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张建亚的电影三毛从军记 完成数字修复是必须的
《三毛从军记》数字修复暨《电影导演艺术》专题论坛”在上海戏剧学院端钧剧场举行。“这个戏在我创作的一生当中现在变成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部分,现在像我头上一个蚂蚱似的标签老贴着,都说我是‘老三毛’。”今年是“三毛”形象诞生80周年,作为《三毛从军记》的导演,张建亚说今年聊三毛“聊得特别多”。从《三毛从军记》中可以看出张建亚是个多元和丰富的导演:当年在胶片上玩魔术的特技不是今天视效大片的玩法,视觉风格上的呈现却绝对鲜明,这份对技术的执着让他之后对于拍《西游记》踌躇满志,甚至在刚刚过去的“双十一”购物大潮中也为血拼了不少设备而欢喜。《三毛从军记》中对喜剧的把控和理解,加上黑色幽默和自嘲的精神,比起今天大银幕上小品式的喜剧要高明不少,而他其他的电影从《绑架卡拉扬》到《王先生之浴火焚身》、《绝境逢生》也都一路承载了他一直希望“做更高级的喜剧”的理想。他最心心念念的题材还是要把民国期间以张乐平为代表的上海漫画界的风云变幻搬上银幕。“有历史背景的变迁,有一群非常才华横溢的人物,漫画形象和漫画家的命运可以用真人和动画的形式结合,技术上也大有可为”。“现在的市场我没资格说它好坏,我又没有办法对这部电影的生存有信心。”张建亚谈起创作背景时很兴奋,而在说到最终电影的输出时变得有几分失落“从我私心来说,我不希望把张乐平扔在这么一个角逐利益的游戏当中。我经常说,有那么多东西可糟蹋,为什么要糟蹋我最喜欢的东西呢?”
张建亚不是没有市场缘的导演,最初涉足喜剧就是出于卖拷贝的考虑。比如《爱情呼叫转移》系列就在低迷的电影市场开启了明快地分段式拼贴明星短片的电影类型,引得后来人纷纷效法。而他面对后来不断找上门重复类型要求的邀约,明白那“不过就是给人家干的活儿”,也不想再做重复的事。2012年《钱学森》之后,他没有再捧出新的电影作品。如今的张建亚,顶着上海电影家协会主席的头衔,说自己“横竖已经是著名导演,电影多一部少一部已经不在乎了”。张建亚很得意,三毛的漫画拍了各种版本,张乐平后人最认可的两部,一部是解放前的《三毛流浪记》,一部就是他拍的《三毛从军记》。
“又有原著,又有自己”,是张乐平后人给他的反馈,这也达到了他最初想要拍摄这部电影的初衷。据张建亚自己说,《三毛从军记》当年的拷贝卖得也不多,但每年寒暑假会在电视上重播,逐渐成就了这部影片的经典地位。不过这部80后记忆中的儿童片,如今重新看来,竟完全是另一副样子,戏谑的风格和对于战争和政治的反思颇为犀利。“做这个题材,躲不过儿童片这个片种。最表层的笑料给一部分人看,但还有其他递进的层次,给不同层次的观众看。”写这个剧本的时候,张建亚把整个1930年代几个重要时间节点的《申报》都翻遍,从字里行间翻出很多细节都填补进影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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