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国中高速公路上的鸟

在高速公路上跑得时间多了，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就是在公路上的鸟儿越来越多了，它们大摇大摆，如闲庭信步，一点不惧怕飞驰而来的车轮，既是轮胎快要辗压到它了，它一点儿也不惊慌，仍旧钉在那里。它们也知道，庞大的四个轮胎汽车不可怕，只有两条腿的人才可怕。

我知道它们是来觅食的。近些年来，高速公路两旁的植被茂密起来了，鸟儿也就多起来。它们已不满足树上的种籽和虫子，也想尝尝人间烟火。

在临时泊车处和公路上，有些不守规矩的人乱丢了些瓜子壳、饼干屑之类什么的，这是现代鸟儿的最爱。有时一两只，有时三五成群，它们在公路上欢快地跳跃着。我叫不出这些鸟儿的名字，但认得其中几种，有乌鸦、喜鹊、班鸠、野鸡等。鸟的种类出现，这还得看公路所处的位置，城乡结合部公路上的鸟儿种类比较单一，以喜鹊、乌鸦、野鸽等为主；山区里的公路上的鸟儿种类就复杂了。除了喜鹊、乌鸦、野鸽外，还有斑鸠、野鸡，长尾巴锦鸡等。

前两年在公路上我经历一幕，让我一直不适和内疚。那是一个久雨刚晴的初夏上午，天空湛蓝，空气清新，我驾车在郊外的高速上，心情格外轻松。跑了一段路，发现右前方一个黑点在向公路中间移动，我知道那是一只鸟，我本能地松了油门，还摁了一下喇叭，想警告它快飞走，但它似乎没有……因为车少，当时我的车速应该在120迈，来不及了，只听到车底下嘭的一声，像放了一个炮竹，又像爆胎的声音，响声极大。我心一紧，坏了，我碾上它了。

我当时很奇怪，这小小的身躯怎么会发出这么大的声音？我很想停下车来，回过头来看看现场，但理智阻止了我。我想，那个现场一定很悲惨，不堪入目。

以后，我只要一上高速，就想起这只鸟，可能是只班鸠，可能是雨下久了，长时间没觅到了食了，也可能饿昏了头，正好逮到一点美食，由于一时的疏忽，却葬送了自己的生命……它有没有孩子呢？是不是在给它孩子觅食呢？不管怎样，我都是罪过。

我刚开车时，心里暗暗发过誓：决不让轮胎沾丁点血。这么多年，我开车一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我做到了。不料，还是沾了一个小动物的鲜血……

直到今天，我还很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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