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为什么夺韩信兵权,刘邦有没有暗夺韩信军权
作为在大汉建国时功勋卓著的“汉初三杰”,萧何是刘邦的布衣之交,自起义之初就是刘邦的左膀右臂、心腹亲信;张良乃贵族之后,神态仪容风流倜傥,志趣识见超拔当世,刘邦初见之下即对其心生好感,多方挽留、青睐有加。唯独韩信则不然,身为没落贵族的韩信穷困潦倒,寄食于人,而在秦末大乱之后,又先后投效过两任君主,但又都声名寂寂、不得重用。抑郁寡欢之下追随汉军到了汉中又差点因为蒙受牵连而被诛杀。命途之坎坷,机遇之不殊,实在让人有“皓月蒙尘”的感慨。可就是这样一个声名不显的无名小卒,却在初次会见刘邦之后,就被任命为汉军统帅,一步登天,成了叱咤疆场的汉军统帅。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初次相见的刘邦敢于无视三军之众的质疑,将军权拱手相让呢?
一:刘邦慌了——萧何月下追韩信
公元前206年,在戏下分封之后,最先攻入咸阳,完成怀王之约的刘邦心不甘情不愿却又无可奈何的退出咸阳,带着自己的亲信和军队前往项羽给他的封地——山水恶劣的汉中、巴蜀做汉王。当此之际,因为刘邦麾下的士卒大都是江苏沛县和砀郡人的缘故。“离家既远,谁不思念故土?”早在前往封地之前,刘邦军中就出现了大规模的逃兵现象。为此,刘邦不得不下达“连坐令”,试图以此来缓解战士思乡逃亡的事情。而到了汉中之后,由于项羽的忌讳和怀疑,唯一的东出之路又被项羽所封的“三秦王”封堵的严严实实,此时的刘邦就像是笼中的鸟儿,辗转挪移亦难得展翅高翔之机。只能空怀一腔抱负,顾影自怜、自怨自艾了。
而如此一来,随刘邦一同入蜀的战士们却彻底慌了手脚,因为东出之路的封堵,就意味着他们很可能就此终老一生,再没有回到故乡、叩拜高堂、亲近妻子的机会来。于是,原本满心渴望着升官发财、封妻荫子的文武百官和军中将士变得焦躁不安、人心既已不稳,逃兵的数量自然也就日渐其多。对此,刘邦虽然心中恼怒、愤恨,却也无能为力,毕竟,一旦处理不当,很可能就会发生哗变,哗变一起所谓的汉国也就灰飞烟灭,不复存在来。于是,在心情抑郁沉闷之时,刘邦只能借酒浇愁,沉沦放纵。
而就在人心惶惶不可终日的档口。蓦的竟又传来萧也已何逃亡而去的消息,以至原本就已精神沮丧、神魂颠倒的刘邦不禁破口大骂,可骂完之后却又是一副“颓丧糜败、如失左右手”的黯然。如果说对士兵的逃亡刘邦是有心无力、听任自为的话,那萧何的离开则实实在在的给了他致命的一击。毕竟,在刘邦心理,萧何不仅是自己的布衣之交,良师诤友;更是整个汉军集团中标杆式的人物,只要有他在,即便刘邦什么也不做,汉军集团也能被治理的条分缕析、井井有条,可如今连曾经同生共死过的萧何也背弃了自己,那岂不是意味着汉军集团的崩溃就在眼前了么?
就这样过了一两日,尚且还沉浸在萧何弃己而去的悲伤中不能自拔的刘邦却又收到了“逃亡”的萧何兴致勃勃的回来了的消息。此时骤见萧何归来的刘邦简直是惊喜莫名,可出于上位者的矜骄,他还是摆出一副“且怒且喜”的姿态,责骂他为何要逃亡。可无论怎么装腔作势,“且怒且喜”的表演还是将他见到萧何归来后,根本没有追求萧何逃亡罪责的打算的心思表漏无疑,而之所以还要再三疑问,无非就是希望萧何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进而也给自己找个台阶罢了。
所以,当萧何一本正经的说“臣不敢亡也,臣追亡者韩信”时,“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刘邦又故态复萌的破口大骂,说萧何使诈,实际上不过是自己真想逃亡而已。可对刘邦为人秉性异常熟悉的萧何根本没做任何解释,因为一旦刘邦开始口无遮拦的骂人,那就说明刘邦根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所以,萧何继续冷静的说道“诸将易得耳。至于信者,国士无双。王必欲长王汉中,无所事信;必欲争天下,非信无所与计事者。顾王策安所决耳”。
眼见向来寡言少语、谨厚敦敬、老成持重的萧何宁愿身处嫌疑之地,却依然无暇辩解,迫不及待的为自己推荐人才,眼光老辣、颇具识人之明的刘邦岂能还不引起足够的重视?换言之,正是因为有了汉军集团中重量级的角色萧何的推荐,才使韩信有了被刘邦接见、重用的机会。而这也就是为何韩信终身都对萧何感戴不已的原因。
二:楚汉之际的隆重对策——刘邦和韩信的一番晤对
出于对萧何的尊重以及对韩信本人的好奇,刘邦终于在第一时间召见了“差点使他失去萧何”的韩信。并且一见面,即气势汹汹、开门见山的问他有什么治国治军的良策。很显然,相见之处,刘邦对韩信的印象是极为糟糕的,甚至我们不妨大胆估测,他之所以召见韩信,无非是为了安抚萧何而已。
所谓“置锥于囊,其末必现”早已在心中将天下形势揣摩的洞若观火的韩信丝毫没有因为刘邦的盛气凌人而心生不满。他沉着冷静、有条不紊的将刘邦和项羽从个人魅力、实力对比以及天下诸侯的人心向背等多个方面做了详实而可靠的分析论证。这使原本只是虚应其事,并不曾对韩信有所上心的刘邦心悦诚服,大喜过望的“自以为得信晚”。且“解衣以衣韩信,推食以飨韩信。”并反应迅速的命人搭建拜将台,亲自于十万汉军之中延揽韩信,升台拜将,命其为大将军,总理汉军上下,部署东出三秦,争衡天下的战斗方案。
信拜礼毕,上坐。曰:请言项王之为人也。项王暗噁叱咤,千人皆废,然不能任属贤将,此特匹夫之勇耳。项王见人恭敬慈爱,言语呕呕,人有疾病,涕泣分食饮,至使人有功当封爵者,印刓敝,忍不能予,此所谓妇人之仁也。项王虽霸天下而臣诸侯,不居关中而都彭城。有背义帝之约,而以亲爱王,诸侯不平……项王所过无不残灭者,天下多怨,百姓不亲附,特劫于威强耳。名虽为霸,实失天下心。故曰其强易弱。
今大王诚能反其道:任天下武勇,何所不诛!以天下城邑封功臣,何所不服!以义兵从思东归之士,何所不散!……于诸侯之约,大王当王关中,关中民咸知之。大王失职入汉中,秦民无不恨者。今大王举而东,三秦可传檄而定也。”
话说,韩信之所以能够成功说服刘邦,固然有其“国士无双、智谋超群”的卓异之处,但更重要的则是他牢牢的把控到了刘邦不安于汉中,渴望回归故里,争霸天下的野心。而刘邦之所以能够如意轻易的相信韩信所言,除了因为萧何的推荐,更重要的则是韩信丝丝入扣、环环绵密的剖析,以及他所提出的反制项羽的战略规划都与自己所思大抵相当,所谓“英雄所见略同”正是有了这样一层惺惺相惜的感慨,所以刘邦才能这般果决的将汉军的统帅权拱手相让。但也因为他们是一类人,所以他才始终没有彻底放权于韩信,不得不说,刘邦的眼光着实毒辣,千古帝王,无出其右者。
三:澎湃而难以遏制的野心——大丈夫当如是也
早在刘邦还是泗水亭长之时,他就曾对始皇帝威仪赫赫的仪仗心生艳羡。并发出“大丈夫固当如是也”的喟叹,所谓“言者,心之声”,看似漫不经心的感喟实则早已将其掩藏于内心深处的野心表漏无疑。再加上,他假言“贺钱万”的成功引起吕太公注意,并坦然高坐欢饮恍若无事的表现,这一切的一切,无不将其“豪侠任性”的赌徒本性彰显的淋漓尽致。
而对像刘邦这样的一类人而言,他们必然是不愿意在“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安闲中终其一生的。所以说,这种人注定是要无事生波、搅动风云的。因此,当身无尺寸、崛起垄亩之间的刘邦在遭遇“得而复失”的不公待遇时,这种“物不得其平则鸣”的欲求将比任何人都来的强烈而凶猛。而也正因此,他们就绝对不会甘受不公、忍气吞声,报复成了始终贯彻于他们心胸的意念,所以,醉酒沉沦、甘于沦落很可能不过是刘邦“意图后举”的表象而已。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在刘邦遇见同样郁郁不得志,为求功名而不惜艰险的韩信时,那种惺惺相惜的气质和同气相求的精神,瞬息之间就让刘邦下了要“东出三秦,逐鹿天下”的决心。“欲望固然能使人沉沦,但却更能让人振作”,唯有有所欲求,所以才会有所不甘;而因为不甘,所以抗争。未得韩信之前的刘邦就是深陷于这种不甘与抗争的交错挣扎之中。
很多人都说,刘邦之所以敢初见之下就将军权拱手相让,是因为他有极其卓异的识人之明。但我只想说,权力追逐之中,有多少斗争是简单的“感觉”二字可以概括的,貌似轻率的决定背后,往往有着难以言说的原因。刘邦之所以敢如此崇信韩信,究其原因,很可能就是他们本属同一类人,这种天然相近的熟悉感,才是最玄之又玄的东西,所以,在他毅然决定赌上一把的时候,才会出现“三军愕然”的场面。而这就是汉武帝所说的“非常之事,必待非常之人”。
“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正是不甘屈抑的勃勃野心,促使刘邦毅然决然的决定赌上一把。成则功成名就,坐拥四海、富有天下。败则身死名灭、妻子为戮、化为灰烬。而事实也证明,他不仅赌对了,而且赌赢了。最后,倘若非要找一个刘邦之所以敢于重用韩信的理由的话,那就是出于他对心腹萧何的信赖;出于对自己锐利的识人眼光的自信;更出于不甘就此蛰伏汉中、做个区区汉王的野心。
刘邦为什么敢帮兵权交给初次见面的韩信?
一个人的本领,无非是通过两个途径得来:一个天生的,一个就是后天学来的。那么韩信的兵法是从哪里得来的?要弄清楚这个问题,就要了解韩信的生平。
韩信的出生及少年时代史书没有记载。司马迁在《史记》中写韩信也是从青年时期开始的:韩信年轻时长期随身佩戴一把剑。在秦朝,宝剑可是一个非常高贵的物件,普通人根本买不起。而且要有一定身份的人才有资格佩戴宝剑。还有,在秦始皇统一天下后,为防止原六国的人造反,私人拥有武器是犯法的。由此可见,韩信年少的时候家境应该是不错的,而且很有可能是出生于一个没落的贵族家庭,小时候还受过不错的教育,应该在期间还接受了兵法的的学习。
除了后天的学习,韩信天生就具备当将军的素质。司马迁评价韩信“隐忍有大志”。说通俗点,就是韩信脸皮厚,经得起挫折和失败。下面这几件小事就充分体现韩信的这个特点。
韩信年轻时,做官不行、经商也不行,靠蹭饭过日子。曾在当地一个当亭长的熟人家里白吃白喝了几个月。要知道,在古代,经济不发达,普通老百姓起早贪黑的干活都不一定能填饱肚子,辛亏这个人是亭长,家里还算有点余粮,但也经不起韩信天天来白吃白喝。关键是这个韩信吃得还理直气壮,到了饭点就来了,吃完就走人,跟自己家里一样。这种情况,就是搁现在温饱不愁的,估计也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了。终于,有一天,亭长的老婆不高兴了,等韩信来了,故意没有摆韩信的餐具(看来韩信不光是白吃,还当自己是个爷,连饭都让别人盛好端上桌)。到饭点了,韩信来了,一看没有自己的餐具,就明白了,很生气的转身就走了。
后来饿的不行了,韩信就去钓鱼,但他钓鱼手艺不咋的,几天都没有钓到鱼。有位在水边漂洗的老太太看他饿了,拿饭来给他吃。韩信非常高兴,对那位老太太说:“我之后一定会重重地报答您老人家。”老太太生气地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自己养活自己!我不过是可怜你才给你饭吃,难道是希图有什么报答吗?”韩信,一时无话可说。
尽管韩信的日子过成这样,却随身佩戴一把剑,而且剑不离身。市场上有一个屠户看不下去了就拦住韩信羞辱他说:“你虽然身材高大,好佩带刀剑,内心却是胆小如鼠的。你要真有种,就来刺我。若是怕死,就从我的胯下爬过去!”韩信思考过后,俯下身,从他的双腿间钻了过去,匍匐在地。受尽嘲笑。为了实现人生理想,甘愿受胯下之辱,这就是与异于常人的韩信。
韩信胆识过人、心思缜密。
韩信从军后,先在项羽手下担任执戟郎中,不受重用。后投奔刘邦。在刘邦手下有一次犯了军规,被问斩,韩信临危不惧。不同于常人吓得面无土色,屁滚尿流,他竟然能够在前面十三个人被斩头情况下,对夏侯婴大声疾呼“上不欲就天下乎?何为斩壮士!” 夏侯婴被韩信的胆识所打动,又观韩信雄武英俊、体貌伟岸、仪表堂堂,通过与韩信一交谈,知道韩信是个人才,就释放了韩信。这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胆识是普通人不具备的。
秦汉之际文化普及率低,出生不好的有才识之人想得到重用,要么自己毛遂自荐,跟君主面对面游说,要么或通过有名望的人举荐,都有机会得到重用。
韩信的才能,之所以不会被普通人理解,是因为韩信永远都站在高层管者的角度思考问题,而普通人的思考角度,永远也不会达到那种高度。
一个人在说起军国大事时,是不是纸上谈兵?对于缺乏高层管理经验的人而言,可能很难判断、甚至无法判断;但是对于一个有高层管理经验的人,那是很容易判断的。这就是萧何愿意月下追韩信并推荐他当大将军的原因。
从这层意义上,萧何认可韩信的才能,刘邦认可的韩信的才能,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难度,只要他们与韩信有过具体的接触。问题是,直接让韩信成为高层主要的高管之一,这就需要魄力、勇气了。萧何、刘邦让人叹为观止的地方在这里。
刘邦敢这样玩,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相信自己对团队的掌控能力,他相信自己的团队是第一流的团队。说得具体点,韩信能力也许没有得到证实,但是刘邦给韩信配备的主要助手,能力那是毫无疑问的,因为韩信的主要助手是曹参、灌婴、张耳,这些人都有足够的履历、资历证明他们的能力。
其次刘邦虽拜韩信为大将,但兵权一直掌控在刘邦手中,刘邦第一次授兵于韩信,是彭城之战以后,汉军攻魏,以韩信率领偏师进攻,自此韩信才独立掌军。就是说刘邦也是经常观察后,才确信韩信的才能。
刘邦为什么直接把兵权给了韩信,这算一个赌注吗?
准确地说,刘邦只是把一部分军权交给了韩信,同时还在韩信身边布满了眼线,这根本不是一场赌注,而是一份精细的算计。
首先,诸侯把军权暂交给将军,是那个时代的常态。
如果大家熟读秦末、楚汉的历史,能够发现,诸侯把军权暂交给某一位将军,其实是常态。陈王把主要的军权交给了上将军周文,楚怀王把刚刚收到手中的军权交给了上将军宋义,赵王武臣把一部分军权交给了韩广,燕王韩广把一部分军权交给了藏荼……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反倒是项羽、刘邦、英布等少数始终手握军权的诸侯,是当时的异类。
项羽、刘邦、英布等人,原本都是军阀,深知在那样的乱世,血统、名望、名分都是不管用的,唯独军权,才是立身之本,只要手头有兵,就能有城池,只要有城池,就有百姓,只要有百姓,就有赋税。一切权力的根本,都在于军权。
其次,刘邦只是把部分军权暂交给韩信。
或许会有人认为,刘邦对韩信登坛拜将,拜韩信为大将,就等于把军权完完全全地交到了韩信手中。
其实不是这样的。
大将只是汉军将军序列中的一个职位,其职位高于将军,但未必高于太尉,而即便是太尉卢绾,也没有完全的军权,完全的军权始终在汉王刘邦的手中,刘邦在楚汉战争中,一直在前线,而非陈胜、楚怀王那样龟缩于大后方。
刘邦将部分军权交到韩信手上,还是在彭城之败后,刘邦需要正面对抗项羽,派韩信、刘贾、卢绾等人兵分多路开展支线任务时,刘邦把一部分军权交给了他们,韩信只是这些人中表现最为亮眼的一个,也很快做大,所以才给人一种韩信拿到全部军权的感觉。
刘邦在把部分军权交给韩信的时候,其实是在韩信身边布满了眼线的,张耳、曹参、灌婴、张苍等等很多人,分属不同派系,与韩信相互牵制,不至于让他们最终成为一块铁板,这是一场精细的算计。
总之,刘邦只是将部分军权交到了韩信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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