十五师师长崔建功得知在白天战斗中失去了一半的表面阵地,立即命令一三五团团长张信元连夜组织反击,夺回阵地。并让二线的一三四团团长刘占华即刻赶到师部,熟悉情况,准备参战。 16日,美韩军继续猛攻不止,四十五师先后已有15个连投入战斗,秦基伟当即决定,四十五师改为主攻,四十四师则改为助攻;军、师组织火炮向上甘岭机动,并组成炮兵指挥所统一指挥;建立后方供应机构,加强后勤保障,除原先储备的弹药外,另为一线部队每连增加配备8000枚手榴弹,三个月的补给品储备量,并积极组织向坑道补充弹药、食物和饮水。四十五师,这支长期充当配角跑龙套的部队终于得到了补偿,在这样一场举世罕见的大战中当一回主角。 17日,战斗进入第四天,越来越惨烈,阵地得而复失,失而复得,一天之中几度易手,每次易手就伴随着天翻地覆的炮击和天昏地暗的拼杀,阵地上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高地。由于战场地域狭窄,最多只能展开两个营的部队,双方只能采取逐次增兵的战术,一个营一个连,甚至一个排一个班的投入作战。这天,韩军第二师最大的收获是知道了志愿军在地上挖有坑道。解决了美韩军几天来一直困惑不解的难题:在如此猛烈的炮火下,怎么还会有人生存下来?对此美韩军极为重视,特意派韩二师的中校情报参谋带了精干侦察人员前往核实,这才搞清楚,志愿军果然利用坑道对付炮火轰击。 19日,第15军集中44门重炮和1个喀秋莎火箭炮团的兵力,掩护第134团6连,第45师侦察连,工兵连1个排进攻537.7高地。 炮火射击刚一延伸,步兵随即开始反击。537.7高地地形简单,易攻难守,反击的三个连攻势如潮,仅二十分钟就夺回了全部阵地,打垮了韩国第32团第1,2营(共4个连)的防御,按照事先规定,转入防御。 这场激烈反击的重头戏是在597.9高地。已进入坑道的第134团八连(前身是八路军第129师警卫营三连,是134团战斗力首屈一指的连队)等炮火开始延伸射击,就冲出坑道,首先攻下1号阵地,接着向3号主峰阵地冲击,被东侧一个地堡火力所阻,八连两次组织爆破均未成功,负责掩护的机枪手赖发均人枪俱伤,他拿起一颗手雷带伤冲去,在向地堡接近途中,又多处负伤,但他一直匍匐到距地堡两米处,然后趴在地上稍事休息,积攒最后的体力,一跃而起,连人带手雷扑到地堡上,一声巨响与地堡同归于尽!几乎在同时,东南山梁上的8号阵地,四连一位叫欧阳代炎的副排长,双腿被炸断后,毅然滚入敌军群中,拉响手榴弹!八连夺下3号主峰阵地继续推进,在攻击9号阵地时被美军主地堡密集火力阻拦,这个主地堡是以一块巨石掏空建成的,由于角度制约,十五军曾集中十多门火炮轰击也未能将其摧毁,苗族战士龙世昌带着爆破筒冲了上去,就快要接近地堡了,一发炮弹在他身边爆炸,左腿齐膝被炸断,但他仍顽强地向地堡爬去,终于爬到了地堡前,将爆破筒从射击孔中插进去,地堡中的美军马上又将爆破筒推出来,龙世昌再向里推,双方僵持着,龙世昌用胸脯死死顶住爆破筒,就在这时爆破筒爆炸了,地堡与他一起在火光中消失了,八连乘势收复9号阵地。 从另一个方向反击的一三五团六连,经过大半夜的血战,攻占了6号、5号阵地,伤亡殆尽再也无力向前推进了,二营代理参谋长张广生率领五连二排赶来作为二梯队,继续攻击,这才夺回了4号阵地。当攻到0号阵地时,这一个加强连只剩下16人了,张广生叫通师部,直接向师长崔建功报告,崔建功厉声命令:“八连已占领主峰阵地,如果你们攻不下0号阵地,天一亮敌人就会以此为依托反扑,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拿下0号阵地!”0号阵地的美军凭借着由四个地堡组成的子母堡竭力抵抗,张广生和六连连长万福来将剩余人员编成三个小组,实施连续攻击,但三个小组伤亡殆尽还没能完成任务,此时,万福来身边已经没有一个战斗人员了,他心急如焚,跟随张广生的营部通讯员原来也是六连战士的黄继光,和六连通讯员吴三羊、肖登良一起请战,张广生立即将这三人编成一组,指定黄继光为班长,去完成爆破任务。黄继光什么也没有说,带着两人就向前冲去,并不像后来报道中的还说什么豪言壮语,那纯粹是杜撰,因为在军情如火的紧急情况下,行动才是最重要的!六连指导员冯玉庆用机枪掩护三人向地堡冲去,这三人果然机灵,交替掩护,很快炸掉了两个子堡,但吴三羊牺牲,肖登良重伤,只剩黄继光一人了,他继续向主堡跃进,突然他也中弹倒地,仍带伤匍匐前进,顽强爬到主堡前投出手雷,由于主堡很大,手雷只炸塌一角,里面的人换了一个射击孔又开始射击,此时黄继光已七处负伤,没有任何武器,他爬到地堡的射击死角,向后面招了招手,冯玉庆恍然明白他的意思,对张广生和万福来叫到:“黄继光要堵枪眼!”话音未落,黄继光一跃而起,张开双臂用自己的胸膛堵住了主堡的射击孔,冯玉庆端着机枪冲上阵地将枪膛中的所有子弹泼进地堡,这才转身抱起黄继光,紧跟着冲上阵地的万福来注意到黄继光身上原先的七处伤口,竟无一滴鲜血,他明白黄继光最后一滴鲜血已经洒在前进的路上了。至此,上甘岭597.9和537.7高地全部阵地被尽数夺回。10月19日也因此以黄继光、赖发均、欧阳代炎和龙世昌等人为代表的广大忠勇将士用生命和血肉所谱写的辉煌,永铸十五军和志愿军的史册!十五军刚刚恢复阵地不过一个多小时,天就亮了。 20日一早,美军出动30架次B—26轰炸机对上甘岭进行地毯式轰炸,300余门重炮同时实施轰击,40多辆坦克由于受地形限制无法实施集团突击,干脆抵近高地作为固定火力点,直接支援步兵进攻。美军投入战斗的步兵共三个营,采取多路多波次集团冲锋,后三角队形,兵力由小到大,一波接一波,在宪兵队的督战下,轮番冲锋。 志愿军战士坚守阵地
  激烈的炮火使得整个上甘岭都被硝烟所笼罩,相隔百米就无法看到信号枪的光亮,双方只好都使用迫击炮发射信号炮弹来进行联络。黄昏时分,部队已连续一天一夜的激战,伤亡巨大,后援无济,无力再战,只得放弃表面阵地退入坑道,除597.9高地西北山梁上的四个阵地外,其余阵地均告失守,崔建功原先苦心安排只攻不守的王牌八连无法撤下,继续在上甘岭战斗,此时仅剩15人,在连长李宝成的率领下退入一号坑道。 当晚军参谋长张蕴钰赶到四十五师师部,听取作战情况报告,崔建功汇报部队伤亡已超过3500人,一三四团和一三五团总共只剩下二三百人,全师已经没有一个完整的建制营了,张蕴钰大为震惊,责问为什么不及时报告?一三四团团长张占元表示还能组织机关和勤杂人员继续战斗,张蕴钰痛心不已。秦基伟知道这一情况立即在军部召开紧急作战会议,决定从军部的直属部队和机关中抽调人员补充四十五师。鉴于四十五师已无力组织反击,便改变战术,以坑道斗争与小分队反击为主要手段,消耗疲惫敌军,为主力调整部署准备大规模反击赢得时间。 张蕴钰就上甘岭之战向志愿军司令部和第三兵团起早了一份综合情况报告,对第45师各连队的伤亡情况进了了粗略统计:现把报告摘录如下: 第45师投入战斗时,各连队中人数最少的连约有140人,最多的210多人(最多的应为第一天守卫537.7高地第135团一连,共238人),到20日为止, 第133团除了第一,三,九连是16人外,另外4个连伤亡较小,补充后还可以持续战斗,该团所有连队,只有四连和六连两个排没有投入战斗。 第134团一,二,三连至17日,共剩余30余人,一,三连各补了110人。 二营四连还剩30人(根据第45师阵中日记,该连还剩19人)。 五连除连长和指导员外,无兵(此报告起草时,五连连长杨金钩退守597.7高地2号坑道,一排副排长杨建金带领三个班剩下的4人和火力排的1人,退守597.7高地小坑道,四班11人在丁鸿钧班长的指挥下,11人退守597.9高地8号阵地下小坑道) 六连不详(该连19日夜反击537.7高地,坚守至20日下午,全连仅剩8人,且大多带伤,退守2号坑道)。 七连无兵。 八连11人(应为16人)。 九连无兵。 第135团到19日下午时,一营剩余70余人,补入75人。 四连10人(报告起草时,四连正在597.9高地阵地上奋战,伤亡过半)。 五连20人,又补入60人。 六连30人,未补。 七连11人,未补。 八连20人,又补入60人。 九连30人,未补。 十五军的上级单位第三兵团也做了部署调整,以四十五师全力争夺597.9和537.7高地,确保坑道,争取时间为以后的反击创造条件。以二十九师接替四十五师除这两高地外的所有防务,另将十二军第九十一团调到平康以北地区,归十五军指挥。战役第一阶段对表面阵地的反复争夺遂告结束。 在七个昼夜的激战中,战况殊为激烈,阵地几度易手,十五军伤亡3500余人,毙伤敌近7000人。
  坚持坑道斗争

上甘岭战役是什么时候发起的?

1952年10月13日的晚上,第四十五师第一三五团第九连连长高永祥还像往常那样带领4个班去阵地前沿侦查。

高永祥他们刚走出阵地,就敏锐地发现联合国军的探照灯异常明亮,并且在阵地上还人声鼎沸,声响与汽车马达声响成一片。

高永祥的直觉告诉他,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果然,在14日凌晨3时30分,一声巨响,打破了宁静的夜空。这时,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以280门大炮和40多架飞机,开始对上甘岭进行狂轰滥炸。顷刻之间,上甘岭及其附近地区便化作一片火海。

其实,对于联合国军的这一举动,志愿军并不感到意外。早在9月10日,朝中联合司令部首长邓华、朴一禹、杨得志等5人就联名致电中央军委,建议争取主动有力地打击对方。

电文如下:我为争取主动,有力打击对方,使新换部队取得更多经验,我们拟乘此换防之前以三十九军,十二军、六十八军为重点,各选3~5个目标,进行战术上的连续反击,求得歼灭一部对方,并在敌我反复争夺中大量地杀伤对方。其他各军亦应各选一两个目标加以配合,估计我各处反击,敌必争夺,甚至报复局部攻势,这就又有利于我杀伤对方。反击战斗拟在本月20日至10月20日中进行,10月底进行换防。

以上可否请速示,以便各军进行准备。

中央军委5月12日便复电同意朝中联合司令部首长的联名提议。

在获得中央军委的同意后,朝中联合司令部于9月14日正式向部队下达了反击命令。

命令如下:最近判明美骑一师仍在日本,陆一师仍守原防,敌在雨季后在我翼侧登陆的可能性还不大,但敌向我发动局部进攻之可能性依然存在。

目前我正面第一线工事已完成,我六十三军及六十四军一部已展开延安白川海州地区,正在积极构筑工事,即使敌在该方面登陆我已有准备,同时我东西海岸正着手建立部分永久工事。另一方面我拟于10月底将六十八、十二、三十九军换下休整,在防御期间三十九、十二军曾积极地进行了若干次的战术反击,但还有一个师是最近投上去的,其余各军反击也少。

为粉碎对方可能的进攻计划,争取主动,有利打击与求得大量杀伤对方,取得更多的经验,故决定乘此换防之前,以三十九、十二、六十八军为重点,各选择3至5个有利的目标进行战术性的反击,求得歼灭一部对方并在反复争夺中,大量地来杀伤对方。为配合该3个军作战,其他各军亦可以各选一两个目标进行反击之。估计我各处反击,敌必反复争夺,甚至举以报复性的攻势,这就更有利于我大量杀伤对方。

反击战斗发起时间决于9月20日至10月20日之间,各部可根据具体情况选定目标及根据准备程度自行确定战斗时间。但应以准备好为原则,要做到攻必克。

为了促使各军在作战中达到战必胜、攻必克的目的,朝中联合司令部还专门下达了具体作战指示:必须要准备好才打,仓促发起攻击,不仅不能成功,必遭致过大的伤亡,因此担任反击部队的各级步炮指挥员,主攻部队步兵的战斗小组长,对预攻目标、敌情、地形,必须进行反复侦察,甚至派遣精干的小组潜入敌侧后观察,以求得将对方工事构筑、兵力部署、各种火器,特别是曲射炮火位置、副防御设置等确实了解,然后下决心,制定作战部署,确定主攻方向。两三个攻击箭头即可,最好选择在侧后攻击、兵力使用,二梯队必须紧随一梯队以免为敌炮火隔断,以便及时投入作战。组织火力、选定与构筑炮兵阵地、构筑冲锋出发地屯兵处,同时进行沙盘作业及选择相似地形进行演习,及进行各种通信联络,调整人员武器及准备各种弹药物质。

在战斗中步炮协同的好坏,对胜负能起决定性作用,因此,必须制订周密的步炮协同计划,及有统一的指挥与集中多种通信工具以保证顺畅的联络。炮兵要根据对敌情、地形的了解,制定准确的射击计划,加强前沿观察,阵地尽量前推,要提倡有效的射击,视情况还可以先期破坏射击。要节约弹药,尤其苏式炮弹进口很少,库存亦将用完,特别要发挥迫击炮以下火炮的作用,十二军在这一方面做的还好,各部必须将各阶段各种火炮射击消耗预算报本部审查批示。

大批的炮火集中使用,必须组织各种火器加强对空射击,以求得使我火炮能较完全的进行作战。同时可打下更多的敌机。

各军都配属有一定的坦克,各部可根据地形条件发挥坦克的机动攻击能力,配合步兵冲锋或迂回敌之侧后,断敌之逃路和堵击敌步兵、以锻炼我们年轻的坦克部队。但因都无协同作战经验,必须很好协商计划。要给坦克除去道路上的障碍和消灭敌反坦克火器,坦克部队则应大胆、勇敢、机智作战,只有如此,新的兵种才可能锻炼成熟。

攻击成功后,必须充分预有击退对方连续反扑与敌反复争夺数天的准备,要知道这正是我诱敌脱离战术,大量杀伤对方有生力量的良好机会,这样才划算得来,要提倡打阵地前的歼灭战。因此事先必须准备充分的弹药及预备队,占领阵地后,迅速构筑工事改造地形。

同时,炮兵在反击成功后亦不宜撤出战斗,而应积极协同步兵击退和消灭敌之连续反扑,事先应有计划。如果一旦攻击不成,一、二队遭受过大伤亡,即不应恋战,应迅速撤出战斗。

接下来,志愿军开始小试牛刀了。

那是9月18日,夜幕刚刚降临,一个个炮弹像流星雨一般划过天空,飞向对方阵地。朝中军队开始对对方20个目标发起攻击。

在这场战斗中,最为激动人心的是对74号阵地的争夺,其中战斗最激烈的要数对720制高点的争夺。

伍先华带领的三班在冲到半山腰时,却被半截坑道及地堡里发出的火力阻挡住了前进的道路。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伍先华喊道:罗亚全,爆破地堡;周绍丰,跟我掩护。

只见罗亚全没有半点犹豫,迅速抱起炸药包朝对方地堡群方向飞速爬去。

但是,对方的射击凶狠而又密集,罗亚全受了伤,只能趴下暂时不动。

伍先华见此情况,拼命向对方开火,将对方的火力吸引了过来。

这时,罗亚全心想:所有的战士都在等着我,我不能就这样倒下去!我一定要完成任务,摧毁火力,为战士们扫清前进的障碍!

罗亚全忍住剧痛,艰难地爬了起来,慢慢地向对方地堡靠近。

不久,志愿军战士听到对方地堡里发出两声巨响,罗亚全壮烈牺牲了,对方的地堡也被炸毁了。

之后,志愿军战士又成功炸毁对方的另外两个地堡。

正当战士们顺利冲锋时,对方半截坑道里的机枪又挡住了他们前进的道路。

周绍丰,掩护我上去!伍先华抱着那捆20公斤的大炸药包喊道。

伍先华一翻身,冲向对方的半截坑道。突然,对方的一颗子弹射中了他,伍先华一头栽到地上,一动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伍先华才又苏醒过来,他拖着受伤的身躯,艰难的向对方的半截坑道爬去。

就在这时,对方火力停了下来,显然并没有发现伍先华的到来。

伍先华利用这一难得的机会,用尽全身的力气冲进对方的半截坑道,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伍先华和对方的一个排,即40多个人同归于尽了。

伍先华用自己年轻的生命,扫平了志愿军进攻道路上的最后障碍,志愿军第一○○团乘势攻取了74号山头阵地,全歼了对方一个加强连。

正是由于我方在这次战役全面打响之前已经做好了全面准备,因而在10月14日凌晨志愿军遭到以美军为首的联合国军的突然袭击时,才能与对方进行最顽强的战斗。

上甘岭战役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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