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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人物赚钱「90玩家处在早期阶段虚拟人靠什么赚钱」

在《造价从100元到100万,虚拟人究竟是什么?》中,我们尝试对虚拟人进行了定义,并分析了虚拟人爆火的内在成因。本质上,虚拟人是人类追求更好内容、更好体验的自然结果,并且在其中夹杂了对元宇宙的热情期待。虚拟人行业虽然仍处于早期阶段,但却已经吸引了相当数量的从业者。本文我们将进一步讨论,目前虚拟人行业的现状如何?玩家是谁?商业模式是什么?
2021年年底,随着虚拟人、元宇宙等概念的爆火,多豆乐创始人刘主力决定做一个虚拟人。
多豆乐是一家位于湖南长沙马栏山的动漫MCN,旗下拥有“我叫方小锅

在《造价从100元到100万,虚拟人究竟是什么?》中,我们尝试对虚拟人进行了定义,并分析了虚拟人爆火的内在成因。本质上,虚拟人是人类追求更好内容、更好体验的自然结果,并且在其中夹杂了对元宇宙的热情期待。虚拟人行业虽然仍处于早期阶段,但却已经吸引了相当数量的从业者。本文我们将进一步讨论,目前虚拟人行业的现状如何?玩家是谁?商业模式是什么?

2021年年底,随着虚拟人、元宇宙等概念的爆火,多豆乐创始人刘主力决定做一个虚拟人。

多豆乐是一家位于湖南长沙马栏山的动漫MCN,旗下拥有“我叫方小锅”、“从零开始做孟婆”等动漫IP。刘主力认为,全网超千万的IP粉丝,在动漫领域的多年积累,再加上华为的技术支持,是他做虚拟人的底气。

以去年年底柳夜熙的爆火为时间节点,虚拟人企业迎来一波增长潮。企查查数据显示,2021年新注册相关企业1000余家,同比增长63.69%,截至今年5月,涉及虚拟偶像/虚拟人企业现存3834家。

“从2019年我们就开始关注虚拟人行业了,等到去年觉得技术可行性方案跑通了,我们就决定自己做”,金桔2049创作团队说。

虚拟人,正成为不少企业的淘金地。

01 虚拟人的5种公司背景

量子匠星创始人王博轩认为,虚拟人行业可以分为三层:

第一层是由芯片、引擎、操作系统组成的基建层第二层是由穿戴设备、软硬件交互系统组成的交互层第三层则是由虚拟人等载体组成的内容层。

图源:网络

基建层更多是巨头和天才的领域,不适合大部分创业者。因此,目前虚拟人公司主要有两类:一类聚焦交互层,以技术开发应用为主;一类聚焦内容层,以虚拟人运营为主。

技术方面,根据技术方向不同,目前业内的虚拟人公司主要有两类背景。

1. 游戏动画影视公司,这类公司强在人物建模。

就像柳夜熙团队的大部分幕后人员都来自影视公司一样,相比刚起步的虚拟人公司,游戏动画影视公司在人才、技术积累上有明显优势,包括雪爪科技、多豆乐、吉光喵等虚拟人公司的创始团队不少都来自游戏动画影视领域。

米哈游制作的虚拟人“yoyo鹿鸣_Lumi”。图源:B站

陈凌宇所属的湖南希基文化科技有限公司是位于湖南的一家动画公司,制作了《虹猫蓝兔七侠传》《斗破苍穹》等知名动画作品。得益于与娱乐圈的关系,对方偶尔会利用富余产能承接一些晚会的明星数字人业务。

“之前我们就帮某晚会制作了黄晓明的数字人。”陈凌宇认为,“做3D动漫是开赛车,做虚拟人是开民用车,技术差距很大”。

甚至有业内人士表示,虚拟人不过是对游戏动画影视领域落后技术的重新包装,本身在技术上并无可称道之处。

2. 人工智能、大数据公司,这类公司强在AI算法、AI驱动。

今年初,蓝色光标发布虚拟人苏小妹,进军虚拟人市场,这背后离不开阿里在大数据方面的支持。

创匠科技之所以能顺利开展虚拟人业务,除了本身的技术积累,很大一部分原因则是百度在人工智能等方面的支持。创匠科技创始人刘卫透露,其与百度的合作模式是创匠科技担任产品经理、前端运营角色,百度则负责平台搭建、技术支撑。“我们的虚拟人技术100%来自百度”,刘卫补充。

运营方面,根据资源、目的不同,目前业内的虚拟人公司主要有四类背景:

1. 游戏动画影视公司,这类公司的优势是IP版权和内容运营。

《造价从100元到100万,虚拟人究竟是什么?》曾提到,借助虚拟人技术,包括孙悟空、葫芦娃等知名IP可以化身虚拟人,发挥新的价值。因此,坐拥大量IP版权的游戏动画影视公司在虚拟人行业有天然优势。

华策影视集团总裁傅斌星在接受“共同虚拟”采访时曾提到,未来华策的一个重要布局方向是虚拟形象打造,“形成以《刺杀小说家》《寻秦记》为代表的华策集团的虚拟形象IP矩阵”。

此外,许安一能成为抖音头部虚拟主播,离不开吉光喵创始人的CG行业背景;A-SOUL能成为国内头部虚拟偶像女团,离不开乐华在偶像运营方面的经验。

本质上,虚拟人也是一种内容,内容创意、运营策划是虚拟人能否成功的关键。

2. MCN公司,这类公司的优势是对流量和内容的把握。

正如多豆乐希望通过虚拟人放大方小锅的IP价值一样,量子匠星也希望借助虚拟人拓展业务边界。

王博轩介绍,量子匠星原本是一家视频号MCN,但真人主播存在的问题让他决定成立新公司,开展虚拟人业务。“真人主播不仅工作效率不高,还存在合约风险,可能刚孵化成功,主播就跑了。”

事实上,包括遥望网络等头部MCN都曾尝试推出虚拟人。对内容的了解,对流量的把握,让不少MCN相信,自家虚拟人更有可能脱颖而出,成为下一个柳夜熙。

孔襄是遥望网络推出的首个虚拟人。图源:抖音

对于MCN来说,虚拟人是一个新的流量入口。

3. 直播电商公司,这类公司更多是用业务需求倒推虚拟人业务。

花脸AI原本是一家刷脸支付公司,一度做到业内头部,但因为疫情等多方面原因,公司不得不考虑转型。

让刘威下定决定做虚拟带货主播的是义乌的一次电商沙龙。这次沙龙让他了解到,传统电商企业过得很难,希望靠直播带货转型,但做店播找不到合适主播,做达播是赔本赚吆喝,他们迫切需要一个好的解决方案。虚拟带货主播便是选择之一。

创匠科技则本身就是一家直播公司,运营了10多个品牌直播间。在与品牌的合作过程中,刘卫发现了品牌对超写实虚拟人的需求,希望转型成为一家虚拟主播服务商。

借助原有资源,搭团队、做产品、满足老客户的新需求,是这类公司的基本逻辑。

4. 品牌公司,这类公司更希望靠虚拟人树立品牌IP。

李未可与柳夜熙、AYAYI等虚拟人有着本质不同。

LA.WK李未可科技合伙人李恬介绍,LA.WK李未可科技本质上是一家智能硬件产品公司,主力产品是AI AR眼镜。李未可AI家族最终将落地在眼镜中,与用户进行智能交互。

“李未可推出后很快就收获了大量粉丝,特别是受到年轻人的喜欢。我们希望通过李未可和Z世代建立互动和沟通渠道,树立科技潮酷的品牌形象。”

眼镜,是李未可的重要标志。图源:抖音

当然,LA.WK李未可科技因为在人工智能、AI算法上有相当的技术实力,可以自己上阵做虚拟人,但对于更多的品牌公司来说,找第三方公司是更现实的选择,比如花西子的虚拟人花西子,屈臣氏的虚拟人屈臣曦。

值得注意的是,王博轩分析,有大厂背景、主营业务能支撑消耗或能持续融资是虚拟人公司的基本前提。

有大厂背景,往往更容易跨过虚拟人的技术门槛。高昂的成本则要求虚拟人公司必须能承担一定时间的投入和试错。比如LA.WK李未可科技的创始人是原小米电视和天猫精灵的合伙人,公司也得到了字节投资。

近日,抖音旗下北京火山引擎科技有限公司“虚拟数字人应用平台”软件著作权获得登记批准。今年以来,快手、抖音明显加快了在虚拟人方面的布局。

总得来说,背景、资源不同,切入方式也不一样,但借着虚拟人、元宇宙概念的爆火,不少公司都准备押注虚拟人。

02 虚拟人的3大业务方向

虽然是个新行业,但虚拟人公司们磨刀霍霍,目前也跑出了一些业务方向。

1. 技术服务商

从行业定位来看,这类公司更像是卖水的。

有的技术公司主要面向虚拟人公司,核心业务是为其他虚拟人公司提供技术实现方案。以魔珐科技为例,创始人柴金祥是卡耐基梅隆大学计算机学院人工智能&机器人专业博士,其为公司制定的愿景是“打造虚拟世界的基础设施”。

有的技术公司则主要面向品牌商家,核心业务是售卖虚拟人直播软件。以中科深智为例,据“新声Pro”报道,其主力产品是“创梦易自动播”“云小七”等虚拟人直播软件。

创梦易自动播软件里自带的角色资产

图源:新声Pro

事实上,不少虚拟人公司都身兼技术、运营双重身份,为品牌定制虚拟人,为相关单位开发元宇宙平台,是他们的重要收入来源。

当然,正如只有抖音的盘子够大,DP才有足够的施展空间一样,技术公司高度依赖于虚拟人行业的发展。

2. 内容流量服务商

从行业定位来看,这类公司的玩法和传统广告公司并无不同,核心是内容创意。

正如次世文化孵化出了翎_Ling,燃麦科技孵化出了AYAYI,借助明星等流量资源,以及丰富的内容、运营经验,这类公司往往更擅长把虚拟人孵化成有粉丝、有影响力的IP,进而为品牌客户策划对应的营销推广方案。

本质上,虚拟人变成了“讨好”品牌客户的一个新流量入口,吃的是品牌客户的营销预算,包括MCN公司、直播电商公司等,走的都是这条路。

3. 方案解决商

从行业定位来看,这类公司介于技术公司和内容公司之间,核心是全案服务。

雪爪科技市场总监庞博介绍,雪爪科技可以帮助品牌客户解决虚拟人制作、孵化、运营的全流程问题。

“很多公司只会造虚拟人,但我们还能负责虚拟人后半段的运营。”庞博表示,雪爪科技通过自孵虚拟人、组建虚拟人直播公会,不仅积累了虚拟人孵化、运营经验,还能为客户的虚拟人低成本导流。

雪爪科技的自孵虚拟人gina。图源:微博

至此,一家虚拟人公司便宣告诞生。前方等待的,则是未知的变现。

03 虚拟人的7种赚钱方式

据头豹研究院数据,当前虚拟数字人市场规模已超过2000亿元,预计2030年将达到2703亿元。那么,这个2000亿元是怎么创造出来的?

1. 带货

直播带货,是最容易理解的虚拟人应用场景之一。目前市面上主要有两种玩法。

一类以花脸AI为代表,解决的是品牌虚拟主播从无到有的需求。

商家们并不期待虚拟主播能达到真人主播那样的引流效果和转化效率,核心目的是完成平台的24小时直播要求,争取平台的流量扶持,顺便赚点虚拟人的概念红利。所以,简单、便宜是商家对虚拟主播的核心要求。

为此,花脸AI提供的产品是一套虚拟直播软件,简配版19800元/年,豪华版39800元/年。借助这套软件,商家只需要挑选好虚拟人模板并输入相关话术,就可以在AI的驱动下开启虚拟人直播。

花脸AI的虚拟人模板。图源:受访者

刘威介绍,花脸AI主播的费用可以控制在数十元每天。

需要注意的是,这类虚拟主播多用于淘宝、京东等传统电商平台,亿邦动力曾报道,京东对虚拟人直播实行白名单制度,截至今年5月,申请开播店铺数约为400家。但抖音等内容电商平台可能会将这类直播判定为录屏视频,不再分发流量。

一类以创匠科技为代表,解决的是品牌的营销、带货需求。

品牌既希望希望借助虚拟主播的完美外貌和先锋特质为品牌故事加码,又希望替代越来越贵的真人主播。刘卫介绍,创匠科技主播的开发周期是4-6个月,成本是百万级,市场报价是10万元/年,品牌得到的则是一个可以自由驱动、二次捏制的超写实虚拟人。

需要注意的是,通常只有大品牌才有预算采购超写实虚拟人,也只有用中之人驱动的方式,才能充分发挥超写实虚拟人的价值。

2. 造IP

IP虚拟人,可能是商业价值最高的虚拟人应用场景。

许安一运营公司吉光喵创始人范世育认为,理论上虚拟人的吸金能力能够做到比真人更高。从全球最有价值IP排行来看,排名前列的都是Hello Kitty等虚拟IP。打造IP也是各大虚拟人公司最常提到的词。

图源:搜狐

目前IP虚拟人的商业模式主要有三种:

第一,把知名IP虚拟人化。

借助虚拟人技术,包括孙悟空等知名IP可以转化为虚拟人,释放商业价值。范世育提到,吉光喵正在为数个以PGC视频内容为主要传播手段的知名IP打造实时虚拟人产品,帮助客户在直播场景下持续激活IP热度、增强粉丝粘性。这门生意算是对现有IP资源的再利用。

值得注意的是,关于知名IP是否适合虚拟人,目前业内尚无定论。风鱼动漫CEO徐久峰认为,相比强剧情、强人设的动漫人物僵小鱼,弱世界观、强人设的虚拟人狐璃璃更适合直播场景。

图源:抖音

“如果世界观和人设都定死了,虚拟人就没办法跳开和用户做互动了。”

第二,把虚拟人打造成明星。

2002年,好莱坞曾上映电影《西蒙妮》,讲述了一个不存在的明星西蒙妮的故事。时间拉到现在,西蒙妮有可能成为现实。

李恬认为,大电影是IP打造的最好方式。从人设、世界观打造来看,包括柳夜熙等虚拟人一直在为影视化IP打造做准备。

近日,一段虚拟演员试镜导演的片段登上了微博热搜。虚拟人春草用相当流畅的表演惊叹了不少网友。据悉,运营公司将在近期推出同名主演作品《春草传》。

从商业模式讲,这类虚拟人对标的是真人明星,吃的是品牌的营销预算。比如柳夜熙、阿喜、翎_LING等虚拟人已经相继接下vivo、奇瑞、宝格丽等品牌代言。

第三,把虚拟人打造成网红。

这类IP虚拟人的“野心”没那么大,主要是像网红一样赚流量费。

西谷直播电商集团研究院院长雄歌认为,因为以知识输出为主,且对中之人依赖小,可复制性强,知识口播类虚拟人是目前最现实、最有可能商业化的虚拟人应用方向之一。量子匠星推出的doctor.宇博士便是典型的知识口播类虚拟人。

3. 打造二次元虚拟偶像

二次元虚拟偶像,是目前最活跃的虚拟人应用场景。

二次元虚拟偶像的常见玩法是通过直播聊天、舞台表演等方式赚取粉丝打赏。虚拟偶像MCN魔女公司Project的创始人乐府在接受“蓝鲸浑水”采访时表示,其公司每月流水150万元-200万元左右,一半以上来自直播打赏,另一部分来自原创音乐和IP周边。

要做成这门生意,有两个关键:二次元文化、Z世代。

二次元虚拟偶像切的是二次元市场的蛋糕,带有强烈的圈层属性,所以B站是目前国内最大的二次元虚拟偶像平台。B站董事长陈睿曾在12周年庆上透露,过去一年共有32412名虚拟主播在B站开播。

演员蔡明在B站化身“菜菜子Nanako”,以虚拟主播的形式进行直播。图源:网络

Z世代则是二次元虚拟偶像最具忠诚度和消费力的消费群体。《虚拟数字人深度产业报告》显示,50.6%的Z时代用户表示愿意为虚拟人付费。

值得注意的是,中科深智创始人成维忠在接受“新声Pro”采访时表示,中科深智暂未将二次元娱乐作为主要目标市场,二次元娱乐UP主市场还需要成长时间。

4. 打造虚拟娱乐主播

虚拟娱乐主播和二次元虚拟偶像很类似,不过前者对标的是PDD、冯提莫等娱乐主播,后者对标的则是杨超越、刘宇等流量偶像,且虚拟娱乐主播并不局限于二次元和Z时代。

从商业模式讲,虚拟娱乐主播公司更像是娱乐公会,本质上赚的是逗人开心的钱。许安一、金桔2049、居居、狐璃璃是目前比较火的虚拟娱乐主播。

图源:抖音

徐久峰认为,运营虚拟娱乐主播和运营真人主播的思路一致,都是用游戏思路探索各种直播玩法,不断增加新鲜感和互动性,以吸引更多用户参与。

他透露,旗下虚拟娱乐主播狐璃璃目前已经尝试了直播打赏、IP周边、数字藏品等多种变现方式。“扣除平台分成,今年狐璃璃直播打赏的纯收益过千万没什么大问题。”

值得注意的是,IP是虚拟娱乐主播和二次元虚拟偶像的共同期待。范世育提到,许安一还会尝试更多的内容形式,去适应市场需求和平台生态,不会简单定义为娱乐主播。

当然,IP靠砸钱是砸不出来的,在打造IP方面,虚拟人的难度并不比真人小。目前业内尚无真正意义上的虚拟人IP。

5. 制作数字分身

数字人更多依托于真人而存在,因此也存在两种商业模式。

明星数字人本质上是对明星流量的再利用。目前这门生意主要有两种使用场景:一种是将数字人作为明星商业能力的延伸,用做代言和带货,比如龚俊、易烊千玺的数字人,已经接到代言合作;一种是将数字人当做舞台表演的一部分,比如数字人“邓丽君”和周深的合作。

至于普通数字人,在目前制作成本居高不下的情况下,更多被企业家用于带货、开会、讲故事。

花脸AI制作的企业家数字人

不少从业者认为,随着各方面成本的降低,私人订制数字分身会是一门颇具想象力的生意。

6. 制作服务型虚拟人

多位从业者认为,适用不同应用场景的的服务型虚拟人会很快迎来一波大的爆发。随着虚拟人、元宇宙等概念的爆火,包括文旅、教育、金融等领域都计划定制虚拟员工、虚拟服务员。

付费能力强、智能要求低、行业壁垒高、拓展玩法多,让不少虚拟人公司看上了这块蛋糕。

需要注意的是,这门生意的商业前景取决于人力成本的不断提高、服务场景的不断标准化,以及虚拟人智能的不断提高。同时,因为面向B端市场,这门生意非常封闭,高度依赖从业者的人脉关系或者说市场开拓能力。

7. 讲资本故事

在相当部分公司看来,赚钱并不是现在的主要任务,以虚拟人为切口,搭建元宇宙平台,布局Web3.0,才是真正赚大钱的机会。除虚拟人业务外,雪爪科技的另一个重要业务就是帮助品牌搭建元宇宙虚拟社区。

去年,天下秀发布3D虚拟社交平台“Honnverse虹宇宙”概念宣传片,次日,股票涨停。对于不少公司来说,虚拟人更大的价值在于丰富公司的元宇宙概念。

虹宇宙中的虚拟人神似QQ秀。图源:视频号

描绘未来的美好场景,撬动资本市场的关注,同样是虚拟人的赚钱方式之一。

整体来看,虚拟人已经摸索出相当丰富的变现方式。刘威透露,花脸AI的虚拟人项目都已经实现盈利。乐华则在向港交所递交招股书表示,2020年,乐华娱乐与虚拟艺人有关的泛娱乐收入为2110万元,2021年增至3790万元,且泛娱乐业务收入的增长主要来自A-SOUL。

“就我知道的,大部分虚拟人公司都赚钱了”,庞博表示。

仔细研究会发现,虚拟人的前四种变现方式更多是在用虚拟人替代现有的商业模式,后三种变现方式则依托于虚拟人的技术进步和未来发展,更多靠的是虚拟人的概念红利。

虚拟人是否比真人带货主播、明星偶像、娱乐网红更高效、更有吸引力?元宇宙是否会成为下一代互联网?这些问题尚待验证。以数字分身业务为例,以目前Meta、希壤等元宇宙平台的用户体验,很难想象它们能撬动用户的数字分身需求。

虽然变现方式多样,但作为一个技术门槛、制作成本不低的新事物,虚拟人似乎尚未探索出一个性感的、独属于虚拟人的商业模式。

04 结语

次世文化创始人陈燕在接受“全天候科技”采访时认为,“现在虚拟赛道上90%的公司或者产品都处于早期阶段或者0.5阶段”。

本质上,一个具备想象力的新事物,靠的从来不是补充传统业务或满足市场猎奇,而是能发现并解决人的真实诉求,并创造一种新的、更高效的商业模式。

大部分虚拟人只不过是一张漂亮的图片,大部分虚拟人尚未创造真实价值,很多人还没想清楚虚拟人的未来到底是什么,这是虚拟人行业的客观现状。

“虚拟人行业还处在一个吹泡泡的阶段,但已经过了峰值点,正在慢慢降温”,刘卫认为。

降温,会是接下来虚拟人行业的主旋律。

那么,虚拟人行业会面临哪些难点?我们又该如何看待这个行业?

作者:云飞扬;编辑:张洁;校对:松露

来源公众号:新榜(ID:newrankcn),专注互联网内容领域的观察报道,关心与内容产业相关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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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图来自Unsplash,基于CC0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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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人物赚钱「90玩家处在早期阶段虚拟人靠什么赚钱」

虚拟人商业化潜力初显

虚拟人商业化潜力初显

  虚拟人商业化潜力初显,1月6日,字节跳动投资了“李未可”。这个“李未可”是一个虚拟人。这也是2022年新年伊始的第一笔虚拟赛道上的融资。虚拟人商业化潜力初显。

  虚拟人商业化潜力初显1

  时隔十年,邓丽君再次以“真人”身份现身演唱。2022年江苏卫视跨年晚会舞台上,邓丽君宛若当初,目光柔和,微笑动人,和身旁的歌手周深一同深情演唱。和邓丽君一同到来的是,未来世界的想象。

  梅艳 芳也“复活”了。在数字王国北京工作室的虚拟人展示空间内,梅艳 芳与现实中的人共处一个空间,站在一个水平面上,大幅度地迈步走动展现自我,正如她当年的演唱风格。

  这些肤质逼真,表情灵动的“真人”虚拟人缔造者是数字王国(Digital Do-main)。他们活生生把影视视效般质感的角色拽出了虚拟,揉进了现实。“除了邓丽君,还有哪些虚拟人?”“技术关键是什么?”邓丽君事件点燃了不少现实人的好奇心,他们轮番找到数字王国一探虚拟人的究竟。

  1月7日开盘,数字王国(0547.HK)一度涨幅超14%。此前6日累计涨超50%。截至目前,报 0.98港元,涨7.69%,总市值42.42亿。

  数字王国是一家好莱坞独立视觉特效工作室。2016年,数字王国进军中国市场。《泰坦尼克号》、《返老还童》、《头号玩家》、《复仇者联盟3:无限战争》及《复仇者联盟4:终局之战》中经典的视效均由数字王国操刀。知名编剧、导演詹姆斯·卡梅隆为创始人之一。

  谢安是继卡梅隆以后的第六位数字王国CEO兼执行董事。1月6日,身在洛杉矶的谢安在原有紧锣密鼓的采访、会议安排下临时接受了经济观察报的采访。短短三十分钟,他展现了一番对虚拟人未来商业化的热情。

   把邓丽君“复活”

  这不是谢安第一次把邓丽君“复活”。

  2012年,数字王国在Coachela(科切拉)音乐节贡献了一场震撼全场的演出。他们把说唱巨星Tupac“复活”了。当时Tupac和 Snoop Dogg,Dre献唱的《Hail Mary》和《2 of Amerikaz Most Wanted》视频一经上线,播放量就破百万,打破了YouTube单日最高点击率纪录。

  周杰伦看到后产生了一个想法。他联系到邓长富,也就是邓丽君的哥哥,并把自己大胆的想法告诉了对方。当时邓长富认为想法很好,但出于某些考虑并未立刻答应。不久后,周杰伦的经纪公司找到数字王国,开始真正落实――把邓丽君“复活”。

  那是谢安刚刚接任数字王国CEO兼执行董事的第一周。新官上任三把火,27岁就掌权的谢安决定执行这份意义重大的期待。

  当时手握制作奥秘的是电影《返老还童》的视效团队。2008年,《返老还童》导演大卫·芬奇对主演有一份特殊的期待。他希望饰演本杰明·巴顿的布拉德·皮特和他自身的外貌特征必须全程在线。假设更换演员去诠释不同年龄的本杰明·巴顿,容易破坏观众对角色的情绪累积。这对于视效制作是一次极大的挑战。

  借助数字王国提供的技术方案,艺术家根据布拉德·皮特的外貌设计了三种头部形象,采集了约120个真人表情,创造出了数以千计的外貌模型,再通过一帧帧地比较真人表演和表情数据的异同进行调整,如眼角变化和嘴角扯动等…后来这项技术也在《复仇者联盟》系列的“灭霸”身上有所体现。

  虽然拥有上述经验,但邓丽君的“复活”依然棘手。原因在于,在邓丽君之前,北美艺术家从未做过亚洲面孔,再加上要让邓丽君和周杰伦合唱,选曲还是她从没唱过的歌。

  操刀的还是《返老还童》视效团队,但并非简单地勾勒模型,而是加入了人工智能。当时参与项目的程序员和工程师会让机器大量的观看和深度学习邓丽君的演出视频。

  2013年9月,周杰伦“魔天伦”世界巡回演唱会台北站小巨蛋现场上,周杰伦与邓丽君的对唱让众人大开眼界。不过,当时的热闹仅限于技术的观赏性,商业化的话题尚未被归入重点。

   疫情,艺人

  十年之隔,同样的邓丽君却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关注和市场反馈,谢安认为很大原因在于时代背景不同。

  此次江苏卫视跨年晚会虚拟邓丽君由陈佳担任配音//配唱。事实上,数字王国可通过技术让虚拟邓丽君与人们自主进行实时交互。只不过在2013年和周杰伦的对唱中,还没有交互需求,故而当时已能实现的交互技术最终没有得以呈现。这一次的江苏卫视跨年晚会,数字王国采用了实时操控,即更复杂的动作实时捕捉、渲染,时间成本相对较高。

  十年之后,代表虚拟世界的“元宇宙”一词火了。越来越多肉眼可见的虚拟人、VR实践让现实中的人们内心开始动摇:虚拟世界好像真快要来了?

  谢安说,过去两年疫情让人类活动的空间有了界限,在局限的范围内活动久了,难免会对虚拟世界产生向往,而虚拟人的迷人之处在于能提供丰富的应用畅想。

  过往很长一段时间,虚拟人主要在影视、音乐、游戏等文娱领域活跃,也很少走出屏幕。2017年,虚拟歌手洛天依借助全息技术在上海梅赛德斯-奔驰文化中心举行演唱会。但洛天依是虚构的卡通形象,并非真人。2021年10月31日,一个名为“柳夜熙”的抖音账号发布的首个短视频随即引爆内容行业。柳夜熙外表为一个古代装扮的女子。她在视频中与现代装扮的人们互动,自称会“捉妖”。但她距离鲜活的真人样貌还有一定距离。

  对于像数字王国这样的视效公司而言,“逼真”已不再是个大问题。借助全息技术,数字王国把特效中的虚拟人拽到现实,满足着疫情下电影业的需求。

  除了原有的“复活”目的,如替身某位打星完成高难度动作,虚拟人还在解决他们无法现身好莱坞拍戏的问题,“因为税负太重,大部分电影制作都不在好莱坞,现在都在新西兰、爱尔兰,甚至在伦敦。可疫情期间,明星们就算有私人飞机,到了当地还是要隔离。过往两年有大量的虚拟人代替了拍戏需求。”谢安说。

  2021年一整年,艺人频繁暴雷,代言品牌遭殃,虚拟人好像能派上用场。谢安的新目标就来自于此。除了“复活”过世真人、复刻演员之外,数字王国不再仅是提供制作技术,未来要自创虚拟人IP。

  “越来越多的需求是创造一个独立的虚拟人。他不会让自己的私生活影响品牌、电影、歌曲的任何发行,也没有时间空间的限制,不会变老,不会背叛你,去跟别人签约。而且他没有任何国际的限制,可以讲任何语言。”

  谢安预测,如果要实现人人都有自己的虚拟替身,并达到邓丽君那般高度还原的质感,还需要三年左右的时间。

   融进教育、服务业

  谢安对元宇宙有自己的定义,即“这个时代的互联网”。他认为,在众多的构成要素中,虚拟人是关键。

  “冷战时期诞生的互联网,之所以能形成今天这样规模的体系,是因为它有巨大的社交功能。未来每个人在虚拟世界都有一个虚拟的替身,类似《头号玩家》里游戏玩家的设置。”

  涌入虚拟人赛道的玩家的确多了起来。1月6日,虚拟人“李未可”获得首轮融资,由字节跳动独家投资。在此之前,无论哪个行业,或多活少都能听到传来要布局虚拟人的声音。而“虚拟人”相关概念的上市公司也因这一词汇经历了股价的大起大落和蹭热点质疑。

  趋势不可挡。《虚拟数字人深度产业报告》预计,2030年,我国虚拟数字人整体市场规模将达到2700亿元,而未来行业发展方向之一将是虚拟偶像化。

  虚拟人还能做什么?教育。“你能想象,如果是《冰雪奇缘》的艾莎公主在教小朋友学习英语,他能有多受到鼓舞吗?”谢安认为虚拟人未来能在教育市场上大展拳脚,“我们和投资公司在探讨的时候发现,很多年轻人学习语言过程中,出于不自信,不愿意去跟人练习一门自己不熟悉的语音。但当你跟虚拟人在练习的时候,这种担心可能会减少。”另外,谢安还谈到了虚拟人在服务业的广泛应用。区别于纯语音和机器,虚拟人的服务接近现实世界的状态。

  2021年2月,数字王国通过在卢森堡新近成立的附属公司DigitalDomainCapitalPartnersS.àr.l.(“DDCP”),完成了对教育科技公司asknetSolutionsAG(“asknet”)19%股权的收购。

  紧接着的5月,数字王国在教育科技上的布局再进一步,附属公司DigitalDomainCapitalPartnersS.àr.l.(“DD-CP”)完成了对娱乐与体育巨擘High-light Event & Entertainment AG(“HLEE”)少数股权的战略性收购。

  数字王国北京工作室的虚拟人展示房间内,虚拟人“小艾”由数字王国工作人员在背后操控。当被问到“能碰一下你吗?”时,小艾摇摇头拒绝了。这是因为中间有一个大约三米的全息投射屏给虚拟和现实的两类人造成了距离。而按照谢安的说法,这个全息屏幕可能会在不久后的将来完全消失,虚拟人随时出现在现实世界的每一处。那究竟会是怎样一种景象?

  虚拟人商业化潜力初显2

  1月6日,字节跳动投资了“李未可”。这个“李未可”并不是一个真人,而是一个虚拟人。

  这也是2022年新年伊始的第一笔虚拟赛道上的融资。据天眼查数据显示,“李未可”这个IP隶属于杭州李未可有限公司,成立时间不过半年。

  本身虚拟人物并不是一个新的话题,从第一个虚拟歌手“初音未来”于2007年出道算起,这个赛道也已经是一个15年的老行业了。只不过,后来随着AR、VR技术的成熟,二次元的虚拟人物开始变得更加立体、真实。

  比如,洛天依就曾登上了2021年的春节联欢晚会;“柳叶熙”几乎一夜之间爆红,靠着两分多钟的视频,一夜涨粉450万。

  对于虚拟人物的应用,并不只停留于娱乐。前段时间,虚拟学生华智冰正式加入了清华大学的学堂;微软小冰的虚拟人N小黑可以连续70天播报《每日经济新闻》;央视也宣布会在冬奥会上用虚拟主播播报新闻。

  尤其是在元宇宙这把虚火的加温下,虚拟人更是一下子涌进了现实世界。

   破圈进行时

  虚拟人物发展的最为成熟的是泛娱乐偶像领域。2007年,第一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虚拟歌手“初音未来”诞生。

  当时的虚拟偶像的内核其实就是一个声音合成软件,因此尽管可以看到初音未来各种各样不同的人设与形象,但对资深粉丝来说,最有辨识度的还是她的嗓音。

  初音未来一面世就引爆了全球范围内的二次元粉丝,在多国举办的演唱会座无虚席。大部分人哪怕不了解她,也知道当年破圈的那首《甩葱歌》,如今在日本弹幕网站niconico上点击量已破千万。

  这个二次元少女偶像的影响力,丝毫不逊色真人偶像。初音未来已经在中国举行了多次巡演。上个《初音未来GALAXY LIVE 》巡演系列,就曾走过了上海、广州等多个城市。现在的初音未来已经坐拥全球6亿粉丝,身价已经超过百亿日元。

  初音未来的成功让国内也想如法炮制出自己的虚拟偶像。2012年7月,洛天依正式发布。她和初音一样,仍然是以VOCALOID系列语音合成引擎为基础制作的虚拟形象,出道后的发展也以唱作歌曲为主。在2016年登上湖南跨年演唱会的舞台,第一次出现在了主流视野。2021年亮相春晚节目,更是将曝光度推至顶流。

  随着时代发展,虚拟偶像也衍生出了新的方式:通过面部捕捉、动捕技术将真人投射到虚拟形象上,屏幕人物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包括对话都完全出自真人。

  这也是目前最火热的一种模式,粉丝们形象地将虚拟形象称作“皮套”,而背后的扮演者则是“中之人”。在国外主要以vtuber(虚拟主播)的群体存在,传到国内后则逐渐开始产业化与偶像团体化。

  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当属乐华娱乐旗下虚拟偶像女团“A-SOUL ”。

  A-SOUL于2020年11月以“乐华娱乐首个虚拟偶像团体”名义出道,成员由五个虚拟女孩组成,每个形象背后都有专属的中之人扮演。

  出道仅仅十个月后,五位成员账号的微博、B站粉丝数均超百万。团长贝拉更是在2021年7月16日的生日会直播中,达成了万舰成就,创下了虚拟主播区第一位、B站历史第二位万人舰长的纪录。

  去年12月11日,A-SOUL在B站举办了开播周年庆直播。预热活动的声势堪比流量明星:北上广杭等各大城市的繁华区都点亮了大屏,循环播放五个女孩的宣传视频。直播当天,预约人数超过12万,在B站全程热度保持1000万人气值以上,峰值达到1200万,当晚直播热度登顶全站直播榜。

  在短视频平台上,虚拟偶像也已经有了爆火的趋势。去年10月31日万圣夜,一个名叫柳夜熙的虚拟美妆博主发布了第一条抖音视频。随即7天涨粉400万,引发了人们对于虚拟偶像作为KOL的热烈探讨。

  不论是直播、短视频还是官方舞台,虚拟偶像都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了大众视野里。

   商业化初尝试

  从现状看,虚拟偶像产业的商业模式正在被不断尝试。目前大部分虚拟形象的变现渠道还只是直播与品牌合作。

  在B站12周年庆上,CEO陈睿提到,在过去的一年里共有超过32000名虚拟主播在B站开播,同比增长40%,虚拟主播已经成为B站直播领域增长最快的品类。

  B站上开通舰长198/元一个月,连续包月价格也要138元。真金白银的打赏金额比单纯粉丝、弹幕数量要更能体现主播的价值。根据二次元数据平台 vtbs.moe 抓取的数据,过去一年,B站用户针对虚拟偶像的订阅打赏比上年同期增长了350%。

  去年7月16日,A-SOUL的队长贝拉在B站举办了自己的生日会直播,当时A-SOUL全员在B站仅仅直播了半年多,贝拉也只有25万的关注。但就在生日会当晚,大量粉丝涌入直播间疯狂氪金,令贝拉直接达成万舰成就,相当于每25个关注里就有一位粉丝给贝拉充值了舰长。

  据相关网站统计,在近三个小时的直播中贝拉一人就创造了233万礼物收益。

  值得一提的是,截至目前B站上也仅有四名主播达成了万舰成就,虚拟偶像就占了其中两名。千人舰队主播排行榜下,前二位置也被虚拟主播同时牢牢占据。

  在品牌合作上,虚拟偶像也表现出了潜力。

  老牌虚拟偶像洛天依,2020年亮相淘宝直播间带货,观看人数270万,近200万人打赏互动。据参与商家称,一个直播坑位费就要高达90万。而目前普通带货主播的'坑位费一般在几万到几十万,相比之下洛天依已经堪称带货身价顶流——要知道罗永浩直播首秀坑位费都只是60万。

  各大品牌把虚拟偶像视作了金字招牌。肯德基老爷爷摇身一变成为虚拟“酷大叔”,在ins收割137万粉丝的心。

  国内茶饮品牌奈雪的茶推出虚拟形象大使“NAYUKI“,通过虚拟品牌形象开直播宣传产品,据报道72小时斩获GMV 近2个亿,而这相当于奈雪的茶全国门店近一周的销量。

  虚拟偶像的火热也带动了整条产业链的上下游。据了解,一些主打动捕技术、AI技术的科创公司,在2021年集中迎来了一批融资潮。除了字节跳动之外,bilibili、红衫资本、顺位资本等知名资方都争相入局。

  据艾媒咨询预测,2021年中国虚拟偶像的核心市场规模已经达到 62.2 亿元,带动周边市场规模达到 1074.9 亿元。

  各家大厂也纷纷在娱乐之外的领域布局。2021年11月,央视第一个手语AI主播正式亮相。她将从2022年北京冬奥会开始,全年无休,为听力障碍群体做好报道。动作精确,实时传译加上不用休息,这就是虚拟人物对现实工作最重要的补充。这款登陆央视的虚拟主播,便是由百度智能云的“数字明星运营平台”提供技术支持和服务。

  万科也把去年的最佳新人奖颁给了首位数字员工崔筱盼。这名虚拟员工于2021年2月1日正式“入职”,在系统算法的加持下,她很快学会了如何在流程和数据中发现问题,以远高于人类千百倍的效率在各种应收/逾期提醒及工作异常侦测中大显身手。她催办的预付应收逾期单据核销率更是达到91.44%。

  虚拟人的市场价值还在被慢慢发掘,各方都在不断尝试他们在商业上新的可能性。

   虚拟偶像的现实困境

  虚拟偶像的发展看似顺风顺水,但背后仍然存在一些局限与问题。

  在今年B站举办的一次线下漫展中,A-SOUL的展台人满为患,狂热的粉丝跟着屏幕中的偶像大合唱,甚至发出了“下一站是鸟巢”的呼声。能够登上鸟巢,意味着真正得到了主流的认可。

  然而,在7月17日的乐华家族演唱会里,和王一博、吴宣仪等现实流量明星同台演艺时,A-SOUL却遭到了场下观众“尬”“下去”的嘘声。

  普通观众对于只能在屏幕上载歌载舞的小人似乎并不感冒。A-SOUL粉丝们愤慨,不解,也有些泄气,他们中不少人开始明白被大众看到与被大众认可,依旧存在距离。

  不可否认虚拟偶像如今的活跃,但普通观众们对他们的接受度与粉丝转化率如何,还需要打一个问号。

  虚拟偶像的制作运营成本要比一般人想象的高出不少。

  根据艾媒咨询数据及业内人士在向36kr采访时透露,国内单支虚拟偶像单曲的制作成本便高达200万元;一场全息虚拟演唱会的成本更是在 2000 万左右。而作为对比,薛之谦曾在节目中透露自己一首单曲制作成本为100万左右;鸟巢体育馆的日租费450万,一场全息虚拟演唱会的钱可以开四天。

  尽管虚拟偶像背后大多有着资本巨头撑腰,如A-SOUL背后的字节跳动、腾讯旗下也有”无限王者团“......但如此昂贵的烧钱模式也造成入局门槛高,商业闭环难的问题。

   另外,虚拟偶像就真的不会塌房吗?

  悠哉君(化名)是名职业画师,算是二次元圈子里的老人。他向锌财经表述,现在的虚拟偶像受欢迎,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虚拟背后的那种真实。

  “现实生活这么累,总有需要倾诉压力的出口。身边你能找到每天随时随地可以无话不谈的对象吗?就算有也不好意思说出口。但在虚拟偶像的直播间里,每个人都戴着面具畅所欲言。同时也可以收到真情实感的建议,因为主播说白了也是披着皮套的真人。”

  这种虚拟下的真情实感来自于背后的中之人,但只要有人设就会有塌房的可能。

  像悠哉君这类的二次元老人的记忆里,印象最深刻的塌房应该是日本虚拟偶像团体hololive辱华事件。

  2020年九月,hololive旗下vtuber赤井心与桐生可可先后在直播间中将台湾说成是一个国家。随后,B站所有日本虚拟偶像被封禁一个月。

  在后续的道歉中,hololive的态度并不诚恳,甚至一度出现复播“挑衅”。这刺激到了绝大部分中国粉丝,字幕组也纷纷删除稿件并退圈。悠哉君说,当时很多人就是因为这次塌房对虚拟偶像彻底死心,再也没有回坑。

  虚拟偶像除了自己的不当言论会导致人设崩塌,他们还要时刻提防被“扒皮”的塌房风险。一旦面具被撕下,和观众之间的神秘感就将不复存在。反差过大,还就会引起粉丝的抵触。在日本就有不少虚拟少女偶像被扒出背后其实是大叔的例子。

  这也引发了另外一种更深的思考:观众是否能够接受中之人的迭代?目前来看这仍是一个尚未解决的痛点,也是所有虚拟事物需要探讨的现实问题。

  虚拟偶像或许正朝着主流迈进,但还成为不了顶流。破圈程度、成本与塌房都是其不可忽视的问题。至少在现在,还只是诸多簇拥者梦中的电子羊。

  虚拟人商业化潜力初显3

  虚拟人成为互联网巨头眼中的香饽饽。

  1月6日,杭州李未可科技有限公司宣布已于近日完成数千万元天使轮融资,由字节跳动独家投资,该公司打造了名为“李未可”的AR科技潮牌及同名虚拟IP形象。而在近期的多个跨年晚会上,虚拟人成为全场的瞩目焦点,相关上市公司积极投入这一领域。

  虚拟人走红在业内人士看来并不意外。在技术的迭代推进和互联网巨头的加持下,虚拟人已经在商业舞台中崭露头角。虚拟人有望成为元宇宙产业链版图中最先快速发展并规模创收的产业。有券商机构预测,2030年我国虚拟人市场规模将达到2700亿元。

   多因素助推

  虚拟主持人“小漾”于2022年1月1日在湖南卫视新综艺《你好星期六》中亮相,并与真人组成主持团队。江苏卫视跨年演唱会上,国内顶尖虚拟偶像团体VSinger家族登台表演《卡路里》《普通 Disco》,还原邓丽君形象及音色的虚拟人“邓丽君”与周深同台演唱《小城故事》《漫步人生路》和《大鱼》,东方卫视、哔哩哔哩等亦将虚拟人元素融入跨年晚会。

  江苏卫视官微截图

  虚拟人在资本市场也掀起浪花。虚拟人“邓丽君”背后技术提供方数字王国1月3日大涨25%。以深交所互动易平台为例,近一周虚拟人相关问题被提及141次。

  中国证券报·中证金牛座记者注意到,虚拟人技术其实并非新鲜事物。20世纪80年代开始,虚拟偶像的概念开始在日本形成,早期的虚拟偶像使用2D、3D动画的形式加以表现。随着CG技术、动作面部捕捉技术的发展和社交平台的崛起,虚拟人逐步崭露头角。本次被关注到的虚拟人“邓丽君”其实在2018年就亮相荧屏,而2019年央视网络春晚就引入了虚拟主持人。

  根据清华大学新闻学院新媒体研究中心执行主任沈阳所在团队跟踪调研,近一年来,真正从事于虚拟人的相关产业公司增长了20倍。沈阳表示,虚拟人走红是多种因素所促成的。首先,虚拟人技术不断进步,在有限的演示范围中,已经能够与人进行比较好的交流;其次,元宇宙和虚拟人是不可分割的,元宇宙是虚实共生的空间,必然要引入虚拟人。

  “整个移动互联网成长红利下的创新,带来了这一轮最大的变化。”民生证券通信元宇宙分析师马天诣认为,海外互联网巨头是元宇宙及虚拟人的主要推手。

   技术与运营是关键

  2021年以来,伴随“柳夜熙”“AYAYI”等虚拟人的爆红,现象级虚拟人形象带动虚拟人出圈,行业关注度显著提升,商业化潜力初显。

  相关上市公司也开启了“造人”运动。芒果超媒推出了虚拟主持人“YAOYAO”,蓝色光标发布首个数字虚拟人“苏小妹”,浙文互联合资公司推出国风虚拟IP“君若锦”、Z世代虚拟IP“兰-Lan”两位虚拟人物形象。

  上述布局反映了虚拟人两种形态。从功能定义区分,虚拟人主要分为偶像型和实用型,偶像型虚拟人核心在于其背后IP的价值和衍生能力,而实用型虚拟人核心在于技术能力,对建模、驱动、渲染、人工智能等技术水平要求较高。

  品牌代言成为偶像型虚拟人最重要的商业变现手段。以AYAYI为例,仅面世半年就已经与娇兰、天猫、安慕希、LV、Bose、保时捷等知名品牌合作。活跃于Ins上的虚拟人网红Lil Miquela在2019年的收入折合人民币大约为7600万元,头部虚拟人的收入可观。

  虚拟人AYAYI官微截图

  虚拟偶像走红并非一蹴而就。“虚拟偶像其实和真人明星的模式差不多,一样需要‘人设’打造和运营,参加相应活动提高曝光度。”国内某营销类上市公司人士李敏(化名)告诉中国证券报·中证金牛座记者,目前接触到的广告主对于虚拟人多数持试水心态,投入金额普遍不大。

  华东某券商传媒互联网分析师黄烁(化名)直言,虚拟偶像的价值短时间内被放大,但长期要看内容端能否补齐,粉丝不会仅对一个面容娇好的虚拟偶像有忠诚度。

  而功能型虚拟人单体产生的经济效益较小,但作为元宇宙的基础要素,能够创造非常可观的市场空间。目前,虚拟人主要应用于虚拟新闻主播、电商主播、政务及银行客服等,在一定程度上解放劳动力,实现降本增效。

  沈阳表示,目前虚拟人发展尚处于早期,由于成本过高和功能不够全面,超写实风格的虚拟人尚未得到大范围使用。虚拟人发展亟待技术能力和工具的迭代,包括AI能力、动作面部捕捉等。以其团队为案例,制作一个超写实的虚拟人需要半月到一个月时间,耗费至少数十万元,这种门槛是限制行业快速发展的重要因素。

  算力也是制约因素。黄烁指出,目前市场上众多的虚拟人是Q版形象,原因就在于算力不够。

  对于虚拟人产业,市场人士形成较一致的共识,认为有望成为元宇宙产业链版图中最先快速发展并规模创收的产业。中信证券认为2030年我国虚拟人市场规模将达到2700亿元。

虚拟人物赚钱「90玩家处在早期阶段虚拟人靠什么赚钱」

虚拟人又来“抢饭碗”了

2022北京冬奥爆火,阿里推出虚拟人

  凭借着超高难度的第三跳,天才少女谷爱凌成功拿下北京冬奥会自由式滑雪女子大跳台项目金牌,一天下来,收获了50个热搜话题的谷爱凌,也把原本就十分火热的冬奥会,再次推向高潮。

  作为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的全球合作伙伴, 阿里巴巴并没有去争抢谷爱凌的热度,顺势推出了全新数字人冬奥宣推官“冬冬”,以协助推广2022 年冬季奥运会。

  又是一个虚拟人,本届冬奥会的虚拟人含量可谓是超标供应。

此前,中国移动咪咕视频推出的谷爱凌“数字分身”Meet GU,就已经进入咪咕冬奥赛事演播室,并完成滑雪赛事解说、播报及场景电商的虚拟互动等工作。

还有中国气象局联合小冰公司共同打造的虚拟主持人“冯小殊”,央视新闻和百度智能云联合打造的AI手语主播、科大讯飞派出的“3D虚拟王冰冰”等多位虚拟数字人。


此次阿里推出的数字人“冬冬”,是由阿里全球科研机构达摩院开发而成,角色设定22岁北京女孩,个性热情直率且热爱冰雪运动。

目前来看,冬冬的主要功能是“带货主播”,在直播专场中协助天猫奥林匹克中国旗舰店推广奥运特许商品,除此之外,她还可以用人声回答问题,做出各种动作,现场向观众介绍奥运趣事,伴随奥运主题曲展现舞蹈,为奥运选手打气。

和之前依靠三维建模、CG技术打造的虚拟形象不同,阿里巴巴为冬冬构建了基于云端的人工智能模型,使用文字转语音技术合成人声,又利用3D驱动的技术来创建各种面部表情和身体动作。

这些技术的结合,使“冬冬”能自然地参与类似真人的对话,并且其对白完全由云端的人工智能技术实时生成。

与之前阿里旗下首位数字员工AYAYI相比,此次的数字人冬冬,已经实现了多方面的技术突破,从外观和互动来看,冬冬显得更为灵动活泼,北京腔的普通话,更带有亲切的人情味儿。

可以说阿里此次再战虚拟偶像,信心满满。

要想给虚拟人经济带来更大的经济价值,需要突破图形技术和人工智能两大难关,其中解决人与计算机之间的交互问题的自然语言处理,是最需要突破的底层技术。

将数字人的服务场景与演艺场景有效打通,发挥虚拟人的劳动效率,是未来的发展方向。


阿里巴巴就在虚拟人领域不断布局,在国家知识产权局专利检索及分析网站检索发现,阿里巴巴频繁出现在相关技术专利数量前五的位置。


阿里智能客服与智能数字人业务负责人李小龙表示,未来阿里将进一步扩阔技术边界,“创造一个令人着迷的混合实境。”

虽然目前虚拟人仍处于发展的初级阶段,但是经历过冬奥会的考验,2022虚拟人必将迎来新的爆发,一定要技术为先,给虚拟人以时间!

未来,虚拟人将进入具有特定人格和个性化行为的新时代,进一步增强虚拟世界的真实感达到那个阶段,虚拟人或许可以被称为元宇宙的领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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